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直奔虎廟
躲進院子,四個人的心情才放鬆一點。仔細打量,這是一個民宅,院落不大,收拾的額很幹淨。這時走出一位中年人,看見豐愛軍連忙打招呼:“豐老弟,裏麵請。”
屋子並不大,一張桌子幾把椅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桌上放著飯菜,應天龍他們卻無心情去東它。四人坐下後,中年人端上水來。豐愛軍說:“這是我朋友,你們放心,這裏絕對安全。”
主人微微一笑走出去。應天龍使個眼色,尹濤與豐愛軍馬上走出去在院裏監視外麵的動靜。應天龍雙眼盯著羅國泳問:“怎麽回事,老和尚最後與你說了什麽?為什麽那麽失態?”
羅國泳氣憤地說:“這個死鬼陳富,狡猾透頂,和我擺龍門陣呢。”
“此話怎講?”
“老和尚告訴我三天後去泰國虎廟會麵,這回人都到齊了,到了那裏就能夠見分曉。”
“人到齊了是什麽意思,究竟還有多少人知道這個秘密?”應天龍神情嚴肅地追問。
羅過用苦著臉回答說我真的不知道。
應天龍眼睛一瞪:“羅國泳,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沒有透露。你的每一次隱瞞帶來的都是災難。我們可沒有多少時間與實力與‘華青幫‘去拚命,你要是還想全身而退,就積極配合我們,否則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羅國泳臉騰的一下漲的通紅,連忙說:“應老弟,這回真的沒有了,我對天發誓。”
應天龍毫不客氣:“我現在開始對你的人品產生了懷疑,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真心與我們合作,處處藏一手。我們現在可是在風口浪尖上,稍不留意將死無葬身之地。剛才你也看見了,不是關鍵時刻有人打抱不平,你現在恐怕在‘華青幫‘的手裏,知道最後的結果是什麽嗎?”
羅國泳沉默不語。
應天龍惡狠狠地說:“把錢財交給他們後就是你的末日,你想想看,一向以手段殘忍著稱的‘華青幫’會留下你這個活口嗎?到時候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羅國泳臉色蒼白,身體都抖起來。
應天龍沒有理睬他,板個臉坐在那裏。
羅國泳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麽才好了。
尹濤走進來,打著圓場說:“大當家的,也不全怨羅大哥,事出有因,我們不也是促不急防嗎。好在我們都沒事,下麵需要考慮的是下一步該怎麽進行。”
應天龍臉色有點緩和,對尹濤說你去把豐老弟叫進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見人都齊了,應天龍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出乎我們的預料,現在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那個阿江雖說被我狠狠踢了一腳,但是生死不明。我想‘華青幫’現在肯定在四處搜查,我們已經陷入四麵楚歌的危險境地了。”
豐愛軍點點頭:“這裏相對來說是最安全的,我想躲個兩三天沒有問題。但是虎廟位於曼穀以西,從這裏去虎廟大約要走200多裏路,而且寺廟建在泰緬邊境茂密的森林邊緣,周圍分布著岩層交錯的低山。與建在城市裏的寺廟不同,這是一座森林寺廟,本身就有守護森林的初衷。這一段路程危機重重,稍有疏忽,全盤皆輸呀。”
尹濤說:“不知道‘華青幫’具體掌握了多少情況,會不會在半路襲擊我們。”
應天龍回答:“如果他們真的知道,不會在半路襲擊我們,在虎廟等著就行,你沒聽說有這麽一個成語,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們是漁翁,可以守株待兔呀。”
“是的,不到最後分曉他們是不會出來幹涉的。不過我總在想,陳富把這個計劃安排的如此周密,那個老和尚就是其中的關鍵人物。陳富不會輕易把巨款交出來,他死了還把我們玩弄於手掌裏,足可以證明此人心機很深,老和尚隻是他的心腹之一,負責聯絡的。我們不清楚有幾夥人來爭奪巨款,更不清楚那裏有什麽樣的情況在等待著我們。虎廟地勢偏僻,又在森林邊緣,肯定有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勝者才有資格獲得巨款呀。”豐愛軍說。
應天龍沉思一下說:“所以我可以斷定‘華青幫’現在還不清楚我們的具體去向。另外來爭奪巨款的人也不會輕易把自己的行蹤透露出去。畢竟巨額財產才是最終的目標,鹿死誰手,現在不好定論。隻有到了那裏才能夠真相大白。”
眾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豐愛軍咬著牙惡狠狠說:“現在我們已經被逼上梁山,無退路可走。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死是活我都認了。但是兄弟們更要團結一心,此時此刻誰在有二心,我們真的將死無葬身之地了。自古以來就有勝者王侯敗者賊這個說法。”
尹濤也表示自己絕無二心,跟著幹了。
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對準了羅國泳。
羅國泳兩眼炯炯放光:“從奪命島千辛萬苦逃出來為的是什麽,不就是今天嗎。我感謝幾位弟兄肝膽相照,熔爐與共。我羅國泳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轟。”
“好。”應天龍手一揮:“豐老弟還得辛苦你,這幾天多留意四周的動靜,去虎廟的交通工具也有你來負責解決。其他人沒有我的同意誰也不準離開院子,二天後我們出發。”
晚上,趁羅國泳睡的像死狗一樣,應天龍豐愛軍與尹濤三人開始研究下一步的計劃。應天龍沉思片刻說:“現在應該是最後的角逐了,地點就在虎廟。愛軍,你下麵的任務很重要,聯係泰國警方把虎廟監視起來,等我們一旦得手,軍隊必須馬上到場。否則的話,光是‘華青幫’的糾纏,我們就跑不出去。”
豐愛軍回到:“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虎廟裏的情況不明,我和尹濤肯定進不去。裏麵危險重重,又幫不上你的忙,隻能靠你單打獨鬥,不放心呀。”
“這沒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相信我的本事,至今還沒有人勝過我。一對一單挑,死亡的不會是我。”應天龍滿懷信心地回答。
“你也別大意,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知道會來什麽高手,誌在必得呢。”
應天龍微微一笑:“從奪命島到這裏,也算是曆經了千難萬險,總不至於在最後的關頭功虧一簣吧。不擊敗所有的挑戰者,可能就拿不到這筆錢與黑名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豐愛軍緊緊握住他的手,千言萬語都在這一握中表達清楚了。
“記住,拿到東西立刻發信號通知我們。到時候我會率領警察把虎廟包圍起來,一隻老鼠都別想跑出去。”豐愛軍再三叮嚀。
第二天豐愛軍帶回來最新的消息:“據泰國警方透露,阿江身受重傷,已經癱瘓在床起不來了。‘華青幫’聯合香港黑幫到處在搜查你們的下落,說是非要報著一箭之仇。現在各個路口都有他們的人暗中監視。不過我派人去了虎廟,那裏的情況還算正常,看起來‘華青幫’並沒有掌握我們下一步的行蹤。”
應天龍興奮地說:“這就好,百密一疏,‘華青幫’既然不知道我們的去向,這就給我們贏得了時間。去虎廟的汽車準備的怎麽樣?”
“我的人買通了每天給虎廟送貨的司機,他答應到時候把我們藏在車裏混入虎廟,應該萬無一失。”豐愛軍回到。
應天龍拍著豐愛軍的肩膀:“辦的好,辦的好,‘華青幫’做夢都不會像到我們竟然會隱藏在送貨的車裏,天助我也。’
羅國泳也很興奮,如果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警方的安排,又會怎麽想呢。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沒有人來這裏搗亂。第三天的一早,一輛轎車停在院門口,應天龍與羅國泳換上了送貨人的工作服鑽進轎車揚長而去,來到指定地點,一輛冷藏車等候在那裏,上了車誰都不說話,彼此間心照不宣。司機發動汽車,朝虎廟開去。
應天龍的判斷還是出現了差錯,他們並沒有發現,此刻一輛裝滿了遊客的大客車已經悄悄跟隨其後,踏上了同樣的旅程。
所謂遊客,其實都是化了妝的“華青幫”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