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勢力雖然平歇了下來,但是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投了過來。
向天山兩大勢力在大白天這麽公然針鋒相對已經非常少見了,上次還是一年多前的時候,隻不過向天山的老客人都清楚,一年前有個特種兵曾經大鬧過向天山。
從那以後向天山就穩定了許多,三大勢力也都沒有那麽過激了,無論有什麽矛盾都以飆車的方式來解決,所以現在忽然發生械鬥倒是令人有些意想不到。
機車男看了一眼被圍攏在人流中間的薑瑜,衝著黃少邪笑道:“這麽美妙的女孩,怎麽能夠拱手讓給你呢?”
黃少邪惱怒地道:“趙宇祝,你想要怎麽樣?這是大白天,這是天子腳下,難道你還想要再進行械鬥,直到警方封鎖向天山嗎?”
趙宇祝嗬嗬笑道:“黃少邪,你愛女人我愛車,所以我不和你爭搶這個女孩,隻是作為交換條件,你得將你的血龍座駕借我跑一圈山道。”
向天山三大勢力每一家麾下都有一輛撐門麵的跑車,都是經過真正的高手進行改裝的,哪怕裏麵的一個小小的零件兒都與原配不同。
黃少邪的那輛法拉利就被稱為血龍。
趙宇祝很清楚想要得到血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可以跑一圈山道過過癮。對於趙宇祝來說,想要女人實在太容易不過,反而是想要跑一圈血龍的機會並不多。
黃少邪麵色陰晴不定,仿佛在衡量這件事情的利弊。
如果黃少邪拒絕了趙宇祝這個請求,兩大勢力一定會變得更加水火不相容。如果向天山隻有他們兩大勢力倒也罷了,可還有第三方勢力一直在虎視眈眈,這才是黃少邪最擔心的事情,唯恐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既然如此,黃少邪認為倒不如答應趙宇祝,讓這家夥也見識見識他血龍的厲害,並且還能夠如意得到薑瑜這樣的大美人兒。
黃少邪平生隻喜歡車與女人,車還是他的車,女人還能夠先上,何樂而不為呢。
一念及此,黃少邪冷哼一聲,道:“隻有一圈,給你十五分鍾。如果你十五分鍾都無法駕馭血龍跑完山道,那麽我看你們還是解散吧,將這向天山那三分之一的利益拱手讓出。”
說著,黃少邪將血龍的鑰匙扔給了趙宇祝。
趙宇祝接過血龍鑰匙,興奮地看了一眼上麵血龍圖案標誌,看了一眼不遠處真如同一條血龍趴在地上的血紅色法拉利,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
待得趙宇祝接住鑰匙之後,黃少邪將目光投到了薑瑜的身上。
“小丫頭,今天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我是黃少邪。”
平時,隻要黃少邪子在向天山哪個女人麵前爆出名號,那個女人一定會興奮地投懷送抱,能夠得到黃少邪一句今天跟在我身邊必然會興奮不已。
盡管如此,周圍很多穿著暴露的女人仍舊有些埋怨,恨不得現在就變成薑瑜,然後跪在黃少邪腳下,做一個女人這個時候應該做的事情。
隻是令人驚異或者說本來就注定的是,薑瑜可不是普通的女人,更不會對黃少邪有什麽好感,哪怕一絲一毫的好感都沒有。
薑瑜來向天山並不是來玩兒的,而是來找朋友的。
雖然周圍的跑車以及山道都給她帶來了一種新鮮刺激感,但這不足以讓她出賣肉體。再者說了,堂堂薑家大小姐,每年遇到的上門提親的人本就非富即貴,不是區區一個黃少邪能夠比擬的。這些人薑瑜都看不上眼,又怎麽可能看得上眼黃少邪?
再說了,黃少邪明明隻是想要玩玩她,連提親都不是。
薑瑜不屑地看了黃少邪一眼,惱火地道:“你這下流坯,我是來找朋友的,不是來玩兒的。而且我也不認識什麽黃少邪,你能不能不要再糾纏我了?”
當薑瑜說出這麽一番話的時候,常見氣氛為之一滯。
人們隻道當黃少邪將血龍鑰匙給了趙宇祝後,就能夠得到這個女孩,隻是人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孩似乎不僅外貿氣質與向天山的女人們不同,就連性格以及認知也迥然相異。
這和女孩居然十分不屑地拒絕了黃少邪?
周圍那些女人們驚訝得瞪大了嘴巴,沒想到薑瑜竟然沒有把握這個一飛衝天的機會。要知道,能夠成為向天山三大勢力之一,黃少邪的身家必然上億,很多在向天山廝混的女人們最大的心願就是嫁給黃少邪,因為隻有黃少邪還是未婚的,趙宇祝與另外一個勢力的老大都已經是結過婚的人了。
所以,當薑瑜竟然非常強硬地拒絕了黃少邪的暗中意思的時候,人們大吃了一驚。
本來想要去開車爽一爽的趙宇祝也猛地停住了身子,饒有興致地轉過頭來,看了薑瑜一眼,又衝著黃少邪調笑道:“黃老板,怎麽你連一個女孩都征服不了?要不然還是將這個女孩讓給我好了!”
黃少邪瞪了趙宇祝一眼,然後將有些惱火的目光投到了薑瑜的身上,哼了一聲,道:“小姑娘,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薑瑜雖然麵對那麽多人有些害怕,但是卻沒有將害怕表現出了。
從薑家出來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不能害怕這些下三濫地痞流氓。
“我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想要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我一根寒毛,保證你們向天山將永無寧日!”
沒想到薑瑜這個看起來嬌俏可人的小姑娘還能說出這樣的狠話來,場間發出一陣哄堂大笑,並沒有人相信薑瑜的威脅。
如果薑瑜真有大本領,來這區區向天山做什麽?來向天山的女人要麽就是來當賽車寶貝賺外快的,要不然就是來吊富二代凱子的。畢竟這裏是飆車手聚集地,也正是很多富二代的聚集地。如果沒有這些富二代的支持,向天山也不會那麽賺錢。
周圍人雖然哈哈大笑,就連趙宇祝也笑了起來,可是首當其衝的黃少邪卻麵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自從成為了向天山的三個主人之一,黃少邪還從來沒有在女人麵前吃過這樣的癟,所以聞言後臉色一沉,道:“臭娘們,你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薑瑜也是膽大,倔強且昂起脖子,道:“哼,罰酒?我看你有多大的膽量!”
在家裏說慣了的套詞在向天山可並不好用,黃少邪也沒有像薑瑜以前接觸過的那些大兵一樣立馬慫下來,而是惱怒地看著薑瑜。
看樣子,黃少邪肯能隨時都會動手。
“黃老板,難道你在憐香惜玉嗎?”
“這小姑娘可真有意思,居然敢當麵這麽與黃少邪說話。”
“要說這小姑娘不懂得如何把握時機,這個時候不將黃少邪拿下當夫婿也就罷了,居然還口出不遜,這一下可有的看了。”
本來黃少邪並沒有動手的想法,可是耳邊的議論聲愈來愈多,人們仿佛在催促他動手一樣。
此刻那麽多小弟都在周圍,趙宇祝也在一旁戲謔地看著,黃少邪終於忍不住了。
黃少邪目光陰鷲,冷冷地看著薑瑜,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今天跟不跟我走。”
薑瑜竟然衝著黃少邪呸了一口。
“呸!”
雖然薑瑜沒有說什麽,可已經足以令周圍嘩聲一片了。
黃少邪緩緩地抹去臉上的口水,而隨著手掌在臉上抹過,眼中的表情也愈發冷了,漸漸變得寒冰也似。
“你真是耗盡了我所以的好脾氣。”
言罷,黃少邪猛地抬起右臂,一巴掌狠狠地打向了薑瑜的臉蛋。
薑瑜見狀,花容失色。
雖然薑瑜剛才憑借一股熱血與黃少邪打起了口水仗,可當黃少邪真將巴掌揚起的時候,薑瑜仍舊害怕。
畢竟是姑娘家,哪裏敢直麵這麽凶狠的一記巴掌?
隻是薑瑜畢竟是普通人,想要躲開這一巴掌卻根本來不及。
黃少邪經常打架速度很快,用力很大,這一巴掌虎虎生風。
如果這一巴掌落實了,薑瑜的臉必然要腫起老高。
這實在是辣手摧花的一巴掌。
周圍傳出陣陣唏噓之聲。
眼看巴掌就要落在臉上,薑瑜駭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隻是,半晌後,薑瑜並沒有感受到該有的疼痛傳出,於是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睛,接著便見到眼前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條手臂。
朝手臂上方看去,薑瑜的大眼睛裏瞬間寫滿了喜色!
“方尊!”
當看到方尊的刹那間,薑瑜幾乎興奮地跳了起來。
說實話,剛才在被這些小流氓欺負圍攻的時候,薑瑜的確有些後悔離開方尊的看管,並且腦海中掠過最多的麵孔便是方尊的麵孔。
此刻方尊忽然英雄一樣出現,薑瑜如何能不興奮?
薑瑜驚喜萬分地看著方尊,然後看向了方尊的手掌。
隻見此刻方尊的手掌正攥著黃少邪高抬的手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方尊這個忽然闖入的年輕人身上,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麽人。
黃少邪惱怒地看著方尊,威脅道:“小子,快點把我的手給放開,這可是向天山,這可是我的地盤,如果你再敢放肆,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吃不了兜著走?”
方尊微微一笑,眼中猛地掠過一抹厲色,右腿猛地抬起,右腳猛地踹了出去。
“嘭!”
黃少邪的身體頓時化作一道黑影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場間發出一陣嘩然之聲,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向天山打黃少邪!
大家驚訝地看著方尊,隻知道一點,他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