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焚身之痛

一道道玄陰真氣從丹田內流出,通過千千萬萬條經脈,如萬流歸海一般匯集在背脊處那黃聖依‘釘狀物,的附近,直到附近經脈鼓漲欲裂、再也無法容納更多的玄陰真氣進入時,薛天衣這才以意導氣,把那些玄陰真氣凝集於一點,然後如開鬧的洪水般,猛然向著前方的釘狀物,衝撞過去。

氣血翻湧,內息激**,當真氣撞上‘釘狀物,時,薛天衣隻覺體內如同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地震,五髒六腑、經絡氣脈幾乎被震的錯位,一種猶如萬針刺體般的痛苦,仿佛電流似的由一點迅速蔓延到全身。

開始的這種痛苦還隻是輕微的,隨之而來的是,薛天衣後背脊椎內那根虛無存在著的‘釘狀物“受到玄陰真氣撞擊後,居然沿著脊椎向上挪動了幾分,然後就鑲嵌在那裏再也不動了,本來它還是冰涼的,但此刻卻突然變的火熱無比,就像是一根被烈火燒紅的鐵棍貼在了薛天衣的後背上,灼烤著薛天衣的肉體,一種令人無法言喻、痛不欲生的痛楚一波波的猛烈衝擊著薛天衣的大腦神經,令他幾乎忍不住當場慘叫出聲。

薛天衣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因為痛苦而滲出的汗水濕透,他緊咬牙關,拚命凝聚起殘餘的玄陰真氣,接連不斷的發起衝擊,然而玄陰真氣越來越弱,力量越來越不不足以撼動那根帶給他無盡痛苦的‘釘狀物,想要在短時間內把它驅除到體外,目前來看,幾乎是不太可能了。

那根‘釘狀物,所在的位置,是一條隻供玄陰真氣流集運行的重要陰脈,要想把它趕出體外,就隻能依靠玄陰真氣去作衝擊,如果引入強大的玄陽真氣去衝擊的話,那是故意把真氣引入“岔道,產生後果就是“走火入魔”這可是所有修煉者們都竭力避免發生的事情。

所以,要想消除掉那根一直令人感覺很不舒服的‘釘狀扮,薛天衣就隻能再等待時機了,或許等到玄陰真氣增強到足以抗衡玄陽真氣的那一天,就能夠一舉把‘釘狀撈,徹底從體內清除出去。

那根,釘狀物,如同一座噴發中的火山,持續不斷的向外噴湧著熱量,薛天衣隻覺自己仿佛盤坐在一團熊熊烈火當中,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鼻端甚至隱隱聞到了一種血肉筋肉被烤的焦熟的味說

體內的痛苦在持續增加著,薛天衣的意識漸漸渾沌起來,他心中一片駭然,不敢想象這樣一直下去,自己會不會情緒失控,然後作出什麽駭人聽聞的事情來

薛天衣對自己的實力還是抱有很強的信心的,季腳齊出,真氣外放的話,這小小的四合院絕對禁不住他怎麽折騰,況且這裏住的還有不少人,傷到了誰都不好。

可是薛天衣現在就有一種強烈的衝動,那就是[無極水印]展開拳腳,瘋狂的向著四周胡亂轟擊一這,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把休內那千萬道如火熱流給宣泄釋放出去,從而解除自己的痛苦。

不行,再這樣撐下去,身體要爆了!”

薛天衣收起功法,睜開眼睛,發現對麵桌上鏡子中的自己雙眼通紅如火,渾身皮膚也隱隱泛起一層淡淡的氤氳紅霧,這種奇持景象,薛天衣以前從所未見,不由又驚又奇,搞不懂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這肯定和鑲嵌在背後脊椎的那根‘釘狀物,有關。

薛天衣翻身下床,扯了套衣服迅速穿上,打開房門衝到院中。

院外夜風似水,月光如霜,整個大地披上了一層聖潔的銀白色,薛天衣卻無心欣賞這難得的月夜美景,向前疾跑出兩步後,雙足就已踏空而起,身形如區激月射出去的怒箭一般,遠遠的落向遠處的一座屋頂上。

這個時間段,正是市民們深睡入夢的時刻,燕京城的每一條街道上都是冷冷清清,杳無人跡,否則就會發現一道肉眼可瓣的淡淡紅光小。

過燕京城的空際,閃電般向著城南方向掠去。

何小手櫥主在薛天衣對麵的房間裏,她飯後在房間裏看了會兒書

聽了會音樂,然後就衝個濤上床休息了,隻是今晚也不知是怎麽了,她躺在**翻來覆去的就是無法入睡,心裏煩惱不已,索性打開床頭的小

燈,拿起枕邊的一本雜誌半躺著看了起來薛天衣打開房門衝入院中時,鬧出的動靜不小,何小手聽到,咣當”一聲門響後,整個悚然一驚,下意識的認為是有小偷盜賊什麽的進了院子,慌忙扭滅了床頭燈,躡手躡腳的下了床。她走到窗邊,透過窗縫向院中看時,眼前出現一片紅光,隻是窗縫太小,她無法看清發出紅光的是什麽東西,等她把窗縫輕輕拉開一點時,那發出紅光的東西已經離地而起,越過了四合院的院牆,高高落向遠處的房頂,然後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那會是什麽東西卿見鬼了……。”

何小手喃喃自語了一句,目光斜轉,發現對麵薛天衣的房門大敝著,房裏的燈光也亮著,也不知薛天衣是不是在裏麵,何小手雖然膽[無極水印]子不算小,但這深更半夜的,剛才院中又出現了異象,她多少還是有點心虛的,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沒敢打開房門走出去看個究竟。

薛天衣注定要與燕京城南的大水庫結下不解之緣,他浮光掠影般的出了燕京城後,居然又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這裏。

月光下的水庫,水麵隨著夜風的一陣陣輕拂而泛起微微波瀾,一道道銀色的水線由水庫西側不斷生起,向著東側迅速的蔓延擴展而去,一波追趕著一波,熬是壯觀

這一路狂掠而來,薛天衣在不知不覺間驅用的全都是玄陽真氣。區體刀內的熱度也在這個過程中迅速上升,此時此刻,薛天衣身上泛出的紅光顏色已經愈來愈深,從遠處向這裏看,仿佛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燃燒了起來

啊!啊!啊!””

薛天衣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晰,整個人也處在一種近乎狂暴的狀態,他發現眼前的水庫後,腳步不停,大吼一聲,雙足在水庫邊猛的一個踩踏,身形如衝天飛炮般高高躍起,然後又由空中直線落下“咚,

的一聲悶響,一頭紮進了深深的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