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美酒，夜總會
夜總會這種地方，張清媛絕對是第一次來。
別說夜總會，就算是酒吧，張清媛都沒有去過，甚至ktv都沒有去過。
“走吧。”錢楑微笑道。
張清媛遲疑了下，便跟著錢楑進入夜總會。
“歡迎光臨！”
門口的兩個十七八歲的美麗女子禮貌開口。
剛進入夜總會，張清媛便感覺到震天的音樂。
她的聽覺非常靈敏，裏麵的各種聲音都能分辨出來。
唱歌聲音，劃拳聲，大笑聲，伴奏音樂聲音。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雜在一起，使得裏麵非常喧嘩。
“第一次來？”錢楑看到張清媛皺緊了眉頭，似乎很不習慣，不由得微笑問道。
“嗯。”張清媛微微點頭，秀眉微皺著：“這裏太吵了，我們走吧。”
說著就轉身。
錢楑急忙拉住張清媛的手臂：“別急，等下你適應了就好了。”
張清媛皺眉，甩掉錢楑的手，不過也沒有堅持，跟著錢楑進入夜總會內部。
裏麵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各種閃光燈閃來閃去，倒是不晃眼。
各色各樣的人在最前方的舞池中瘋狂的搖啊搖，紅頭發的，綠頭發的，各種顏色都有。
男人們和女人們，都瘋狂的在舞池上搖啊搖，男人們都在炫耀自己的胸肌，女人們都在猛地將自己的水蛇腰扭啊扭。
還有一些人在角落裏敲打各種樂鼓和銀盤等樂器，也有人拿著話筒在獨唱。
張清媛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忽然覺得很新奇。
這裏的人，幾乎可以用一個詞來概括描述——狂放！
此時此刻的那些人，幾乎都可以用狂放來描述。
狂放不羈。將身體完全放鬆，在舞池中狠狠地搖啊搖，或是拿著話筒在那裏狠狠地唱啊唱。
雖然那聲音比殺豬還難聽，但卻沒有人會多說什麽，或許那才是那首歌的唱點。
當然，也有一些人都在周圍做著，端著一個酒杯看著舞池中的人瘋狂的搖擺著。不時喝一口酒。
一些男人將打扮的妖嬈多姿的女人抱在懷裏，有的甚至誇張的直接將一隻手伸進懷裏女人的衣服裏，那女人卻似乎並不反抗。
張清媛看得又是臉紅又是新鮮。
錢楑帶著張清媛來到吧台。這裏稍微安靜點，音樂聲沒有那麽震耳。
“坐。”錢楑指著旁邊的一個高高的凳子對張清媛說道，自己也坐在一個凳子上。
“來兩杯紅酒。”錢楑對吧台男服務員道。
張清媛幾乎是爬上去的，凳子太高了。到她的腰部。坐在凳子上，雙腳不著地。
吧台調酒師開始調酒，將各種酒兌來兌去，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
很快，兩杯酒放在張清媛和錢楑麵前。
“能喝嗎？”錢楑拿起自己的酒杯，跟張清媛的酒杯碰了一下，發出清脆的玻璃聲響。
如果是平時，張清媛絕對不會亂喝酒的。但是今晚她心情非常不好。
微微遲疑，張清媛拿起酒杯。淺淺的嚐了一口。
有點辣，有點苦，但苦中卻帶著很好的甘甜之味。
並沒有別人所說的那麽難喝呀。
張清媛驚訝道：“這是什麽酒？”
“美酒。”錢楑半開玩笑道。
見張清媛迷惑的神色，錢楑解釋道：“主要是紅酒，經過調酒師調劑，就變得更好喝，而且不易醉。”
“哦。”張清媛似懂非懂，拿起酒杯再次喝了一口，這次多喝了點，差點嗆到。
“你沒喝過酒嗎？”
“沒有。”張清媛說了下，忽然又說：“有。”
因為她想到了黃水賢。
第一次喝酒，似乎就是在黃水賢家那次，那一次，幾乎將黃水賢吸幹了，差點讓兩人陰陽相隔。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錢楑笑問。
張清媛看了這個男人一眼，見他笑著，笑起來倒是挺好看，但是四十多歲了，很老了，當她的爸爸都足夠了。
想到爸爸，張清媛不由得心情更加低沉，非常失落。
她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就離開她了，是永遠的離開，再也不能相見了。
爸爸媽媽還在世的時候，對她很好，很疼愛她。
那些場景如今依舊曆曆在目，難以忘懷。
一轉眼，近十年過去了，沒有爸爸媽媽的保護，她被人欺負成現在這個樣子。
眼淚情不自禁的流出來，劃過臉頰。
“你怎麽又哭了？”錢楑伸出手，親自幫張清媛擦幹眼淚。
張清媛忽然拿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下。
“咕嚕咕嚕……”
一杯酒，被張清媛一口氣就喝幹了。
有些辛辣和酸苦，還有清甜的味道在口腔中殘留，進入腹部卻顯得有些火辣辣的，這種感覺讓張清媛非常喜歡。
“慢點喝，你這樣喝容易醉。”錢楑叫道。
“再給我一杯吧。”張清媛看向調酒師。
調酒師看向錢楑，征求意見，顯然他知道錢楑才是主顧。
畢竟很多時候都有那女人向男人要酒喝，需要男人的同意他們才能拿酒，否則那杯酒誰開錢？
“給她吧。”錢楑點頭。
調酒師再次調了一杯之前那種酒。
張清媛再次一口氣喝下，辛辣和酸苦還有清甜的感覺同時出現，讓她覺得非常刺激。
“還要。”張清媛說道。
錢楑知道張清媛今晚心情肯定很不好，微微遲疑，道：“再來十杯。”
“好的。”調酒師再次開始調酒，一杯一杯的放在張清媛麵前。
張清媛來者不拒，幾乎將酒當成飲料喝了。
一杯一杯複一杯，美酒下肚，各種酸甜苦辣，辛酸苦楚等等，都從心底裏冒出來。
張清媛一口氣喝了七杯酒，終於感覺肚子漲漲的，有些喝不下了，她整個人也開始醉醺醺的。
忽然，張清媛趴在吧台上哭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我到底哪裏做錯了……嗚嗚……”
借著酒勁兒，張清媛放肆的哭著。
錢楑也沒有安慰，隻是輕輕拍著張清媛的香肩，他知道，張清媛這樣哭出來未必是壞事。
在錢楑看來，張清媛這種情況，無疑是失戀了。
那麽小就談戀愛，錢楑不由得感歎，現在的女孩子真是早熟，想當初他十八歲才接觸女性的呢。
忽然張清媛慢慢抬起頭來，端著一杯酒慢慢喝下，轉過身看向遠處的舞池。
錢楑笑道：“我們去跳舞吧。”
說著錢楑拉著張清媛的小手，離開座位。
張清媛也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