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醫生的驚呼聲在屋子裏麵響起來的時候,即便是經常在生死線上遊走的天手等人也不由得為之一愣,有些驚訝,甚至剛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

方尊被鬼爵暴揍,這都是他們知道的事情。方尊最後被判定的結果是眼角受傷,被縫針,肋骨斷了兩根,頸椎下麵有淤血,身上也多處淤青,鼻梁骨都塌陷了。

可是現在,這醫生居然說方尊身上的病狀全都好了。

這是什麽情況?

難道方尊慘叫的時候還能夠複原自己?

天手不解地道:“醫生,究竟怎麽回事兒?”

醫生震驚地看著診斷結果,道:“他眼角的線自動脫落,並且眼角已經結疤,我看這疤痕非常硬,顯然也快要掉落了,到時候長出新肉就完好如初了!這一點你們是可以看到的。”

眾人都朝方尊的眼睛上麵看去,果然見到結果和醫生說的一樣。

“這怎麽可能?方尊的眼睛居然真的已經好了?”

“我的天,隊長什麽時候擁有了這樣的能力?”

“之前咱們可是看到他的眼角被線縫上,一片紅彤彤的樣子。剛開始咱們將隊長帶過來的時候,居然沒有注意到這麽明顯的一點,居然這麽快就結疤了。”

因為房間裏麵有空調比較溫暖,所以醫生無所顧忌地掀開了方尊的上衣,道:“你們看,方尊身上的多處淤青也已經消失不見了,這究竟是什麽情況?淤青這種東西,即便世界上再好的藥物,又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消除?”

說著,醫生指了指檢查結果上麵的照片,道:“之前在方尊的頸椎下麵有一塊淤血,現在淤血也沒有了,也就是說方尊根本不用擔心以後頸椎會出問題這個問題。在他的肋骨處,原本已經斷裂的肋骨此刻也已經修複如初!是的,如初,就像沒有受過傷一樣!我的天,我從醫那麽多年,看了許多本醫術,也知道很多舉世聞名的醫療例子,卻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神奇的事情。”

天手衝著狂鷹使了使眼色。

大家在同一個隊伍裏麵出生入死,彼此都已經知道了彼此的意思。如果醫生隻是憑空說這件事情,他們不一定會相信,但是他們現在已經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已經相信了方尊身上的傷勢已經複原了這件事情。

既然如此,這個醫生一旦因為震驚或者想要獲得醫學界的關注而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那麽無論出於什麽目的,方尊都將徹底陷入危險。

所以天手給狂鷹使眼色,是讓狂鷹將這醫生料理好,讓醫生千萬不要將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狂鷹懂得天手的意思,所以拍了拍醫生的肩膀之後,就帶著醫生離開病房去說事兒了。

待得狂鷹與醫生離開房間,看著沉睡中的方尊,黑槍等人揚起了眉頭。

黑槍皺眉看向天手,道:“天手,你說隊長這是什麽能耐?就在房間裏麵呐喊幾聲,居然就能夠讓自己的傷口全都複原?這簡直有些玄幻的味道了。”

天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和隊長在一起執行了那麽長時間任務,還不知道咱們隊長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能耐。不過看隊長之前那麽痛苦,很顯然這種事情他也不願意發生,更不願意去施展。唉,想必隻要經曆那種痛苦,就沒人願意再經曆第二次了吧?”

聞言,烈火與黑槍都不由自主點了點頭。

烈火與黑槍都很清楚方尊的毅力以及心性的堅韌程度,就連方尊這樣的人物在麵對這種痛苦的時候都根本沒有任何反抗餘地地慘叫出聲,那聲音甚至聽起來現在還覺得心肝都在顫抖。

他們一想到那種痛苦的感覺,就有些不寒而栗。

方尊能夠讓傷勢恢複得那麽快,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狂鷹很快就回來了,衝著天手擺了擺手,道:“天手,那醫生已經處理好了,成功封口。既然如今隊長已經恢複了,就差從昏迷中醒過來了,你還是去休息吧。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如果再不休息是會崩潰的。這裏我來守著就行了。”

聞言,天手搖了搖頭,道:“當初咱們在外麵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在草叢裏麵守了三天三夜沒有合眼都可以,如今守護隊長又有什麽不可以又有什麽做不到的呢?”

烈火拍了拍天手的肩膀,道:“天手,大家都知道你心疼隊長,但是隊長肯定也心疼你。如果讓隊長知道你一個人守了隊長兩個晚上,他一定會責怪我們的。要不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在這兒守著,你和狂鷹、黑槍三個先去旁邊睡去,有什麽事兒我喊你們。”

黑槍也衝著天手道:“烈火說得有道理,今天晚上前半夜由烈火看著,後半夜我來看著,你今天就休息一下吧。”

見弟兄們都這樣說了,天手也不好再推阻,隻能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那今天晚上就辛苦你們了。不過如果隊長清醒了過來,無論什麽時候,你們一定要喊我起來。”

黑槍笑道:“放心吧天手。”

在兄弟們的堅持下,天手隻能隨著狂鷹、黑槍去休息了,前半夜由烈火來守著。雖然現在方尊已經恢複了傷勢,但是是否安全誰也不知道,而且必須有人看著,否則一旦廣勝堂的人找了過來,方尊陷入昏迷,豈不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就要死了?

盡管這裏是冠縣,不是香海市市裏,但在見識過鬼爵的能力之後,他們依舊擔心。

……

此時此刻方尊在冠縣一家私人診所躺著,弟兄們輪流守護著,而香海市卻亂了起來。

亓官家族別說在香海市,就是在整個國家都擁有舉足輕重的能量。所以當亓官家族想要尋找一個人的時候,即便這個人躲藏在香海市的角落裏,也能夠被他們找到。

隻是如今方尊跑到了冠縣,這是亓官家族的手下們所沒有想到的事情。所以想要找到冠縣的方尊,他們得先把香海市找遍才行,而一天之內找到方尊顯然不是那麽容易的。

因為無法找到方尊,亓官家族也亂了套了。

亓官清乃是亓官家族的掌上明珠,乃是亓官博老爺子的命根,如果找不到方尊,那麽亓官清就沒有人治療,最後會有很不好的下場,所以他們必須找到方尊。

而且亓官博已經安排了亓官顏,務必要確認方尊是否是遺物術士的傳人。

如果方尊真是遺物術士的傳人,那麽護法家族盟主一脈的傳人被他們找到,隻要進行拉攏,並且拉攏成功,他們亓官家族就能夠更上一層樓。

畢竟護法家族的傳人比較多,於雪藝就是護法家族的傳人之一,卻並不是方尊所謂的遺物術士的傳人。因為遺物術士也屬於護法家族,但遺物術士卻是護法家族的盟主一脈。

這也是於雪藝一直可以吸收古玩續命,一直都擁有護法家族傳人的胎記象征,卻一直都無法像方尊一樣吸收古玩中的前任主人能力,以及將古玩中的能量轉化為實力的原因。

於雪藝隻能和普通的護法家族傳人一樣,辨別古玩的真假。方尊擁有盟主血脈,卻能夠將古玩裏麵的能量給玩兒出花兒來。

所以隨著老爺子威嚴的命令聲傳出,亓官家族的人手開始朝香海市周圍擴散,他們必須將方尊找出來,哪怕是掘地三尺。否則,沒有人能夠承受老爺子的怒火。

與此同時,亓官波官家身份也對廣勝堂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這幾天廣勝堂非常老實,甚至小弟們都不去別的地盤鬧事兒了,就是守在自己的地盤上。

而亓官顏麾下的香海市第一大幫派也不斷地挑釁廣勝堂,甚至借勢奪了廣勝堂幾條街。沒柰何,這個時候的廣勝堂根本不敢跟亓官顏麾下的幫派硬碰硬,隻能老老實實地吃這個悶頭虧。

除了亓官家族的動作,於雪藝這幾天也找瘋了。

於雪藝去了所有自以為方尊會在的地方尋找,可卻都無法找到方尊的存在,方尊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根本就尋覓不到他的影蹤。

這讓於雪藝生出一種難以忍受的心痛感。

難道,方尊真的死了?

不管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於雪藝依舊在不斷地尋找這方尊。

為了防止方尊的家人擔心,於雪藝很懂事地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給方思佳,免得方思佳擔心以致整個方家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齊德也在派出人手去找,眼看就到了羅家塘項目簽約儀式,招商引資也該圓滿落幕,開始投入羅家塘執行計劃了,方尊這個主人公忽然不見了影蹤。

齊德不敢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給任何人聽,唯恐羅家塘項目忽然破產。要知道,對於這羅家塘項目,齊德可是投資了八千萬。

齊薑一直在家裏哭鬧,可無論是齊德的管教與威脅,還是林霜的實力,都讓齊薑無法逃出齊家,更無法擅自去尋找方尊,這是她所難過與受不了的。

而在廣勝製藥工廠事件出現之後的第二十三個小時的時候,一輛列車從京城出發,來到了香海市。一個女人帶著兩個保鏢,來到了這裏。

站在高照與馬玉身前的於雪藝拎著隨順攜帶的黑皮藥箱,抬頭看了一眼這座陌生卻充斥這溫馨的城市,呢喃道:“方尊,我們來了,你可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