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花朝大勝

邊關火海一役,百萬大軍死的死傷的傷,剩下不到三十萬被大軍師和毛球將軍帶了狼狽逃走,消息傳了出去,天下震驚。花朝與大昱的百姓也有歡呼的,畢竟是打了勝仗,而且城池都還沒有被攻破。但是也有各種聖母們指責靳嘯寒和饒顏太過冷血殘酷。這一類人的說法是,東圖與西貴的士兵也是有父有母,或有妻兒的,打仗非他們所能左右,該殺的是當權者,與士兵何幹?這麽殘忍地燒起一大片的火海,燒死了那麽多人,該有多少個家妻離子散、痛不欲生?

靳嘯寒和饒顏夫妻也因此得了個冷酷夫妻的稱號,當然,說饒顏的人比較多一些,畢竟她是一女子,男子在戰場上做什麽都是可以理解的,靳嘯寒能稱為梟雄,饒顏卻是毒女。還有人說,得妻如此,該多可怕?

當然,這些是少數。

但也能偶爾聽到。

饒顏翻著白眼,斜著靳嘯寒道:“這可真不公平。”

這個時候,他們帶著十萬花朝兵去追趕青獅帶的大昱軍隊,準備到東北山脈去。

靳嘯寒笑了笑道:“怕什麽,哪怕你再毒再狠,為夫也喜歡得緊。”

饒顏撇了撇嘴。

其實他們哪裏懼怕世人說他們狠毒冷酷?達到了他們想要的目的就好,而且,在戰場上如果對敵人行善,死的就是你的屬下你的兵,或者是你自己。誰願意?打仗,向來就是埋葬著森森白骨。

不過。他們有一點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就是那呼延慶竟然是帶了人跑了。按靳嘯寒所了解到的,呼延慶的本事。至少能與他們決一死戰,或許說,至少能對他們兩個做些什麽,可是那一天,在他們從大營裏突圍的時候。本來是有機會射殺他們的,呼延慶卻沒有下令放箭,而讓他們順利地離開了敵軍大營。

這一點讓他們左思右想都不明白。

路上,饒顏也問起了那天固楊所說的話。

那就引申出了另一個讓饒顏覺得新奇的國度來。

饒顏一直以為這片空間就是花朝大昱東圖西貴四個國家。但是現在靳嘯寒才告訴她,在四國之外,遼闊的大海之外,有幾處神秘的島嶼,那裏住著一些與他們很是不一樣的人。曾經有人因為漁船失事而落水漂到那邊去,被嚇得半死,說是那裏的人不是黑眼珠,膚色都不一樣,說的話也是嘰哩呱啦的令人聽不懂。這些傳出來之後,那個華俄群島上的人便被四國稱為異瞳妖人。

而就靳嘯寒的推測,他們所知道的雖僅是華俄群島,但是在海外。肯定還有別的國度,不僅僅隻是華俄群島。

饒顏點頭表示明白。這才對嘛,她現在所熟知的這四國。怎麽可能就占距了一整個星球。

“西貴的那個淩後,就是華俄群島之人。這雖然是我們的猜測,但應該**不離十,她的長相與我們中原有所不同。還有,”靳嘯寒頓了頓,目光放得有點遠。歎了口氣道:“我和師兄從來沒有說過我們師父是不是?”

饒顏挑了挑眉:“你不會想跟我說,你們師父就是那邊的人吧?”

“以前我們不知道,不過師父已經離開了很多年,我們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蹤跡,曾經還以為他已經仙逝了,但是後來看到淩後,才恍然想起來,師父的五官就類似他們那邊的人,我推測,師父應該是回到海外去了。”

“照固楊那麽說,難道說他們那邊的功夫是不隨便外傳的?或者說,固楊認出了你的功夫派係,而在他們那邊,這個派係的身份非比尋常?還有一點,能夠得到傳承,應該是身份非比尋常的人所認同的,去了那邊的話,身份地位也非比尋常?”

靳嘯寒看著她,搖頭歎道:“你啊,你這腦袋瓜子什麽時候都這麽好用。”因為聽到固楊的兩句話,能推斷出這麽多來,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他的確也是這麽想的。

饒顏偏著頭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想過去找你們師父啊?”

就她所知的,韓漸離和靳嘯寒兩人對他們師父的感情都極深,特別是靳嘯寒,當年他父母那樣慘死,他被師父帶去,還教授了他武藝,師父對他可以說是亦師亦父,意義非凡。

現在靳嘯寒已經是有了成就,成了一國大將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可以,他肯定會想找回師父,好好盡孝。

而她想的是,如果這邊的事情了了,能夠到海外去旅遊見識一下也不錯。不知道海外那些人說的語言,會不會是現代的那些諸如英語法語德語之類的?

還有,如果那邊的人和善,她還能開拓條商路出來啊,兩邊現在不通行,她開出商路,倒賣兩邊文化完全不同的商品,應該很有些賺頭吧?

饒顏想到這裏,忍不住就開始認真的考慮起這件事的可行性來。因為前世在現代養成的習慣,環境造就出來的,她總是覺得人生在世,得有很多錢才有安全感。雖然在現代她後來入了特警隊中的特別行動組,但是其實暗地裏她還是做著很多賺錢的行當,存款一個勁地往上漲。她是個財迷。現在想起來真是覺得虧了,那些錢她沒享用呢。

雖然已經當過一次守財奴,死了都沒花了那些錢,但是現在她還是想賺大錢。

頭上挨了一記,靳嘯寒好笑地問她:“想什麽呢,想得流口水了?”

饒顏切了一聲,她才不會傻傻地真去抹嘴角,她不可能流口水的。“如果你想去找師父,別忘了帶上我。啊,不對,現在可以先讓韓漸離去找人造船。”

靳嘯寒哪裏想得到她一下子想那麽遠,連造船都想出來了,忍不住笑道:“大昱和花朝有船。”

“你傻呀,”饒顏搖了搖頭:“現有的船肯定不怎麽樣,咱們要改進,要更大更穩更快更結實,這個大將軍肯定就不懂了,還是等我抽時間去畫些圖紙出來吧。”

她不會造船,但是她知道一些如何讓船走得更快,更堅固,甚至更實用的設計。倒是可以試試,就算不去海外,他們以後有時間出海去玩玩也行。

就在他們邊談著天談著地地急趕向東北山脈時,韓漸離正無奈地被兩個女人天天圍著鬧得頭痛。

這兩個女人,自然一個是花兮夜公主,而一個就是他的親妹妹韓可親。

花兮夜鬧著要與他成親當韓夫人也就罷了,也不知道韓可親是怎麽想的,竟然相當讚成,天天給花兮夜出主意,幫她接近他。

這一天,就在韓可親的幫忙下,花兮夜就進了他在花沁這邊剛建造完畢的酒坊裏,他推開門的時候,花兮夜正可憐兮兮地站在一地的酒液中眼眶發紅地看著他。

“韓大哥,對不起,我,我,我不小心把酒壇打碎了”花兮夜泫然欲滴,樣子楚楚可憐。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以前她覺得自己至少是挺聰明挺能幹的,但是一攤上有關於他的事,她腦子就變笨了,手腳也變笨了,總是出這樣那樣的狀況。就像剛才,她明明隻是想替他看看這壇酒的香味出來了沒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腳下一滑,她想著找著力點撐起,結果反而將這酒壇推倒了。

韓漸離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算了,公主,你沒受傷吧?”他釀酒本隻是因為愛好,並不想靠這個賺銀子,酒灑了,再釀就是。

“韓大哥,”花兮夜立即吸了吸鼻子,跑到他麵前,抬起頭看著他:“東西大軍慘敗,我聽到皇兄說,到時東圖和西貴有可能派使臣來求和,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或許吧。”韓漸離從她身邊走過,去收拾地上的酒壇碎片。

花兮夜跺了跺腳,壓下心裏的委屈,又道:“當初,西貴的李慎天就曾經向父皇求娶於我,你說他現在會不會,會不會”

“公主,”韓漸離打斷她,微笑道:“當初,西貴對於花朝來說是強國,他的求娶國君和太子尚且沒有答應,何況現在西貴吃了敗仗,而且李慎天已經有後,怎麽可能還來求娶於你?公主不必擔心了。”

“可是我現在年紀不小了,父皇也已經想著替我指婚了”

“那不是正好,賀喜公主。”

花兮夜咬著牙,跑了出去。一直躲在外麵聽牆根的韓可親立即追了上去,在外麵拉住了她。

“公主,你跑什麽呀!”

“你哥哥簡直就是油鹽不進!”花兮夜苦著臉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才好了。父皇已經跟我說過了,過了年就要考慮我的終身大事,到時容不得我胡鬧!”

“公主,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招了,就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試試。”

“什麽招數?”

韓可親踮起腳,在她耳邊細聲地說著她的主意。

在年終於到來之前,饒顏帶著花朝大軍,與靳嘯寒帶的大昱軍一起,在東北山脈再次大敗想悄悄潛入的另一股東西大軍,雙方經過三天三夜的廝殺,士兵的血染紅了東北山脈,最終,東西大軍投降。

花朝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