第五十四章 談判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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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國泳的描述使應天龍逐漸弄清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也使他暗暗吃驚。犯罪分子那麽窮凶極惡,肆無忌憚,大量的毒品的傾銷,害死了多少人,自己卻成為億萬富翁,天良何在。這筆巨款,連同那份名單,我應天龍就是舍棄了生命也要把它奪回來,讓那些助紂為虐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想到這裏他雙手一抱拳,恭恭敬敬喊了一聲:“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羅國泳笑的連嘴都合不上了:“免禮免禮,能與天龍兄這樣的人物共事,是我羅國泳的榮幸,應該我感謝你才是呀。”
應天龍說:“大哥,我想問一下這筆巨款是存在國外的銀行裏嗎?”
羅國泳搖搖頭:“沒有,你想一下,如果陳富真的把它存在國外的那個銀行,我還會在這裏嗎。早就帶著它遠走高飛了。陳富聰明就聰明在他根本就沒有把這筆錢存起來,多年來他把自己的財富變成首飾珠寶藏在一個鮮為人知的地方。得到這筆錢的條件也很奇特,我一直在琢磨其中的奧秘,但始終不得其解呀。”
應天龍說:“說來聽聽,我幫你分析一下。”
羅國泳臉色陰沉地回答:“首飾珠寶放在國外的一個地方,陳富給我規定的取貨條件很奇怪,也就是陳富死後的某一年的11月份一個重要的節日去一個指定的地方尋找一個指定的人,才能夠得到它。”
應天龍說陳富已經死了好幾年了,你確信那筆錢還在嗎?
“陳富對我是這麽交代的,不管他死後過去多少年,隻要我還活著,每年的那個節日就可以去取錢,而且必須是那一天。早晚都不行。”
“哦,”應天龍也沉默了。
應天龍沒有接著往下問,因為具體地點與時間羅國泳現在不會告訴他,隻有徹底逃離奪命島,他才會一點點的把事情向他透露。現在就全盤托出,對他不利。這是最起碼的常識,羅國泳一向奸詐狡猾,他不會想不到。使應天龍奇怪的是,陳富為什麽要采用這樣的方法藏錢與取錢,是信不過羅國泳,不對,信不過就不會把巨額財產移交給他。但是既然把財產托付給了羅國泳,為什麽還要一波三折,把錢存到國外某一個銀行,把取錢密碼賬號一交代不就萬事大吉了嗎。這裏麵肯定有貓膩,甚至是陰謀。羅國泳很有可能並不清楚為什麽,也是他遲遲不肯在那裏露麵的原因。
那麽,羅國泳又在等待與尋找什麽呢?
想到這裏應天龍把臉一板:“大哥並沒有把我當成真正的兄弟,而是一個可以暫時利用的工具,替你打前站賣命。是吧?”
羅國泳一愣神:“應兄這話是從何而來的呢?”
“明擺著的,陳富用這種方式,決不是他一時心血**,而是一個預謀了很久的計劃,這筆巨款恐怕是有命去取,沒命去花呀。”
“此話怎講?”羅國泳故意裝糊塗。
“你心裏最清楚。想得到我的鼎力相助,你必須把現在應該說的話說出來,否則的話,我憑什麽為你去送死,讓漁翁得利呢?”應天龍步步緊逼。
“好好,我真的沒有看錯人,”羅國泳興奮的手都在發抖,拿了好幾次才把酒杯端起來,哆嗦著舉到嘴邊一口幹淨,抹著嘴唇說:“我就不隱瞞了,陳富最後的一句話是,你不帶一個高人去,恐怕自己的這條性命都難保,好自為之吧。”
“而且,你隻能帶我一個人,多一個這件事情都辦不成,是吧?”
羅國泳點點頭。
應天龍看著他問:“陳富並不是把他的財產托付給你一個人,而是另有其主,也可能是兩個人,也可能更多。能否取到這筆巨款,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誰能贏得最後的勝利,就可以成為這筆巨款的主人,是吧?”
羅國泳又點點頭。
應天龍哈哈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我到有點佩服起陳富來,他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把自己的財產托付給好幾個人。大哥,你是怎麽想這件事情的呢?”
羅國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你口口聲聲說陳富與你是生死之交,我看不然。生死之交的朋友不會想出這麽一個損招來對待朋友。所以我剛才說過,這筆巨款恐怕是有命去取,沒命去花呀。”
“應兄的意思是不準備去冒這個險了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麽巨大的一筆鈔票,足可以讓我為之拚命了,成者王侯敗者賊嗎。再說了,我喜歡挑戰,追根尋底。他陳富在狡猾,安排的而在天衣無縫,總有漏洞。我相信這筆錢非我莫可。問題是,我出大力,冒著生命危險,這顆腦袋可是說搬家就搬家。圖得是什麽呢?”
羅國泳眼睛閃閃發亮:“如果應兄能夠成功,這筆錢你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怎麽樣?
應天龍搖搖頭。
“怎麽,你還嫌少嗎,一人一半就是3億元呀。”
“非也,這6億元的資產你我想獨吞不可能,我們的事情還很多,現在隻是萬裏長征走出了第一步。如今幹什麽不需要用錢,空手套白狼,做夢去吧。6億元資產,你最起碼得拿出一個整數來才能按部就班的把計劃安排的天衣無縫,你我才有可能出現在最後的取錢現場上。否則的話,我們能不能到那裏還難說呀。”
羅國泳沉默了好半天:“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現在拿不出這麽多錢來,我自己都是一個囚犯,在奪命島要錢有什麽用呢?”
應天龍端起酒杯也喝了一大口,然後搖著頭說:“那就很難辦了,我都無能為力呀。”
應天龍其實是在激他,這個羅國泳慘淡經營幾十年,所斂得的不義之財也不少,都被他轉移了。不過與陳富的財產比起來時小巫見大巫。不讓他出點血,把吞噬的不義之財吐出來,應天龍是不會輕易答應與他合作的。
羅國泳臉上的肌肉一陣**,一口口喝著酒,思想在劇烈鬥爭、掙紮。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問題是把孩子舍出去了能不能套住狼,別偷雞不著蝕把米,自己今後真的慘了。可是不舍孩子,眼見得巨額財產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過,能甘心嗎。
他站起來在屋子裏來回走動著。
應天龍並不想去催他,冷冰冰地注視著他,此刻的羅國泳就好像一條貪婪又小心謹慎的餓狼,麵對**巨大的獵物遲遲不敢下決心撲過去。誰知道前麵是不是陷阱,陷阱究竟有多深,能不能躲得過去。獵人與凶惡的野獸的搏鬥,雙方都在動腦筋。都說狐狸在狡猾鬥不過好獵手,天下的狐狸並沒有因此而滅絕,雙方鬥智的結果肯定是輸贏各半。
羅國泳在轉著圈,思想在劇烈鬥爭著。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就得用百分之百的努力。再說自己現在是在奪命島,要錢幹什麽。不拚一把,恐怕這條老命真的要埋葬在荒島上了。
想到這裏,羅國泳回身坐下,又親自為應天龍斟滿酒:“應兄,最初的啟動資金需要多少?“
“難說,最起碼是這個數。”應天龍伸出一個手指。
“一百萬?”
“開玩笑。”
“一千萬?”
“這還差不多。”
羅國泳心疼的臉都白了,好半天才說:“應兄,說句老實,我現在隻能拿出五百萬,也是我全部的財產了。銀行的賬號密碼我都可以提供,問題是我能在奪命島,與外界失去任何聯係,誰去取這筆錢呢?”
應天龍問:“大哥有沒有出逃的具體計劃呢?”
羅國泳沉默起來,這句話讓他很難回答。想逃出奪命島的大有人在,躍躍欲試的效果不是葬身鯊魚之口就是被水雷炸死。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逃走。羅國泳不是沒有計劃,做出一個推翻一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光憑他與他的手下想逃出奪命島,做夢。
他搖搖頭說:“你知道這裏的情況,想逃出去並且冒死逃出去的人都命喪黃泉了。沒有大船,鯊魚這一關你就過不了。即使有了大船,水雷呢。奪命島四周礁石密布,你不知道出海的航線,也是去送死。難,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船沒有問題,我造船的目的並不是為了真的去獵鯊。”
“我明白,從你想造船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在做周密的安排,造船隻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看起來我的一舉一動也瞞不過大哥的眼睛呀。”應天龍說。
“彼此彼此呀。”羅國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