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血殺亮相!(兩章合一)
什麽叫做廢話,就是沒有用的屁話,就像是這一句。
陸長歌向來不太喜歡廢話,雖然極其偶爾的時候會搞一些小幽默,但顯然,眼下他對於場專程來看熱鬧的眾多貴賓們沒有什麽好感。
一群群穿著血色短衫的大漢從會場大門氣勢洶洶的橫衝進來,隊形保持的很好,腳步整齊,儼然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
這些大漢是龍興社的王牌精銳,一個個都是怒眉凶目,氣勢懾人,一陣陣的殺氣會場當橫衝直撞,雖然他們沒有拿刀,但有些眼力的人都不會去用自己金貴的雙手向他們起反抗。
沒有如果,也沒有其他。
陸長歌根本不乎這些貴賓們的抗議、不滿,劍眸當醞釀著暴風雨的狂暴,隻是一個眼神,洪戌光便渾身一顫,心底凜然,教官,要殺人了!
蕭成跟程進爵沒有阻止陸長歌清場,二人眼愈加濃烈的寒光淡漠的看著這一切,清場?不正是他們需要的嗎?
很快,一大群身份高貴的貴賓們不甘的被龍興社幫眾趕了出去,甚至鄭榮聰跟吳印峰都深深看了陸長歌一眼後主動離開,整個會場的大門都被由龍興社兩位堂主楚風、沈玄率領的精銳們用身軀擋住,看他們凶光畢露的眼神,便知一隻螞蟻也別想飛進來。
教官陸長歌,你到底有多強?值得老大為你賭這一場嗎?
楚風、沈玄二人身材反差極大,卻如果一塊巨石與一塊頑石般擺門前,二人的目光有期待有疑惑多的還是懷疑。
帶隊包圍湘港唯一的星級大酒店!?
大肆擾亂兩大豪門之間聯姻大典!?
楚風跟沈玄實想不出他們還做過什麽比這加瘋狂的事情,要知道,他們不是警察!是黑社會!
二人雖然已經從洪戌光口知道陸長歌已然擺平了湘港政府,要跟蕭、程兩家來一次真刀真槍的較量。
但是,他們必須要承認,他們是大老粗,不是政客,即便他們揮自己可憐的想象力也想不明白政府為什麽會縱容陸長歌來折騰。
他們能看到的就是一點,如果此戰陸長歌敗了,龍興社也就完了!
再怎麽說陸長歌也算是“外地人”,龍興社卻是本土組織,他們真刀真槍深知傾巢而出的支持陸長歌來對付兩大豪門,這個樂子可不小……
不說蕭、程兩家日後會怎麽報複他們,就是他們這公然的包圍酒店的行為也會給特區政府留下不規矩的印象。
政府對他們不滿,隻要動一動手指,龍興社就舉步維艱。
當然,這一切還要看陸長歌今天是否能勝,敗了縱容龍興社離死不遠,但如果勝了,龍興社的聲勢將不可阻擋。
所以,二人打從來到這裏可是,便隻對屬下說過一句話“自己死,也不能讓陸長歌掛了!”
誰都知道這場爭鬥的輸贏很簡單,陸長歌掛了,也就敗了!
楚風跟沈玄,這一高一矮,看起來相差迥異的兩位堂主已經做好了一死的覺悟。
……
酒店外,因為被趕出來而感到極不滿的貴賓們此刻全部噤若寒蟬,目光哆嗦看著已經被不下千名龍興社幫眾徹底堵死的酒店大門,甚至連酒店的保安、服務員、經理都被一個不拉的趕了出來,與他們站一起。
場麵看起來很詭異,卻充斥著說不出的幽默,徹頭徹尾的黑色幽默。
這些剛剛出來的貴賓們還好,但是莫名其妙被趕出來的工作人員卻是升起一股無名之火,他們可是有牌的!
什麽牌?
工作牌!
“你們憑什麽趕我們出來?咦?警官,你們來的正好,剛剛有些不法暴徒把我們趕出來了,我要報警!”
一個高級經理模樣的男子看到了走過來的一大群警官,頓時眼睛一亮,帶著群情激奮的工作人員衝了出來。
一群警官一陣沉默,沒能再次看到陸長歌大神威,他們多少都有些遺憾,誰都不愛搭理這位高級經理,不過他們畢竟是警察,人民公仆,於是一位微胖的警官被周圍幾個不耐煩的同事推了出來。
“姓誰名誰,混哪裏的,為什麽要報警?”
微胖警官目光不時瞥向被龍興社人牆封鎖的大門,心不焉的問道。
“呃……張小強,我就混這座酒店,警官我想沒搞明白,我們都是合法員工,就剛剛我們被人暴力驅逐了!”
張小強聲色並貌的喊冤。
“被暴力驅逐?”微胖警官轉過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後者渾身一顫,立刻感覺到了不妙,果然,下一刻這位警官的吐沫星子就噴到了他的臉上“那你知不知道,我們也被暴力驅逐了!?”
“你知道這是誰嗎?”警官一指伸長脖子往裏看的張雷,不等經理說話,又一口吐沫星子噴了上去“這是我們警務處處長!什麽叫暴力驅逐?裏麵有幾個大人物開會,你看不出來嗎?臨時租用你們酒店,難道你不服氣嗎?你可以投訴我,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先看一看我們這些警官的官銜,我們都進不去,你們,憑什麽?”
經理被微胖警官噴傻了,目光朝這群警官的肩膀看去,頓時呆若木雞。
乖乖……都是督查以上的警官!
這位經理立刻灰頭土臉的敗下陣來,身後一群工作人員也鳥作獸散,開玩笑,這麽多警官都進不去,他們別指望了。
不過有一點,他們始終想不明白,什麽時候高級領導開會需要社會上來看門了!??
難道是社會展的節奏又變快了?
哥(姐)脫節!?
……
“彩衣,你知道什麽是權利嗎?”
陸長歌望著那一些平時光鮮亮麗普通人眼裏跟財神沒有區別的貴賓們被龍興社幫眾毫不客氣的驅逐出去,淡淡一笑,程廣強要殺人的目光很自然的攔住蕭彩衣柔若性感的纖腰,二人濃情蜜意,邁著相同頻率的步伐優雅的如王子跟公主一般來到張悟能、孟仇江麵前。
“當然知道。”蕭彩衣旁若無人般迷戀的看著陸長歌,仰起頭,精致白皙的下巴與臉頰、脖頸組成了一條完美無缺的弧線“你的手就是權利。”
陸長歌垂頭吻了蕭彩衣一下,而後一笑,淡雅的看向孟仇江“交給你了。”
“教官放心!”
孟仇江粗獷的吼道,高大的身軀好似一堵高牆擋了嬌小的蕭彩衣麵前。
“陸長歌,你的廢話說完了嗎?”
剛才那一吻簡直讓程廣強比吃到了蒼蠅還要難受,他掙紮著站了起來,禮台上居高臨下,眼吞吐著嗜血毒蛇般的凶光,陰森的喝道“我的女人你都敢碰,你的膽子太大了!陸長歌,你以為仗著人多就可以目空一切了嗎?你高興的太早了!”
“有請神風神子!”
程廣強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使出王牌,像一個奴才一樣彎下腰喝道。
下一刻,整個會場似乎都顫了一顫,一行人帶著無與倫比的凶猛氣息走了出來,昂闊步,氣勢衝天。
為之人白衣白褲,瀟灑不凡,自然就是神風身子,他的身後,五位麵容陰鬱的老者看著陸長歌的眼神充斥了冷厲與玩味,還有整整二十個神色倨傲的持劍青年,肆無忌憚的盯著陸長歌,臉上冷笑不止。
這些人看似不多,但是他們一出現,場的龍興社幫眾都是瞳孔猛縮,一陣強烈的窒息敢席卷而來,就好像如一雙雙無形的大手忽然掐住了他們的脖子。
洪戌光臉色巨變,他早就猜到今天對方一定會搞出大陣仗,但沒想到,程進爵請來的幫手竟然這麽厲害,單單氣勢威壓就讓人喘不上氣。
“原來你叫做神風。”
陸長歌自然一眼就認出了神子,臉上顯現出了一絲凝重,對方的高手很多啊。
神子的強大他見識過,還有那位五位老者,不用說他都能猜到他們一定是村正神山的五位場主。
事情似乎有些麻煩啊……
陸長歌心底一凜,這五個老者比起神子隻強不弱,身上散出的劍氣若有似無,如一條條透明的氣蛇圍繞他們周圍。
都是劍道高手!
“陸長歌,我們又見麵了。”
神風淡然自若,眼閃爍著胸有成竹之色,別看陸長歌一方人多,但他眼裏跟死屍沒什麽區別。
“你還是老樣子,那麽張狂,自以為是,說實話,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就感到惡心。”
神風臉上洋溢著和煦的笑容,但笑容如寒風刮過令得白花凋零的冷意卻是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
“是嗎?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長得其實也很惡心嗎?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到了這個時候還說什麽廢話?戰,狗屁神子!”
陸長歌加不給神風麵子,立刻就翻臉。什麽神子,他連口水都不願意浪費,他眼裏神子就是狗屁!
高手多是嗎?
殺光就好,他怡然不懼!
轟!
陸長歌率先出手,握緊太阿,一陣藍色劍氣如波紋般空氣以肉眼可見的波動散出去,沿途所過,一片桌椅全部寸寸炸開,聲勢駭人,直讓龍興社幫眾看的瞠目結舌。
尤其是沈玄、楚風兩個對陸長歌有意見的堂主此刻才是知道了什麽叫做高手,也明白了為什麽老大會義無反顧的支持陸長歌。
單單這一下,陸長歌他們心的形象就高大了起來,尤其陸長歌的對手居然是來自倭國的狗雜碎!
“他變強了!”
神風眉頭為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一柄通體皆黑的黑刀出現掌,單手一撫,一股濃烈的黑色波紋就與藍色波紋猛烈撞擊,瞬間就讓整個會場桌椅全部化為粉末。
第一次碰撞,雙方平分秋色,但神風卻知道,今時今日的陸長歌已經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打敗的了……
雖然他很不甘,但必須要承認,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華夏人已經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
不過,當他的目光看到滿臉冷厲之色的五位場主時,他臉上的笑容再次綻放開來。
也許陸長歌是一個罕見的天才,有無窮的潛力,不過,天才也有年少時。
年少的天才有的隻是潛力,並不成生死關頭把這份人人羨慕的潛力變成實力!
他難以想象陸長歌未來的成就,不過……如果他現死了,還有未來嗎?
“陸長歌,你給了我一個不得不殺死你的理由,今天就讓我們徹底了解你與神山的恩怨!你……”
神風神色說不出的瀟灑,夾著冰霜的笑容遍布臉上,然而忽然,他的眼神甚至表情笑容都猛的凝固住,陸長歌居然毫無預兆的一劍劈了過來,陸長歌居然沒等他說完話就一劍劈了過來!?
這是何等的蔑視?
瞬間,神風怒了,笑容如花凋零,一層殺氣如陰雲般從他的雙眼湧出,殺機畢露“五位場主,殺了他!”
本來他想要親自幹掉陸長歌,但他不是蠢蛋,陸長歌突破了,既然他無法自己幹掉便讓五位場主出手又如何?結果是他想要的就行了!
“是!”
五位老者眼閃過一抹殺機與殘忍,他們可不管陸長歌今年多大,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以多欺少。
這個世界本來就弱肉強食,哪來的那麽多公平?
況且,他們雖然也是第一次見陸長歌,但後者的天賦跟實力已經引起了他們高的警惕,陸長歌作為村正神山的仇敵,這個身份就注定了,他越有潛力,就必須要早鏟除!
“神風,原來你還是一隻縮頭烏龜,就這麽點能耐,你們那個狗屁神山的人都死絕了嗎?讓你當神子,都他媽丟人丟到華夏了!”
陸長歌渾身殺氣騰騰,咧開嘴角手腕一翻,劍光舞動之間,好比一朵彩雲湧來,降下點點雪花,看似晶瑩剔透實則美麗而致命。
“大膽!陸長歌,死到臨頭還口不擇言,實該死!”
“得罪神山的華夏人……必死無疑!”
“我們會把你的屍體帶回神山,懸掛門楣上,讓所有來朝拜神山的倭國武者都知道,這就是華夏人,得罪了神山的華夏人!”
“陸長歌!你挑釁神山罪大惡極!速速跪下懺悔!棄劍服誅!”
五位老者神色陰沉,拔劍而起,迎著陸長歌絢麗的劍光,一道道犀利的劍氣激**而出,如一張劍網籠罩過去,他們的聲音就仿佛是魔咒,詛咒,蠱惑人心,似乎他們的神山就是這個世上唯一的真理,任何褻瀆了真理的人都必須死,應該死。
“神子,請你把蕭彩衣帶來,作為人質,立刻就兵不血刃,對付陸長歌而已,殺雞焉用牛刀?”
這時,程廣強來到神風身邊,看著神風臉上漆黑一片,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的心裏除了想要幹掉陸長歌之外就是得到蕭彩衣了,說心裏話陸長歌的強悍超乎了他的想象,不過他相信隻要製住了蕭彩衣,陸長歌不攻自破。
“有道理。”神風眼睛一亮,臉上湧上笑意,他隻要幹掉陸長歌,僅此而已,隻要目的達到,任何手段都是可取的。
微微一招手,那二十個躍躍欲試的倭國青年立刻拔劍躍出,看向蕭彩衣的目光顯露出絲絲**、穢,多好的女人啊……
雖然不是他們的,但“不小心”碰一碰不會怎麽樣?
這些青年眼**、穢越來越盛,看到蕭彩衣麵前隻有一個身高體闊,渾身透著濃烈戰意的孟仇江,眼多了一抹嗤笑之色。
這麽一個蠢蛋豈能攔住他們?
開玩笑,他們可是神山精銳!
“陸長歌,你這下還不死!?快點束手就擒到我麵前跪下!否則,蕭彩衣的安全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程廣強如一隻狗般,看到一群青年高手行動起來,立刻覺得自己勝券握,趾高氣揚的對陸長歌咆哮起來。
“跪下?”陸長歌一劍撥開兩位老者,而後又迎來了三個老者的劍光,不過幸好,這五個老者強則強,卻遠遠還沒有把他逼到喘不過起的程。
“程廣強,看來上次的車禍把你撞傻了!今天,你絕對走不出這裏!還有你!神風,你以為使用這種卑鄙下作的手段就能贏嗎?你以為我陸長歌的年紀活到狗身上了嗎?你管笑,總有你哭的時候!你個**!”
陸長歌也懶得廢話,五個老者極其難纏,隻是瞥了一眼撲向蕭彩衣的二十個倭國青年,便再次反身替劍殺向了一位老者。
他竟然不乎蕭彩衣的安危!?
此刻,程廣強傻了,蕭成跟程進爵也是一愣,而後便是眉頭一跳,有問題……
神風微微歪頭,眉頭微皺,難道陸長歌傻了?認為一個孟仇江能夠攔下所有的神山高手?難道指望龍興社的人?
別傻了,就算他們全部拚命也不過多就拖延一下時間,自己帶來的精銳是什麽水平,他了若指掌!
就連洪戌光都有些拿捏不定陸長歌的意思,隱隱約約的認為陸長歌似乎指望自己。
然而,就他剛一咬牙,要帶領龍興社精銳去救蕭彩衣的時刻,一道清朗的長嘯聲與一道飽含著濃重殺意的悶喝聲陡然炸響。
“血鳳——司空撕空此!誰敢動嫂子!?”
“血鳳——周破軍此!血殺組聽令,邁進嫂子五米之內的鬼子——殺無赦!”
“殺!!!”
轟!
駭人的殺氣猛烈的匯聚而來,一陣陣狂奔的腳步聲如一層忽然湧起的滔天狂狼轟擊而來,似乎可以將天河拍爛,大地踏碎!
霎時間,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銀亮刀光反射著殘酷的射線,濃烈的殺氣飄**起來,似乎鬼哭狼嚎,如從峭壁之上狂瀉下來的山洪,轟然爆!
這一刻,眾人無不臉色巨變,神風眉頭不由緊皺起來,就連先前看輕陸長歌的龍興社兩大堂主此刻也是有些訝然的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顫抖!
這一陣衝擊,勢不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