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手的身份地位非常了得,絕對不僅限於一名偵察兵以及如今特種兵的身份。天手的爺爺在軍區裏麵擁有非常了得的地位,更是方尊的老上司。
這一次方尊之所以隱藏自己真實身份,以退伍的方式來進行這一場任務,就是天手的爺爺直接安排下來的,除了天手的爺爺,很少有人能看到這個機密檔案。
所以,方尊並不覺得天手會被這個叫做黃捎的家夥欺負,但很長時間不見,如今剛一見麵,就有個家夥覬覦天手的美貌,方尊根本站不住。
在與黃捎的衝突中,聽到兩個迎賓小姐對於黃捎的介紹的時候,方尊微揚眉頭,不屑地道:“哦?硬昊飯店第二大股東的獨生子?這樣,你就有本事跟我比泡妞了?”
天手饒有興致地看著方尊,沒有言語,想要看看他如何處理。
黃捎不知道方尊的真實身份,隻知道自己股東的獨生子這個身份一旦說出,泡妞曆來是無往而不利,如今肯定也不會例外,就算這個女人見多識廣,想來也和其他女人一樣,不介意從自己這兒弄些零花錢去,而且他一向是非常大方的。
隻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方尊的存在讓黃捎非常惱火。
黃捎冷冷地道:“我說你小子沒病吧?”
聽到這話,方尊知道這個所謂的富二代的怒火已經被勾動起來,哂然一笑,道:“哦?你能夠追求她,為什麽我不能跟她搭訕?難道隻是因為她現在在你的酒店裏麵?”
正說話間,周圍很多人都圍攏了過來。
這些人都是硬昊飯店的客人,此刻都圍在旁邊,想要看看他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看熱鬧實在不是香海市一個地方的人們的特點了,這大概可以覆蓋全世界。
周圍人既然圍觀了過來,自然想要說些什麽,而那些認識黃捎的客人自然會向著黃捎說話。
“這黃捎不管怎麽說,也是這半個酒店的繼承人了,你和他爭什麽勁兒?”
“這年頭找對象由其是這種看起來非常美麗不凡的女孩,那是沒有錢就能夠拿下的嗎?”
“這家夥衣著寒酸,和黃捎爭執的話,可能會有些吃虧啊。”
“這姑娘一看就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他們兩個相爭,我看還是黃捎的成功率大一些。”
聽到這些議論聲,黃捎立馬衝著方尊不屑地道:“小子,你聽到沒有?不是我吹牛,和我搶女人,你還是再去修行一陣子吧!”
聽到這話,方尊幾乎要樂了。
而不等方尊說話,一道渾厚的聲音忽然響起。
“怎麽了黃捎?”
隨著這聲音的傳出,一個看起來有些佝僂但非常精神的中年人從酒店樓上走了下來。
見到這個中年人,黃捎立馬迎了上去,笑道:“呦,王伯,您下來了?”
見到這個中年人,方尊腦海裏立馬出現了狂鷹的影子。這分明是年長版的狂鷹啊。方尊知道狂鷹叫做王昊,那麽這黃捎既然稱呼這個與狂鷹模樣相似的人為王伯,這人肯定就是狂鷹的親生父親王硬了。
王硬之前一直在外地考察市場,想要在外地開一家連鎖店,所以今天剛剛回來。王硬剛回來隻聽說兒子開著直升機回來了,帶來了幾個朋友,卻並沒有見過天手。
不過王硬不認識天手與方尊,卻認識黃稍。聽到黃稍給自己打招呼,立馬上前揮了揮手,笑道:“黃稍,你爸爸呢?今天怎麽沒見到他?”
黃稍立馬笑道:“王伯,我爸爸去請客吃飯了。您也知道,這年關又到了,有些事……”
王硬會意點了點頭,然後瞥了方尊一眼,道:“黃稍,這是怎麽了?怎麽那麽多人都聚在這裏?你認識他們嗎?”
黃稍聞言知道機會來了,立馬衝著王硬作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道:“王伯,你出去這幾天,總有人欺負我,如今我連追求女孩,別人都能管到我的頭上來。”
聽到這話,王硬並不相信。
要知道,黃捎在酒店裏麵泡妞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更何況,黃稍這個家夥每次泡妞隻要將對方哄騙上床,就再也不與人聯係了,人品非常差,所以王硬根本懶得相信他的鬼話。
可不管怎麽說,黃捎終究是他的合作夥伴的兒子,聽到這個事情之後,總不好袖手旁觀。
王硬上得前來,來到了方尊與天手身前,笑道:“兩位,黃稍乃我故人之子,如果多有冒犯,還請多加擔待。另外,不知道兩位與我黃捎侄兒是否有什麽淵源或者過節?”
方尊見王硬非常有禮貌,不愧是能將小飯店幹成三星大酒店的人物,當即笑道:“王老板,你這侄兒泡我朋友,我總得出麵說一說才行,否則我朋友不是要責怪我了嗎?”
聽到這話,黃捎立馬跳了出來,大罵道:“我說你要不要臉?你和人家是朋友?人家都在這兒住了好幾天了,我也沒看你這個朋友出現啊!我告訴你,這個女孩是我先喜歡上的,你趕緊給我有多遠給多遠,再讓我看到你敢於染指這女孩,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方尊冷笑一聲,道:“哦?我看你怎麽來打斷我的腿?”
黃稍見方尊居然一點也不害怕,便想要借助精神壓力來擊垮方尊,當即冷聲道:“我乃是這酒店第二大股東的獨生子,也是一半酒店的繼承人,是未來的千萬富翁。更何況,我們酒店有很多保安都聽命於我,如果我說一句話,你就會被打斷腿,你信不信?”
王硬微揚眉頭,看了方尊一眼,沒有言語。
方尊剛才語氣很硬,所以王硬想要看看這個家夥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能力。
更重要的是,黃捎的行為令他這個當叔叔的都有些惱火,所以如果方尊真有足夠的本事,教訓黃捎一番也是好的,所以便沒有言語,甚至朝後麵退了一步。
不過王硬現在心頭也很好奇,方尊穿著寒酸,那麽他真正的能量究竟會不會像身上的衣服那麽寒酸呢?或者,他實際上是故意扮豬吃老虎?
這些年能將小飯店幹成三星級大酒店,王硬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知道有些人天生喜歡裝窮。甚至有人開著蘭博基尼來住酒店,卻穿著令人無奈的乞丐服。
隨著黃捎退到一邊,方尊微揚眉頭,不屑地道:“你說你是千萬富翁的繼承人,那有意思的是,我本身雖然算不上是千萬富翁,可也差不多。如果跟我鬥富,我覺得你還差點把?”
不說古齋本身擁有什麽樣的價值,方尊隻知道自己現在擁有的古幣與銀元都價值三百多萬了,完全可以在財富上麵碾壓黃捎。
周圍人聽到方尊這樣言語,卻有些不信。
住在大酒店裏的人並不是都和大酒店的老板一樣有錢,也未必都是些眼力過人的人。當聽到方尊的言語時,眾人都有些不屑。
“你要是那麽有錢,你會穿得那麽寒酸?”
“現在的人真是吹牛都不用打草稿嗎?”
“現在看來,這小子甚至不如黃捎啊。”
其中一個想要討好黃捎的迎賓小姐提醒道:“他剛才來的時候都沒有開車,再看一下他的穿著,很顯然他就是個窮鬼。”
隨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出現,天手想笑卻沒有去笑。
說實在的,以前在部隊裏麵的時候,他們除了執行任務就是弟兄們在一起生活,還沒有遇到這種被狗眼看人低的場景,如今見方尊被這些沒有眼力的人說得直揉鼻子,天手實在有些想要發笑。
有些時候,門縫裏看人實在會將人給看遍。
在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叫作暈輪效應。暈輪效應又稱“光環效應”,屬於心理學範疇,是指當認知者對一個人的某種特征形成好或壞的印象後,他還傾向於據此推論該人其他方麵的特征。本質上是一種以偏概全的認知上的偏誤。
當人們見到方尊穿著寒酸,又聽到他沒有開車來的時候,就已經認為他是個窮人了,甚至覺得他其他地方無論什麽地方都非常窮,一定是個喜歡裝B的窮小子。
所以,在議論方尊的時候,人們並不吝嗇於自己對他有關於窮鬼的稱謂。
聽到這些稱呼,黃捎臉上的得意之色更加濃了,王硬也微揚眉頭,期待看到方尊接下來的表現,想要知道他究竟擁有什麽樣過人的能耐。
方尊環顧了一眼四周,忽然笑了起來,道:“不知道各位在這冠縣,也就是香海市的統轄範圍內,知不知道香海市最為著名的步行街天地大巷?”
聽到天地大巷,人們都揚起了眉頭。
這天地大巷對於香海市來說就像是京城的潘家園,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甚至香海市的天地大巷已經成了香海市一個重點的旅遊景點,很多人來到香海市旅遊都想要去看一看。
連外人都知道天地大巷的存在,身為香海市的一員,冠縣人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天地大巷呢?
見人們點頭,方尊又笑了笑,道:“這天地大巷裏麵擁有五大老字號,而實不相瞞,那其中一大老字號古齋的新任主人就是我。各位應該知道,天地大巷裏麵的古齋,吸金速度有多麽快,它本身又擁有什麽樣的價值。既然我是古齋的主人,古齋內肯定會擁有一些鎮店之寶。這些鎮店之寶肯定是名鎮一方的古董了。配上這些古董以及古齋的本身價值,你們覺得,我難道還比不上區區一個富二代嗎?”
說著,方尊略帶戲謔地看向了黃捎,道:“如果你覺得我身為古齋的主人,也不如你一個富二代,或者說你以為我這些話都是騙人的,那麽你大可以派人給古齋打電話,問一問他們的老板姓甚名誰,再問一問他們老板的手機號,在我這兒能不能打通。”
方尊甚至敢於讓黃捎去調查古齋的老板的手機號,並看看能不能打通他的電話,肯定是有一定的自信的。要知道,古齋乃是做生意的,古齋老板的聯係方式肯定不隱秘,隻需要動用一些關係就能夠知道古齋老板的聯係方式,那麽如果方尊不是現任古齋老板,這個謊話是很容易被揭穿的。
隻是如果方尊真是古寨的主人,那麽還真不是他一個黃捎能夠惹得起的。不管怎麽說,現在的黃捎不過是這酒店第二大股東的繼承人,卻並不是第二大股東。
另外,即便現在的黃捎已經是這酒店的第二大股東了,也根本不可能鬥得過方尊。要知道,天地大巷乃是整個香海市最為龍蛇混雜的地方,能夠在那裏麵擁有老字號,可遠比在這兒擁有一家三星級酒店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