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鋼當上消防兵後,有同學說,當這個兵,退伍後能做什麽。
當時,他也說不清楚,退伍後能做什麽。
果然,分到了遠程公司,消防兵學到的本事,派不上用場。大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歎而且失落。
沒想到,現在,以為沒用處的本事,又要撿起來。他又要當一回教官。聽花可南的意思,隻要把這些人訓練好了,他還可能去到保衛部,甚至有可能當上經濟民警隊的頭。
哈哈,這次機關分流下來這麽一大批人,聽說,有近四百人吧。
可他極有可能進機關。這就牛了。
分流下來那麽多人,卻讓他一個人進機關。逆流而上。到時,會不會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哈哈。有本事的人,就是厲害。
這個時候,陳鋼好想放聲高歌一曲。
這批分流人員,最後還沒有去向的,全部到消防人員訓練班。
已經簽約暫時不選擇工作,在家中呆著的人員除外。
這樣,也就巧了。分流人員中,有九個人,參加消防訓練。
這九個人不免要驚歎,怎麽這樣的巧,不多不少,不高不矮,就他們九個人。
有意的吧?
遠峰不是答應過,考慮他們的訴求,而且要開會研究。到底開了什麽會,怎麽把他們九個人弄到消防隊來。
連強問何義宏,“這是怎麽弄的?”
“還用問嗎?遠峰那小子坑了我們。”
“不行。我們應該去問問遠峰。這樣做,什麽意思?”
兩個人這就結伴來到遠峰的辦公室。
“遠總。你什麽意思?怎麽把我們弄到了消防隊去,搞什麽演練。”
遠峰哦了一聲,說:“你們的事,研究過了。花總全權負責處理你們的事。”
“你是說,你不管我們的事了?”
“管。當然要管。我和花總有分工。我目前主要管分流人員的創業項目。花總負責生產,包括消防。還有就是機關。”
“我們九個人,也是分流人員。”
遠峰說:“是這樣的,分流人員中,除了你們九個,其他人都有了去向。你們九個,暫時沒有地方去,就先到消防隊。這次的消防隊人員,我聽花總告訴,全部是機關人員吧。”
“......”連強和何義宏對視了。他們回想了名單,可不是,除了他們九個人外,另外七個人全部是機關的人。
遠程公司的消防隊,組成人員,有機關人員,有分廠人員。編製為業餘性質,一個中隊,五個班。這個中隊可是夠加強的了。機關人員為一個班,各分廠人員為四個班。每個班十個人。
在這次分流時,就有規定,所有分流人員,可以拿三個月的足額工資。但前提是,必須服從公司組織的活動。
在這個規定下,何義宏和連強他們九個人,也就沒有瓜皮可啃,乖乖地參加演練。
好在,有機關裏七個人作陪。
按說,為什麽機關這七個人要作陪。問題在這次機關機構大調整,原先在編的十名義務消防隊員,有七名進入分流人員名單。而這七人,又都有了新的就業方向。
按消防規定,業餘消防隊的建製必須存在。為了滿額,隻得從留下來繼續在機關工作的人員中挑選七個人補充。
這樣,參加演練的一共有十六人。
陳鋼擔任教官。
花可南與陳鋼談話,用了封官許願的一招,隻要訓練出成績,他離開車間,可以擔任經濟民警隊的副隊長。
“隻是,你現在肩負的擔子不輕。這批參訓的人中,有兩個人不怎麽聽話。”
“放心。保證。不聽話的,我有辦法對付。”
“什麽辦法?”
“拳腳下出孝子。”
花可南有了醉酒的感覺,頭暈。陳鋼知道孝子這一說。不知道他的父母,認可不認可他這個孝子。
花可南搖頭,說:“我可是要提醒你。用拳腳管理人,不可以。我們要以理服人。懂嗎?”
“行。我會以理服人的。”
“好。我相信你。你現在雖然在當教官,是為下一步當領導熱身,懂嗎?”
陳鋼雙腳的腳跟一並,啪地一聲響,並鏗鏘出聲,“首長。我明白了。”
花可南也是當過兵的人,雖然,隻當了兩年,現在看見麵前這個人的舉止,就又想到了曾經的**歲月。
這支參訓的隊伍報名後就集中了,開始集訓。
先是點名。
點名之後,陳鋼知道哪兩個是難管理的人,他對上了號。因為,花可南有特別交待,說要好好管這兩個人。
“你,叫什麽名字?”陳鋼手指點了何義宏。
何義宏不屑的眼神,反問:“你剛才不是點名了嗎?”
陳鋼說:“我沒有好記性。”
“那,當什麽教官。”
“當教官,憑的不是記性力,是其它方麵的能力。”
“是教我們怎樣噴水嗎?這個,不用教。我會。就跟開水龍頭一樣。”
聽何義宏這多的廢話,而且有那麽點油嘴滑舌,陳鋼心中不爽。但他還是忍住。因為,花可南的話在耳邊,要以理服人。
陳鋼用了淡淡的口氣,“不是噴水能力,是其它方麵的能力。”
有人知道陳鋼是摔跤王。其實,何義宏和連強也知道,平時,他倆都屬於閑著沒事,喜歡聽八卦的人。
摔跤王,總不至於用在消防演練上吧。
再說,摔跤再厲害,隻能一對一吧,兩個人一塊上,陳鋼肯定沒治。
這時,何義宏用胳膊肘觸碰到身邊的連強。
因為這才集中,還沒有編排站立的序列號。所以呢,這兩個惺惺相惜的人就臨時站成了左右手。
連強這就感覺到了,何義宏要他發話。
“其它方麵的能力,是哪方麵?”連強問出這話時,因為腳下已經顛起來,腦袋也跟著像不倒翁似的不停的點著。
“摔跤唄。”何義宏跟上一句陰陽怪氣。
這才集中,要是這個時候,不刹一刹這兩個人的銳氣,接下來的訓練,還怎麽進行?
陳鋼這就要給兩個人一個下馬威了。
“不服氣,是吧?”陳鋼鼻腔出氣,哼了一聲,又說:“不服氣,出列。”
“出列就出列。誰怕誰。”何義宏的胳膊肘又觸碰到連強。
何義宏的意思,現在要是不把陳鋼的威風殺下去,接下來的訓練,他倆沒有好日子過。
連強與何義宏配合,倒是默契。
兩個人出列。
另外十四個人左右看了,麵麵相覷。
顯然,這就是刺蝟頭對刺蝟頭了。而且,是一對二。
有戲好看了。大家也就熱鬧不嫌事大,嘻嘻哈哈,聲音不大,卻都語句中帶著激將。
“單挑。”
“單挑沒意思。一對二,才叫牛。”
“一對二,不好吧。這是明顯欺侮人。”
陳鋼做了一個手勢,是讓麵前的兩個人同時上。
連強和何義宏對視了一眼分開到一左一右,又交換了眼神,同時起步,衝向陳鋼。
結果,兩個人與陳鋼對上後,陳鋼沒有按牌理出牌。何義宏和連強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摔倒的,不是被摔,而是被擊倒。
“不服氣,起來,再戰。”陳鋼雙手抱懷裏。他是一副皮蛋輕鬆。
何義宏和連強從地麵上爬起來,對視,再次約定,對陳鋼來了個瘋狂襲擊。
不曾想,這兩個人都沒有看見對方招,雙雙來了個豬拱地。
看熱鬧的另外十四個人,可是樂了。一陣鬧哄哄的笑聲。
陳鋼也跟著笑了,頭昂得更高,說:“給你倆交個底,在消防部隊大比武中,我的散打,拿了一個第二名。”
啊?
啊!
沒聽說啊。隻知道陳鋼是個摔跤王,卻不曾想,這家夥留了一手,竟然還是個散打王。
陳鋼提高嗓音,“你倆,趕緊爬起來,歸隊。”
何義宏爬起來後,順口就來了一句,“你他麻的。”
陳鋼的聽覺很好,反應極快,“是叫何義宏吧。你剛才嘀咕什麽?”
“我......”何義宏想說:“日鬼了。我小嘀咕,他聽見了。”
“再重複一遍。”陳鋼還就剛住了,追問。
何義宏看其他人在瞅著,也就不認慫,說:“我罵人了,怎的?”
“怎的。你他麻的。有人生,沒人教。還是不是個人。”
何義宏不幹了,向前兩步,鋼氣道:“你罵我。”
“對的。我罵了你。因為,你剛才先罵了我。”
“你是教官,不可以罵人。”
“我這個教官,可以罵人。因為,我是臨時的。這個活完了,我回去,還是工人。”
何義宏一聽,這回完了。這個教官,就是個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