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很擔心陳陽,害怕他真的是出去躲債去了。
一萬種恐怖的想象浮現在她心頭,但她萬萬想不到——陳陽在按摩。
從拍賣會出來,他已是對林長歌有些心冷,氣的頭都有些疼。
幹脆他就去了一家高檔托尼店,讓洗頭小妹幫他舒緩一下神經。
“上麵一點,嗯,就那裏,真舒服。”
陳陽舒服的躺在睡椅上,指揮著小妹按摩著他頭上幾處仙竅。
一邊享受,一邊也在感受著體內修為的蹭蹭上漲。
為他按摩的其實也不算小妹,而是這家店的副店長,三十多歲的女人,成熟風韻十足,很有居家人妻的感覺。
“帥哥,按這裏嗎?”
“嗯,對。”
“你還真是奇怪呢,我平時幫被人按摩,都說按這裏痛得很,你還一副享受的表情。”
她按照陳陽的要求,用大拇指摁壓著陳陽太陽穴上三寸的位置,同時溫柔地陪他說這話兒。
不知道為何,副店長今天感覺很疲乏。
以前給客人按摩一個小時都沒有壓力,今天才給陳陽洗了四十分鍾,她就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
不得已之下,她隻有提前結束了服務,拿花灑幫陳陽輕輕衝去頭上的泡沫。
“好了帥哥,我來幫你吹幹。”
陳陽倒是精神飽滿的起身,任由副店長幫他做了個很顯年輕的發型。
出來後,陳陽仍舊也懶得再回林家,幹脆撥通了蘇雨晴的電話。
嘟的一聲,電話接通。
“陳陽?找我幹嘛呀?”那邊的聲音微微有些驚喜。
“你不是之前說請我吃大餐嗎,今晚有空嗎?”
“有吖。”
“那好,我知道有家餐館不錯……”
……
晚上,一家頗具格調的餐廳內。
陳陽已經先到,點了一桌佳肴。
本是同美女吃飯,但不知道為何,陳陽心煩意亂的,忍不住點了好幾瓶酒。
蘇雨晴還未到,他便已經喝了半瓶。
片刻之後。
她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今晚的蘇雨晴明顯精致了許多,竟還專門為見陳陽化了妝。
陳陽有些微醺,見她進來,招手道:
“這裏。”
蘇雨晴笑盈盈的過,一看桌上的酒杯:
“怎麽了,有煩心事?”
“如果有,可以對你傾訴嗎?”陳陽半開玩笑道。
他端著杯子,正好露出了自己空空****的無名指。
當初他和林長歌結婚的時候,連結婚戒指都沒買。
而細心的蘇雨晴注意到這一點,卻是有所誤解,:
“難道……你和那個林長歌,離婚了?”
陳陽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一下讓蘇雨晴感覺有些尷尬,她意識到自己跟陳陽還不算熟,怎麽能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連忙訕笑道:
“那個……你上次幫了我那麽大的忙,應該我主動找你的,結果你倒是先給我打了電話。”
“沒關係,吃吧。”
陳陽一邊回應著,一邊的狀態卻是有些奇怪。
此時的他,單手捧著手中酒杯,樣子竟然有些……陶醉。
似乎眼睛裏都放出了光。
蘇雨晴看他怪怪的,忙問道:
“你沒事吧?”
“沒事,放心。”
陳陽口頭上說著沒事,但其實體內正掀起一股股驚濤駭浪!
此前他築基成功後一直在靠著喝酒衝擊通玄境,並且很快就摸到了通玄境的門檻。
但就是這臨門一腳,陳陽怎麽也踢不進去。
結果哪知道今日,他開始喝料酒的時候就隱約有點感覺:要破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林長歌這一刺激,加上今晚上這半瓶酒,竟是讓他體內血氣翻湧,海量的靈氣四散奔騰,這次是真的有要突破的跡象!
但尷尬的是,此時他還坐在餐桌上在呢……
刹那間他的五髒六腑都在被靈氣衝擊,身子根本都不敢移動,但同時也在體驗著靈力奔湧的快感。
不過蘇雨晴感受不到以陳陽為中心形成的靈氣漩渦,她隻是覺得空調開得有點冷,忍不住抱住了肩膀。
而陳陽一邊強行鎮壓著體內血氣翻滾,一邊還跟蘇雨晴找著話題:
“喂,不說我了。”
“我看蘇國梁那麽喜歡你,你好歹也算個大家之秀,怎麽不在蘇家的產業上班,要去醫院裏工作,天天看張翔的臉色幹活?”
“而且那次去蘇家,我看那些親戚好像都不怎麽待見你。”
說到這個,蘇雨晴眼簾微微一垂:
“我們家的情況有些複雜……我爸媽其實跟蘇伯伯關係處的不好,他們之前曾經囑咐過我,說我們家要自立自強,不要接受蘇伯伯的任何幫助。”
“可誰知,他們說完這句話的第二天,就發生了一場車禍……”
聞言陳陽心裏一怔,原來這蘇雨晴這麽可憐,父母雙亡。
她接著說道:“他們和蘇伯伯之前有什麽恩怨我並不知道,隻是他們走後,蘇伯伯幫他們辦了葬禮,還把我接到家裏,當親女兒一樣看待。”
“可是我在蘇家一直感覺很別扭,雖然蘇伯伯對我很好,但我總感覺自己像個外人,所以大學一畢業就自己找了工作。”
“而那天你看到的蘇家親戚,實際上都是蘇伯伯的嫡係子孫,他們害怕我到時候分了家產,所以有些敵意,讓你見笑了。”
她一口氣講完了自己的過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對麵的陳陽隻是端著酒杯,點頭道:
“看來你挺不容易的。”
看著他那貪杯的樣子,蘇雨晴苦笑一聲,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來,我陪你喝!”
這一下,陳陽不禁有些觸動。
一個男人,在心煩意亂的時候,能有一個紅顏陪自己一醉方休,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他忍著體內翻湧,舉杯相碰。
而此時,幾人恰好從他們桌邊走過。
很快,其中一人又倒了回來。
“誒?”
“這不是陳陽和蘇雨晴嗎?小兩口挺有情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