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放下電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甄宓,但是當他到甄宓所在地方的時候,別說人了,就是一個影都沒有抓到。
白越在那間屋子裏坐了一會,然後他想的事情,不多也不少,但是這其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相信,甄宓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並且也相信,甄宓一定給他留下了線索。
白越點燃了一根煙,緩慢的抽著,他有時候,即便是很簡單的事情,也需要冷靜。一根煙很快,更何況是是白越抽的一根煙,如果他願意,這根煙在他的手裏絕對存活不過一秒鍾,而很多事情也是一樣。
白越再次起身的時候,已經仔仔細細的把整個屋子都翻了一遍,當然,他是不可能找到人的,他隻找到了一個信件,如果是別的信件,白越一定不會打開,但是這確實甄宓留下的信件,白越微微眯眸,又點燃了一根煙,在嘴上吊著,緩緩的打開了這個信件。
當完完整整的看完這個信件的時候,白越已經不打算在這裏呆著了。
不過最讓白越難看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白越回到家的時候,本來一會迎上來的會是羅茜,結果迎上來的卻是一眾不相關的人等,白越看著這些人,心中有詫異,同時也有煩躁。
“怎麽的?今天地震了?“白越冷笑著看著這一屋子的人,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那些人仿佛被他的冷淡嚇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什麽。
“怎麽?”秋天從屋內笑眯眯的走了出來:“這麽不開心呢。”
“如果一群人,莫名其妙圍到你家,我想你應該比我開心不了多少。”白越笑了笑。秋天聳了聳肩:“我一定比你開心,如果我要是知道了我家那位寶貝懷孕了的話。”
“什麽?”白越感覺,簡直要被自己的一口水噎死了,什麽叫做他的那位懷了寶貝,那自己家的這位怎麽的了?
“怎麽?沒人告訴你?”秋天笑著問道,白越看了秋天一眼,基本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說廢話,趕緊說,怎麽的了。”
“羅茜不太舒服。”秋天笑眯眯的說道:“能讓我百忙之中,還抽出時間過來的事情,還能是什麽?”
如果放在平時,白越一定會調侃秋天兩句,但是現在白越一點心情都沒有了:“羅茜呢?”秋天向屋裏看了一眼,白越也就知道怎麽回事了,轉身對那些閑雜人等說道:“該走的都走了吧,要是嫌自己工作不夠多的話,我很可以多給你們一點。”
白越這一句話,就算是有心鬧的,也不想鬧了,當白越的眼神掃到秋天的時候,秋天隻能默默鼻子,然後找一個不太惹人注意的角落蹲著去了。
白越走到了屋裏,就看著羅茜以少有的柔弱姿態躺在被裏,兩道秀眉微微輕顰,一雙水眸之中,說不出是多少的愁緒:“你怎麽樣了?”白越走了過去,在羅茜身邊坐下,很想抱抱羅茜,但是這個樣子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下手。
“不怎麽樣。”羅茜聲音很沉,懶懶的有一點撒嬌的意味,但是白越清楚的知道,羅茜堅決沒有撒嬌,甚至於有一點生氣。白越伸出手摸了摸羅茜的頭發,卻被羅茜哼了一聲,躲了過去,就算是
被擦到一點邊,也是十分的不開心。
白越皺了皺眉,壓下了心中的不悅,現在這個祖宗最大,惹天惹地都不能惹她。
“我知道了。”白越說道,看著依舊像縮頭烏龜一樣多在被裏的羅茜,恨不得伸手直接把被給掀開,但是他也努力的克製住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默默的控製著自己的手。
“知道有什麽用。”羅茜毫不留情的給他嗆了回來,神色依舊很是冷淡。
“你想怎麽辦。”白越的火氣漸漸的湧了上來,但是他依舊努力的壓抑著,生怕這火氣就這樣噴發出來。羅茜那一雙美眸,一下就橫到了白越身上,那眸中帶著一絲絲的慌亂,一絲絲的譴責,還有那樣的不知所措,更多的是一種放空的感覺:“怎麽辦?能怎麽辦?”羅茜冷笑了一聲。
“你他媽”白越罵道一半就收了回來,深深的咽了一口氣:“多長時間了?這個事咱們要解決是不是。”
“你管多長時間,你要幹什麽?”羅茜一臉驚嚇的看著白越,十分認真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白越是要偷雞蛋的賊呢。白越努力的壓抑著火氣,但是也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口wen了:“我幹什麽,我不管你誰管。”白越幾分暴躁的擼了一下頭發:“你查過了嗎?”
“沒呢。”羅茜幾分委屈的縮回被裏,小聲說道。
“不是,你什麽意思。”白越看著羅茜,拳頭攥的咯吱咯吱響。
“我什麽意思?”羅茜一下就坐了起來,紅著眼睛,氣呼呼的看著白越,過了一會,才平複下來,沉聲說道:“我沒什麽意思,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行。”白越站起身就走了出去。秋天看著白越氣呼呼的出來,幾分好奇的看著白越:“怎麽的了?”
“我他媽上哪知道去。”白越坐在沙發上低聲說道:“你們給她查了嗎,你就說她壞了。”秋天果斷的選擇了白越夠不到的地方坐下:“把脈了,應該沒有錯。”
“沒有錯?”白越看著秋天,秋天幾分堅定的點頭:“那人把脈挺準的,一定沒錯。”
“你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白越看著秋天,冷冷的說道。秋天被白越這一句話就給說傻了:“你說什麽呢。”
“哎呀我的天,我去了。”白越擼了一下頭發,抱著頭坐在沙發上:“我就說你,哎呀”秋天看著白越這個樣子,都不禁心中窩了一股氣,這怎麽就一個勁損人也不說話,開口不禁帶了幾分冷意:“你說,你怎麽的。”
“我怎麽的。”白越一抬頭,眼睛裏麵都出現了血絲了:“你學這些東西,這些年都白學了是不是,羅茜上個月還來事呢,這個月這也就三十天,你告訴我把脈把出來了?”白越幾分狂躁的看著秋天:“你說她懵你也懵。”
秋天愣了一下,好像真是:“你趕緊進去,好好跟美女說說,你們兩個去檢查去,別讓美女自己難受。”白越看了秋天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後長點心。”說完白越轉身就走了,留下秋天委委屈屈的站在那裏。
羅茜知道白越進來了,但是她並不想說道,也不知道怎麽的了,就是覺得心情煩躁的不行,就像好好的哭一場,但是
偏偏還哭不出來,平時一看到白越,就覺得什麽都好了,幹什麽都開心,但是現在看到白越,不知道怎麽的,沒由來的就有點煩,還有點害怕的感覺,甚至都開始在想,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了。
“羅茜。”白越走到了羅茜床邊:“來,你起來,有事咱們把事說了。”羅茜把被子又裹緊了一些:“沒事了,你出去吧。”
“我去了。”白越低低的說了一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克製住自己想打人的衝動:“這是你說沒事就沒事的嗎?你起來,咱們看看是哪天去查,不用看了,明天就去查,然後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就完事了,你這麽拖著也沒有用。”
“我都說沒事了,我明天買試紙,自己試試就行了。”羅茜悶悶的說道。
“你試了,沒有自然是好的,有了怎麽辦?”白越說道,羅茜呆了一下,有了她能怎麽辦,羅茜的眼淚忍不住又滑了下來,她現在不應該要孩子,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了,她真的能忍心,不要這個孩子嗎?不管怎麽說,那個孩子都是她的,她不忍心,絕對不忍心,但是白越,如果不合時宜,他一定不會要這個孩子。
“到時候再說。”羅茜很長時間才從嘴裏擠出來這樣一句,還仿佛含著什麽說的。
白越心裏默默的暴躁著:“什麽叫到時候再說,到時候再說來得及嗎?你不得把事情都做好準備嗎?我沒告訴過你嗎?”
“你喊什麽!”羅茜微微掀起被子,狠狠的瞪著白越:“我說到時候再說,你願意想你就想,我攔著你了怎麽的,你讓我自己靜一靜行不行。”
“你先給我答案。”白越看著羅茜說道。羅茜又窩回了被裏,悶悶的說道:“什麽答案。”白越狠狠的攥了攥拳頭,默默的告訴自己,這是我選的,這是我選的,忍者忍著:“明天去不去檢查。”
“到時候再說。”羅茜又在被子裏,悶悶的說道。
“你現在就給我答案。”白越說道:“去還是不去。”
“不去!”羅茜幾分不耐煩的說道。
“不去你要是出問題了怎麽辦。”白越說道,他現在簡直就要炸了,白越終於知道了,女朋友是怎麽用一碗麻辣燙把男朋友逼瘋的了。
“不知道。”羅茜又在被子裏軟軟的說道。
“你怎麽這麽艮呢。”白越歎了一口氣:“明天去檢查,聽見沒有。”
羅茜窩在被子裏,壓根就不看白越,輕輕的嗯了一聲。
白越在床邊坐了一會,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看著羅茜:“不是,你怎麽的,你是我跑了還是怎麽的,你要是有事我也能承擔,我這不是能給你單著嗎,你怕什麽呢,這個艮勁的,太恨人了。”
“你知道什麽!”羅茜一下就坐了起來,狠狠的瞪著白越,而眼中的淚水,也隨之留了下來,心裏麵隻覺得無盡的委屈:“你就不能哄哄我,就知道說這些話,我還不知道解決嗎?我小孩還是怎麽的,你是沒事了,你能擔什麽你擔,你你你出去!”
羅茜的眼淚,就仿佛是止不住了一樣,不斷的往外留,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的這樣的厲害,或許是因為害怕自己真的已經有了一個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