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尊帶著於雪藝徑直走了過去。

當方尊看到堂姐居然被人欺負的時候,心頭生出了無窮的怒火,幾乎在一瞬間,方尊的怒意就來到了頂點,然後再也控製不住地朝前走去。

堂姐是方尊在這個世界上目前唯一的親人了,方尊怎麽可能任由她被人欺淩?

上一次方尊剛剛退伍回到香海市的時候,看到堂姐方思佳被張連運糾纏,勃然大怒,將張連運直接給打出院了,正因如此,後來引出了與潘大貓有關的一係列事件。

不管結果會怎麽樣,方尊不允許有人欺負堂姐。

在前進的過程中,方尊從路過的桌子旁邊拎起了一個酒瓶,當來到堂姐身邊時,對著那個糾纏堂姐的胖子的腦袋狠狠地來了一下子。

隻聽嘭一聲,酒水與血水混合在了一起,那個旁人也慘叫一聲。

這邊忽然出現的鬥毆事件瞬間影響到了周圍所有人,人們的目光都從四麵八方投了過來,舞池中瘋狂舞動的男男女女們也都停下了身子,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見同伴被打,另外一個壯碩漢子勃然大怒,厲喝一聲,手中也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個酒瓶子,狠狠地就要朝方尊揮來。

方尊不屑地哼了一聲,出腳如電,一腳將這漢子踹出了幾米遠。

見方尊的動作流利,力量巨大,場間響起了一陣喧嘩之聲。

“哇……”

方尊將兩個混混解決掉之後,攙扶起來有些衣衫不整的表姐,見堂姐臉上滿是厭惡之色,難過地道:“堂姐,我來救你了。現在弟弟有本事了,以後咱們不在這兒幹了。我現在就帶你離開,昂,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聽到這話,方思佳才將目光挪到方尊的身上,並沒有像獲救的女生一樣一下子撲到方尊的身上,而是自嘲一笑,道:“我都來這夜總會*了,卻無法適應這種被強行占便宜的事情,我真是當了婊子還想要立牌坊啊。”

方尊聞言眉頭一緊,有些心疼,道:“堂姐,以後你都不會繼續呆在這種狗屁地方了,我這就帶你離開,咱們離開這狗屁的夜總會。”

聽到這兒,一旁的於雪藝總算知道了方尊為什麽要帶著她來這兒,原來方尊的堂姐在這兒。更重要的是,方尊的堂姐在這兒當*小姐。

隻是根據剛才方思佳的表現,於雪藝能夠看得出來,方思佳應該隻是陪酒陪唱歌的,卻絕對不是出賣肉體的那一種。

此刻,方尊扶起方思佳,正要朝外麵走,忽然有一隊穿著黑衣服的保鏢走了出來。

這些保鏢有的攔住了方尊的去路,有的將被方尊打倒在地的兩個人給扶了起來。

那兩個人一個捂住流血的腦袋,一個捂住疼痛如絞的肚子,麵目猙獰可怖,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招惹了什麽人?老子乃是這金海灣的大經理,你居然敢招惹我?”

方尊不屑地看著麵前這個人,冷聲道:“既然你是這金海灣的大堂經理,為什麽連工作人員都不放過?我堂姐乃是這裏的工作人員,應該擁有一些基本的尊重吧?”

聽到方尊的言語,這捂著腦袋的所謂的大經理冷笑道:“原來你就是這個小賤人的堂弟啊?之前就聽她說我們要是強了她,她堂弟不會放過我們。嗬嗬,既然你這個所謂的堂弟已經來了,那就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本領吧?當然,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當著你的麵淩辱你的堂姐。”

聽到這話,方尊的眼中瞬間掠過一抹怒火,道:“你說誰是賤人?”

大經理冷笑道:“怎麽,我說你是賤人怎麽了?”

方尊勃然大怒,手中的啤酒瓶子一下子砸了出去,身體也要竄出去將這個敢於羞辱他堂姐的家夥打倒在地,打成一團肉泥!

隻是方尊還沒有出去,已經被方思佳拉住了。

方思佳衝著方尊擔心地道:“小尊,這次和上次不一樣。雖然上次你能夠打敗那麽多小混混,可那畢竟隻是小混混,這些人都是金堂保安公司訓練有素的保安,那麽多人在一起,你不是他們的對手啊,要不咱們服個軟吧。唉,你怎麽能將這大經理給打的頭破血流呢?”

很顯然,方思佳之所以沒有報警就是很清楚這所謂的大經理的能耐,很清楚一旦報警了,那麽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會比現在好到哪兒去,甚至會更加淒慘。

對此,方尊惱火地道:“堂姐,你放心吧,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方思佳搖了搖頭,道:“小尊,不行,咱們還是給他們服軟吧。”

聞言,那所謂的大堂經理冷笑道:“思佳,既然你知道我的能耐,那麽你就現在乖乖地來到我身前讓我摸一摸你,否則我就當著你的麵將你這個廢物堂弟給打成殘廢!”

方思佳連忙失聲道:“不,不要!”

大經理見這個威脅果然是方思佳的軟肋,不由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趕緊過來,如果你過來能夠任由我來作為,或許我還能夠放了你的堂弟。否則,嗬嗬,我不僅僅在你麵前打殘你的堂弟,還會在你堂弟麵前羞辱你!報警,如果你覺得報警有用的話,那盡管如此!”

方思佳很清楚大經理的能耐,在這一片想要報警,他們落到的下場一定比現在更加淒慘,這是她很清楚的事情,所以根本不可能去報警,更不可能任由大經理對她的堂弟動手動腳。

要知道,就像方尊一樣,自從父母離婚之後,方思佳在這個世界上也就隻有兩個親人了,一個是方尊,另外一個就是方思怡。

方思佳與方思怡乃是親生姐妹,雙胞胎,隻是他們的父母現在已經離婚了,並且對於這兩個累贅女兒根本不管不問,到現在去了哪兒誰都不知道。

方思怡嫁給了一個富人,現在發達了,也不問他們了。

所以換句話說,方思佳現在隻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方尊。

方思佳認為無論自己付出什麽代價,都不能讓方尊受到傷害,自己一定要傾盡全力保護方尊的安全,這是身為一個堂姐必然要做的事情,更何況方尊之所以過來乃是為了找她。

長呼了一口氣,方思佳衝著大經理道:“如果,我跟你,你會不會放了方尊?”

大經理哂笑道:“這是自然,我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人。”

隨著大經理冷笑哂笑不止,那個被踹了肚子一腳的人也嗬嗬笑道:“真是一個賤人。剛才沒有她堂弟的時候,給她說了那麽多,她還不同意,一副性子剛烈的樣子。隻是現在,嗬嗬,根本不需要咱們出手,咱們隻需要說兩句話,她就犯賤地來到了咱們這裏。”

大經理嗬嗬一笑道:“這就是人性啊,這種女人可真是賤到了骨子裏。”

隨著兩個人笑了起來,身後那些黑衣保鏢們也全都隨身符合地笑了起來,周圍的圍觀者則紛紛搖起了腦袋,歎了口氣。

“這金海灣在整個香海市都是非常了得的夜總會,可以說是香海市最大最厲害的夜總會了,一般這裏有鬧事兒的人他們都是直接自己解決了,根本不需要警察的涉足。”

“就算這邊的事情有人報警了,警察過來也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這些金海灣的家夥簡直就是土霸王,尤其是在金海灣這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地方。這些人在金海灣啊,能夠做到很多出格的事情。”

“這個小子現在招惹了他們,還將這金海灣的經理的腦袋給打出血了,現在看來是很難善終了,畢竟不管怎麽說,這個小子看起來可不是這群壯漢的對手啊。”

周圍眾人都因為方尊的遭遇而搖頭不已,因為在這些人看來,方尊既然找了金海灣的大經理,這件事情肯定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解決的。

因為不管如何,方尊都隻是一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的年輕人,而是這些保鏢卻全都是訓練有素的家夥,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金海灣夜總會身為整個香海市最有名氣的夜總會,雇傭的保鏢肯定不會是一般打手,一般都有一些戰鬥力,所以這麽多保鏢在後麵守著,無論如何,方尊都不應該是他們的對手才對。

如今麵對一群如狼似虎的家夥,方尊該如何去做呢?

現在看來,這個叫做方思佳的姑娘很顯然是害怕堂弟受到了委屈與傷害,所以想要屈服這個大經理,人們都感歎不已。

如果之前方尊沒有來,同樣是這個結果,可現在方尊來了,這個結果不僅出現了,還出現得十分羞辱人心。

方思佳正要朝大經理走過去,方尊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搖頭道:“堂姐,難道你就這麽不信任你的堂弟嗎?我說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你就好好地站在一旁看著吧。”

方思佳依舊那樣勸道:“小尊,這件事情和上次的事情不一樣,上次那些人隻是小混混,或許你在部隊裏麵學到的東西能夠起到一定作用,可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人,他們合在一起,你可不能是他們的對手啊,所以如果咱們繼續僵持下去,無論對雙方,對誰都不好,甚至你也會受傷。方尊,我是你堂姐,而你現在相當於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受傷,更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出事。所以你聽話,如果你安全了,那麽堂姐今天無論犧牲什麽,都無怨無悔。”

當方思佳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一旁的於雪藝總算知道為什麽方尊這種嫉惡如仇的家夥,會在堂姐都來到了這種地方工作之後,還對這個堂姐抱有希望,並且想要幫助這個堂姐。

原來這個堂姐雖然在這種環境下工作,但心還是非常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