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家族。
亓官博坐在主座上,看了一眼坐在沙發側座上麵的亓官禹,揚眉道:“方尊回來了。”
亓官禹點了點頭,道:“這小子不安生,剛一露頭就在王氏集團鬧了一場風波,現在還因為這件事情上了香海市新聞的頭條。”
亓官博笑了起來,道:“這個小子怎麽可能安生?他能夠在廣勝製藥工廠弄出那樣的浪花兒來,就注定不是一個易於之輩,也不是一個善茬。”
亓官禹道:“那您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呢?您之所以願意耗費那麽多人力物力去尋找方尊,隻怕並不隻是為了清兒的請求吧。您一定由您自己的做事理由。”
聞言,亓官博再次笑了起來。
“知我者你也!”
言罷,亓官博頓了頓,道:“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如果那件事情被證實,那麽方尊對於我,對於整個亓官家族都大有裨益,而這件事情我已經讓你妹妹去做了,你不用管。”
聞言,亓官禹驚訝地道:“咱們亓官家族乃是何等樣的勢力,方尊那個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能夠起到對我們整個亓官家族都有幫助的作用?他究竟是什麽人?”
亓官博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情你不用問。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和你哥哥將亓官家族給操持好,我百年之後,亓官家族必然是你們二人的。希望到時候你們依舊和現在一樣,一主內一主外,不要給別人可趁之機。隻要你們兄弟聯起手來,那麽哪怕世間再大的家族,也不要妄圖輕而易舉就擊敗你們。我臨死之前唯一能為亓官家族做的事情,大概就是這一件了啊。”
老爺子今年已經八十六歲了。
如果亓官博隻是普通人,那麽平日裏放鬆心態,膝下兒孫滿堂,以身體狀態最少能夠活到九十九。但是亓官博一直在為亓官家族奉獻,這些年來身體也愈發不好。
亓官禹能夠聽出亓官博語氣中的死氣。
人死如燈滅,是不可阻擋的事情,所以亓官禹雖然心頭悲傷,也沒有辦法。
古往今來多少有權勢的王侯將相能夠避免死亡?
不過亓官博將方尊當成了他臨死之前最後一件能夠給亓官家族做的事情,那麽這個方尊究竟有多麽大的能量呢?
亓官禹忽然對方尊這個年輕人生出了無限的好奇。
……
金銀大廈。
習分對著電話沉聲道:“鬼爵,二百萬定金已經給你了,為什麽還沒有下落?你現在甚至沒有找到那個人的下落!”
對麵傳出了鬼爵陰測測的聲音,道:“他之前一直都沒在香海市,但是現在……他回來了。三天之內,你那三百萬注定會入我賬上。”
說完,鬼爵掛上了電話。
習分麵帶冷色,道:“敢與我金銀堂作對,我不管你是誰,都休想活著躲過我的憤怒!”
……
距離方尊從香海市回來已經過去了兩天時間,這兩天裏方尊一直都呆在酒店裏麵與嚴妙夷在一起。方尊之所以與嚴妙夷在一起倒並不是兩個人有說不完的話,而是因為方尊一直都在向嚴妙夷請教針灸之法。
方尊現在不需要學會太多東西,而且短時間內方尊也沒有什麽成就,所以方尊隻需要尋找幾個關鍵的穴道,能夠給亓官清治病就足夠了。
畢竟學中醫可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很多時間與功夫。方尊現在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上麵,他還有很多要事要做。
這一天清晨七點鍾。
高照與馬玉居住在一個房間裏麵,嚴妙夷與方尊此刻則在一個房間裏麵。
透過實木門都能聽到裏麵傳出陣陣呻吟之聲。
“快……捅進來就行了……怎麽那麽笨……流血?我不會流血!”
房間裏麵,嚴妙夷潔白的上半身在被子外麵,咬著牙,滿頭大汗,滿臉複雜與埋怨之色。方尊在嚴妙夷身上,臉上帶著無奈與愧疚之色。
方尊仔細地看著自己手中的銀針,再看著嚴妙夷潔白的後背,吭哧了半天,道:“我說妙夷,今天已經是學習認最後一個穴道了,但是你的後背已經流了很多次血,我這實在不忍心下手啊。”
“你還好意思說!”
嚴妙夷咬牙切齒道:“這兩天我指點你讓你在我後背試針,但你能不能再笨一點?”
方尊清了清嗓子,道:“我等下還要去出席招商引資簽約會,這是最後一針了,我得趕緊捅進去。我的天,用嚴神醫的古幣的時候隻覺針灸之術實在太簡單了,可是現在自己去學習的時候,怎麽就那麽難呢?這麽一根細針,感覺比後坐力強大的AK47還要難控製。”
嚴妙夷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兒,道:“長痛不如短痛,你倒是快點兒啊。”
方尊連忙嗷嗷一聲,然後一針刺了下去。
片刻後。
方尊抱著腦袋落荒而逃,屋內傳出一陣喝罵聲。
“方尊你個混蛋!又出血了!還問我疼不疼,來你讓我捅兩針試試?”
……
方尊洗漱完畢整理好衣服,安排另一個房間的馬玉、高照一定要照顧好嚴妙夷,自己則離開酒店,開車去了羅家塘。
因為羅家塘的市民們已經簽約同意,所以現在羅家塘項目的一眾投資商也都可以簽約注冊資金了,而等這件事情之後,方尊將變成真正的富豪。
根據齊德的透露,這一次招商引資可能會引來最少三十五億資金!
方尊乃是羅家塘項目的執行者,這些錢財投資到他身上,雖然不能說是他的,但是他已經相當於身價數十億的超級土豪了。
到了那個時候,方尊已經能夠在香海市的商界橫著走了。
因為今天的事情比較重大,所以一大早整個羅家塘外麵就圍滿了人,周圍拉上了一條警衛線,裏麵有許多保安在巡邏著。
今天畢竟會有許多商業大亨過來簽合同,而且誰也不知道羅家塘項目上麵會不會有人不喜歡,從而來這裏鬧事兒,所以主辦方必須警惕一些。
隻有能夠出示齊德發布的邀請函的人才能夠在保安的認同下走入警衛線內,別的普通人根本無法進入,即便是報道這件事情的記者也隻能從單獨的通道進入,而且不能夠進入最核心的地方。
這場簽約儀式將在羅家塘居委會樓下舉行。
羅家塘居委會樓下非常寬敞,平常很多人都在這兒跳廣場舞。上一次方尊帶著於雪藝過來請大家簽合同的時候,就是在這個樓下麵進行的,所以這場簽約儀式在這裏進行倒也合乎常理。
隻是齊德身為主辦方,方尊卻是羅家塘項目的執行人。方尊能夠進入羅家塘裏麵參加簽約儀式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是當方尊來到外麵的時候,竟然被兩個粗壯的保安給攔住了。
身為羅家塘項目的執行人,方尊居然無法進入自己執行的項目裏麵去,這得多麽荒唐?
此刻周圍圍滿了人,還有些沒有從單獨通道進入而是在外麵先報道一番的記者。因為到現在還沒有人試圖不經過保安同意就朝裏麵闖的人,所以當方尊來到通道前麵不能進入還執意要進入的時候,立馬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一個穿著女性保安製服的年輕女性從裏麵走了出來,來到了通道處,先是看了一眼方尊,然後衝著那兩個保安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兒?”
這個女性保安並不像很多宿舍樓裏麵的女宿管,看起來非常年輕,配上保安製服,前凸後翹,令人熱血沸騰,鼻血直流。一張小臉兒非常美豔,這對於很多喜歡製服**的男性來說,擁有難以抵擋的**力。
見到這個女性保安到來,其中一個保安回道:“封經理,這個人沒有邀請函,卻非要朝裏麵進,我們攔他,他還生氣。”
聽到這保安的言語,方尊實在有些無奈。
身為羅家塘項目的執行人,方尊想要進入這裏麵參加羅家塘項目招商引資簽約大會乃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齊德本來以為這是羅家塘方尊的地盤再加上時間不足,就沒有給方尊邀請函,沒有想到方尊居然真被困在了這兒。
此刻方尊真是百口莫辯,想要給齊德打個電話結果應該是裏麵太吵了,齊德沒有聽到來電鈴聲,竟然無人接聽。
對此,方尊實在無奈之際。
見到有一個管事兒的來了,方尊立馬上前一步,笑道:“美女,你好。今天這裏不是舉行羅家塘項目簽約儀式嗎?我就是羅家塘項目的執行人,你們快放我進去吧。還有二十分鍾就要開始了,我身為執行人,總不能遲到不是?”
當聽到方尊這般言語的時候,那保安頓時嗤笑一聲,衝著封經理道:“封經理,你看,這個家夥就是信口開河!他非說自己是羅家塘項目的執行人。”
說著,那保安衝著方尊哼了一聲,道:“小子,你要是羅家塘項目執行人,我就是齊德齊大老板!我說你夠了沒有?你知道羅家塘項目執行人是什麽人物嗎?今天之後,人家可就是身價數十億的大款了,你一個臭小子也敢過來冒名頂缸?你可真是恬不知恥啊。”
周圍聽到方尊的言語的人也都嗤笑出聲。
“這小子還真有意思,跑這兒來裝大尾巴狼來了。”
“顧及這小子是哪家報社的記者,知道這邊有事兒,特意過來想要從正經通道進入,能夠采訪更好的新聞,從而讓報社一夜成名。”
“想不到這小子的心機還挺深啊。”
“趕緊將這個搗亂的家夥給弄出去,居然在這兒搗亂,可真有意思!”
那封經理也哂笑地看了方尊一眼,道:“如果你說你是羅家塘的居民,我還可以費勁幫你查一查這裏的居委會人口記錄冊子,可是你撒了這麽大的謊言,還想要進去?你不覺得可笑嗎?小子,我勸你還是回去想個別的說辭再來吧,否則這裏可沒有你容身之地啊。”
說著,封經理揮了揮手,衝著那兩個保安道:“和現在一樣,所有沒有邀請函的外來人員,一律不能夠放進來。咱們公司出動了一百多號保安,可千萬不能出了紕漏。”
那兩名保安不屑地看了方尊一眼,然後衝著封經理表示自己二人一定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