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茜一句話也沒有問就跟著站了起來,四兒也要跟著走出去,卻被白越按下了:“你好好在這裏,要是能聯係上你們小姐最好,要是聯係不上你也在這裏守著。”
四兒點了點頭。
白越帶著羅茜走了出去。
“去哪兒?”上了車羅茜才問道。
“回去。”白越說道,臉上的神情多少有一些冰冷。
“恩。”羅茜沒有多說,隻是嗯了一聲。
白越的車開的十分急,把一眾叫罵聲甩在了身後。
車飛速的又開回了遠郊。
“你要回那去?”羅茜問道。
“嗯。”白越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我要回到哪裏去?”
“我以為你要回隊裏呢。”羅茜說道。
“回隊裏能查到什麽?”白越笑道。
“隊裏死的人,難道不要回隊裏查嗎?”羅茜說道。
“誰說隊裏死了人,就要回隊裏查?秋天如果要是說,真的是殺了人,難道他殺完人還在隊裏嗎?”白越笑道。
羅茜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我的意思是?”
白越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一片廣闊的莊園旁停了下來。
“這裏?”羅茜微微皺眉,要是說,這裏有嫌疑,那絕對是一個值得讓人相信的事情。
這片莊園的廣闊已經超過了這裏的任何一處房子,但是這個莊園之內,卻荒涼的連野外都不如,如果說,這個莊園還有一點人氣的地方,那就是那個孤獨的佇立著的小房子。
“就是這裏。”白越說道。
“這裏是?”羅茜問道。
“怎麽?跟你想的不一樣嗎?”白越笑了。
羅茜搖了搖頭:“你做的事情,永遠跟我想的不一樣。”
“不一樣,你就聽話好了。”白越大笑道:“這個地方,是甄氏的地方,估計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到,那麽大的甄氏集團,會在這裏有這樣的一個荒廢的莊園吧。”
“是啊。”羅茜苦笑了一下:“就如同我都沒有想到,我父親居然會有一個在遠郊,而且那麽小的別墅。”
“走吧。”白越說道。
“進去?”羅茜問道。
“不然呢?”白越看向了羅茜:“站在外麵看?”
“不是,你有鑰匙嗎?還是提前做了準備?這怎麽進去?”羅茜問道。
“你小時候,沒逃過學嗎?”白越笑眯眯的看著羅茜。
“沒有。”羅茜誠實的搖了搖頭。
“沒有?沒想到你還是個好學生啊。”白越愣了一下,然後笑道。
“小時候我基本不上學啊。”羅茜非常平靜的說道:“不想上了想走就走了,哪有那麽多的事。”
“額。”這一句瞬間給白越噎沒聲了:“你小時候沒翻過牆嗎?”
羅茜誠實的搖了搖頭。
“沒有童年的人。”白越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
兩人挽好了衣服,就爬了進去。
院內滿是荊棘,白越和羅茜兩人小心翼翼的走著,這是一片空曠的平原,沒有任何的遮擋,更加的容易暴露,雖然白越本來也沒有打算隱藏。
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女子的尖叫,開始還隻是低低的呻,吟,然後一聲高過一聲,一聲壓住一聲,那重重疊疊的聲音,讓這個本就寂寥無聲的院子,顯得更加的空曠而寂寞。
白越和羅茜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隻是把腳步放的更加的輕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是人?”羅茜小聲問道。
白越搖了搖頭:“猴子。”白越小聲說道。
“要去看看嗎?”羅茜小聲問道。
白越又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著。
冷風呼嘯著,帶過樹葉沙沙的聲音,驚奇了一群棲息的鴉雀。
兩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卻什麽都沒有發現,但是有一個涼亭,兩人坐了下來。
“秋天他們那組的人,真的是在這裏死的嗎?”羅茜歎了一口氣,這一圈走下來,別說發現什麽人,什麽線索了,連個毛都沒看到,那麽多荊棘,上麵居然什麽都沒有。
“嗯,老頭子說的,應該不能有錯。”白越說道。
“你那個案子呢?”羅茜問道。
“也在這裏。”白越說道。
“嗯?也在這裏?”羅茜看向白越。
白越點了點頭:“我懷疑是一個人做的,那幾個人的屍體,我之前找那個刑警大隊的人看過了,和老頭子說的,那兩個警員的死亡特征,和那幾個人的死亡特征是一樣的。
“你心裏有懷疑的人了是嗎?”羅茜問道。
白越點了點頭,確實,他心裏是已經有了懷疑的人,但是那個人他現在又覺得是不可能的,在這個莊園裏,荊棘密布,那個人如要是真的來了,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
兩人都靜靜的坐著。
白越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麽,羅茜看著白越的樣子,幾分好奇的湊了過去。
沒想到白越回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羅茜的臉上。
“你幹什麽!”羅茜一雙杏眸一下立了起來,瞪著白越,如果要不是她控製住了的話,現在她的拳頭應該就已經鑲嵌在白越的腦袋上了。
“別生氣,別生氣,坐下坐下。”白越笑著揉了揉羅茜剛剛被打的地方。
羅茜哼了一聲沒有理他,在小凳子上坐了下來,白越就在她旁邊坐下了。
“說吧,你怎麽回事。”羅茜冷聲道,剛剛打她的人,要不是白越是別人的話,羅茜保證那個人現在就已經不站在這個地方了。
“剛剛不是要打你。”白越說道:“調查案件最好的辦法,就是案情回放,剛剛不過是在模擬之前的情況而已。”
羅茜似信非信的看了他一眼。
“真的。”白越一臉真誠的看著羅茜。
“說吧,怎麽回事。”羅茜說道。
“我剛在那發現了一點血跡。”白越說道。
說著兩人就站了起來,到了剛才白越看著的地方,那裏土比別的地方都有一點黑,而且有一兩個蒼蠅在上麵圍繞著。
“你看這個土,比別的地方略微發黑,土的滲透性回導致這一點,而且還有蒼蠅在上麵環繞,也就是說,曾經有人把血液滴到過這個地方,沒有做任何的處理。”白越說道。
羅茜認真的點頭,然後問道:“那跟你剛才坐的有什麽關係?”
“這個血液,你看,是有力度的,噴灑在上麵的,有一些是滴落的,也就是說,這裏曾經有人被打過,但是這個人卻沒有在這裏太長時間,而且這個人身上受傷的部位,會有大滴的血滴下來,你想想,人有什麽位置,已受到打擊之後,就會有大滴的血滴下來。”白越看著羅茜說道。
羅茜自然反應的捂了一下鼻子。
白越點了點頭:“也就說,當時有一個人
,向我這樣,蹲在這裏,但是他身後也有一個人,就是像你這樣能被好奇心害死的人,在他的身後,他也做了這樣的一個動作,那人當時應該是還手了,不過應該解釋清楚了,兩個人就坐在了我們剛才坐的位置。”
看著白越用十分正經的語氣,說著剛剛做的不正經的事情,羅茜也不知道應該說一點什麽,隻好苦笑不得的點頭:“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坐在我們剛才坐的位置?”
“你想想,你剛才坐的位置,和你來的時候做的位置是一樣的嗎?”白越說道。
羅茜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來的時候,我們是自己選的位置,就算是沒有在意,但是在下意識也會選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什麽你剛才沒有坐在那裏,這裏一個就三個座位,我先占了一個,那你選擇這兩個座位的幾率各是百分之五十。”白越看著羅茜說道。
“陽光是在那邊。”羅茜說道。
“陽光打到人的眼睛上,人通常就看不清什麽東西了,而這裏。”白越指了指剛剛羅茜坐的地方:“你摸摸,坐著雖然感覺不到什麽,但是能看到,也能摸到。”
羅茜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抬頭看向白越:“玻璃?”
這個凳子上有一些玻璃的碎末,這裏大概是那個人已經清理過了,本身凳子就是大理石的,陽光照上去就會有一些反光,加上一些當時打磨的棱角,完全看不出有玻璃的碎末在上麵,而玻璃的碎末隔著衣服,也很難感覺出來,大概那個人也是因為這一點忽略了,但是卻沒想到這會給白越留下線索。
“我懷疑這個應該是互相比較熟悉的人做的。”白越說道:“這樣至少能證明秋天的清白,雖然他在這個組裏,但是他是新來的,就算是快速的融入,也不會有人這樣相信他。”
“但是他的嫌疑並不能完全排除。”羅茜說道:“雖然他不是這個組裏的人,但是已經進入到了這裏,那個人不會因為他看起啦好像是條件反射的一下,就對他怎麽樣,而且人在受傷的時候,也不會那樣注意了。”
“別人或許不能,但是幹咱們這行的呢?”白越說道。
羅茜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但是,他們出來,會帶什麽玻璃物品呢?”白越幾份頭疼的說道。
“這個人要是有預謀的,什麽不能帶。”羅茜說道。
“咱們就算是有預謀的,誰辦案的時候,會帶玻璃製品?”白越說道:“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不是咱們組的人。”
“那就更不對了。”羅茜微微皺眉:“辦案的時候,別的人能進來嗎?”
“不能。走吧。”白越說道。
“走?”羅茜幾分驚訝的看著白越:“剛發現線索你就要走?”
“不然你留在這裏,拿著這一個玻璃碎片,和幾滴血,猜猜到底誰是凶手?”白越看著羅茜問道。
羅茜被噎的一愣不在說話了。
兩人繼續往前走著,這個地方不知道到底是多大,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依舊沒有看到這個莊園的邊緣。
“這裏?有這麽大嗎?”羅茜停了下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在外麵看,這裏麵雖然很大,但是絕對沒有到這種程度。
“沒有。”白越果斷的搖頭:“但是我們不能迷路嗎?”
“能。”羅茜一臉無奈的說道。
“能就行了。”白越說道。
“啊!”
忽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了一聲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