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非常畏懼五爺,可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的是,當方尊出現在門外麵的時候,被他當成非常可怕的魔鬼一樣的五爺,居然瞬間成了五孫子。
這個剛才還盛氣淩人的五爺在方尊麵前成了一條搖著尾巴的哈巴狗。
當這一幕出現的時候,王光忽然覺得自己之前所認知的一切都被顛覆了。
無論是在小區裏麵被方尊打了一頓的時候,還是在李飛雪的生日宴會上被方尊的忽然逆襲給驚豔到,他都沒有真正正視過方尊,因為他覺得這不過是一個窮小子。
可是當他見到方尊這個窮小子已經擁有能夠讓五爺這種連他都畏懼的存在,低頭哈腰,像一條狼狽的狗的時候,才算意識到,方尊遠遠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這個年輕人,比他更加優秀。
更何況,方尊說了,他今年剛剛退伍。如果他不過退伍一年不足就擁有這樣的成就,那麽等到日後他再在這城市打拚個幾年,又該擁有什麽地位呢?
他不敢想象。
此刻如果說王光是最為震驚的,那麽李豔與馬純兩個人就是最為後悔的。
在剛與於雪藝從學校裏出來的時候,因為已經提前得到了王光的會意,並得到了王光的好處,並有了王光許諾的事成之後的好處,以及想要掉金龜婿的心思,她們幫助王光追求於雪藝。
隻是這個時候方尊忽然殺了出來,像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因為得到了王光的指使,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應該做些什麽,所以對於方尊百般羞辱,甚至瞧不起方尊,而且無論說話做事都充斥著明顯的鄙夷色彩。
可到了這個時候,方尊一步一步展示出來的能力以及社會地位,都讓她們後悔萬分。
現在看來,相比而言,王光甚至不如方尊,或者說遠遠不如方尊。既然如此,她們反而幫助王光來欺壓方尊,這實在有些本末倒置或者說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感覺。
如果她們真是想要釣凱子或者幫助更能對自己有利的強大的人,她們應該幫助方尊羞辱王光才對,可她們一路上都因為王光的緣故而喋喋不休地羞辱著方尊。
她們現在實在悔得腸子都青了,真想給自己一巴掌。
李豔上前一步,笑道:“方尊,哦不,方爺,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啊。”
李豔這是為了將功贖罪,所以連方尊都不敢喊,直接稱呼方尊為方爺,與五爺的稱呼一樣,而且聲音中有些不自然的味道,顯然她也知道自己這個馬屁拍得有些晚了。
馬純也不看王光一眼,來到方尊麵前,與李豔說了同樣的話。
對此,方尊冷笑一聲,並沒有答話。
李豔與馬純這種市儈的人或許在學校裏麵能夠交到朋友,即便到了社會上也能夠憑借美色與那些富二代們混跡在一起,但絕對找不到真心對待她們的人。
於雪藝跟這種人交朋友,也不會有任何好處。
方尊沒有答話,而是先決定解決眼前的事情。
五爺因為已經不敢招惹方尊,所以在方尊決定這個事情就此算了之後,就帶著小弟們離開了。工人們也因為老板大發神威而振奮不已,幹活兒也格外有力。
因為這件事情,古齋新老板以及古齋的名號也再次在天地大巷響亮起來,甚至引起了其他四大老字號的注意。
因為古齋還沒有裝修完成,更沒有正式投入運營,方尊並沒有在古齋繼續待下去,而是開車領著於雪藝等人離去了。
當然,這次李豔與馬純想要坐方尊的車,方尊也沒有說些什麽,點頭同意了。
在車上,方尊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齊德打來的。
齊德的意思是如果今天晚上用郵件的方式發送請帖,未免有些不太禮貌,盡管他能做到,對於這一場招商引資會也不會有任何好處。所以,他希望方尊能夠去一趟廣告店,將這些請帖都打印出來,交由他發送出去,然後將時辰定在三天後的晚上。
這樣,這場招商引資會既顯得有麵子,眾人也都能準備得過來。
方尊自然對於這個消息十分讚同,接著將李豔與馬純送回學校之後,就帶著於雪藝去吃飯了。
在車上方尊想了一些事情。
三天之後古齋基本上也能夠裝修完畢,因為古齋並不是重新裝修,而是翻新一下,用不了太長時間。到時候在招商引資會上,他還可以宣傳一下古齋的名聲,這實在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晚上隨便帶於雪藝吃了點飯,方尊二人就回到小區睡覺去了。
如今兩人關係突飛猛進,於雪藝已經不再忌憚於方尊與她睡在同一個屋簷下了。
不過不管如何,於雪藝畢竟是個聲譽良好的姑娘,他總不好意思再和於雪藝睡在同一個屋子裏麵,所以就睡到了主臥裏。
自從潘大貓倒了,方尊入駐這裏,於雪藝的養母就再也不見了影蹤。
於雪藝這個養母名叫趙娟,乃是彪子生前最為疼愛的女人。彪子雖然也幹盡了壞事,販毒銷贓洗黑錢之類的,但他對趙娟卻比較忠誠,更十分疼愛於雪藝姐妹二人。
可彪子死了之後,潘大貓雖然沒有動於雪藝二人卻並沒有給她們好臉色看,不僅霸占了彪子的產業與小弟,還霸占了彪子的女人趙娟。
這趙娟愧於彪子生前對她那麽好,在潘大貓占領了房間之後,居然直接跟著潘大貓過了。
當時於雪藝兩姐妹非常厭惡趙娟這一點,所以至今沒有與趙娟怎麽說話交流,以至於趙娟已經消失快半個月了,也沒有再次出現過,於雪藝也沒有想辦法去找她。
方尊本以為這趙娟不會再次回來,可沒想到夜裏正睡覺的時候,忽然傳出了敲門聲。
這敲門聲若隱若現,有氣無力,顯然是大門響了而不是臥室的門,而敲門之人的力氣也並不怎麽大,也不知道是在犯嗲,還是天生無力。
方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開臥室的門,發現於雪藝也同時開了副臥的門。
方尊與於雪藝對視一眼,都走向了大門處,並由方尊打開了門。
當門打開時,方尊倒還沒什麽反應,於雪藝的眼睛卻瞬間瞪大。
“你怎麽回來了?”
看了一眼於雪藝複雜的表情,看了一眼門外站著的濃妝豔抹的豐腴十足的美婦人,方尊微揚眉頭,意識到這門外之人很可能正是彪子與潘大貓共同的女人趙娟。
方尊本來見趙娟很長時間不回家,還以為趙娟已經因為彪子與潘大貓的先後倒下,對這城市沒了眷戀之心離開了,沒想到她如今又回來了。
當意識到趙娟回來的時候,方尊同樣意識到,趙娟這個女人的身份關係非常複雜,很可能隨著她本人的回來而帶來一係列麻煩。
這美婦人擺了擺手藕玉般的小臂,哼聲道:“小雪藝,我不過半個月沒有回來,你就帶著男人進了咱們家裏?當初你那姐姐死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想要在死前享受一下男人的滋潤。”
趙娟一開口,方尊就豎起了寒眉。
方尊隻知道彪子生前對於雪藝姐妹非常要好,本來以為能夠和彪子生活那麽長時間的趙娟應該也會對於雪藝二人疼愛之極,沒想到這個趙娟居然如此脾性。
於雪藝不管如何終究是個女孩,她身為她的養母,怎麽能如此說話?
而令方尊更加寒心的是,在趙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於雪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顯然已經習慣被趙娟辱罵這件事情了,都麻木了。這種表現,代表什麽?
這表現代表趙娟這一生都在辱罵她。
一念及此,方尊的目光寒冷了下來,看著趙娟最初的熱情也瞬間散去了。
方尊揚眉道:“首先呢,想必您就是彪子的老婆趙娟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方尊,雖然沒有這房子的使用權,但我想既然潘大貓都有資格入住,我將潘大貓打倒,我也有資格入住。這房子的歸屬權是雪藝,這是彪子生前明確說過的,所以我有權利入住。第二,不管你是不是於雪藝的養母,你都沒有資格用這樣惡毒的言語說她,更何況正如我之前所說,她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她可以決定我與你的去留。也就是說,如果她同意,我就能夠住在這裏,而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第三,本來我對你還有些好奇,可現在你隻因為一句話,就讓我喪失了所有去了解你的興趣。”
趙娟聽到這話忽然嫵媚地笑了起來,直接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搭在方尊的脖子上,媚笑道:“小帥哥,你這說得是哪兒的話?既然你說了三點,那我也說三點好了。第一,彪子是這房子的主人的時候也是我的主人,也可以擁有我;潘大貓是這房子的主人的時候同樣是我的主人,也可以擁有我;你現在是這房子的主人,那麽你是否對我這個半老徐娘還感興趣呢?”
方尊看著趙娟,揚起了眉頭。
這趙娟雖然濃妝豔抹,臉上幾乎要掉渣了,但方尊不得不承認,彪子這種人物能夠因為她而一輩子守護這段愛情,潘大貓也被她迷得死去活來的是有一定的理由的,因為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仍舊風韻十足,美豔的臉上帶著婦人成熟的魅力,一舉一動間實在有種勾人的魅力。
趙娟笑道:“這第二點,這房子雖然是於雪藝的,但我也擁有入住權。另外呢,這小姑娘無論帶誰回來我都懶得管,我之所以問一問是因為我樂意這樣辱罵她,我養了她那麽多年,難道連罵她的資格都沒有嗎?這第三點,這大半夜的,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不想做些什麽?呦呦呦,別說你們兩個人還是什麽純男玉女吧?這都什麽年代了,一定要開放一些。”
趙娟每一句話中都充斥著惡俗的味道,令於雪藝眉頭緊皺,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