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小手冰涼
薛天衣怔了怔,看著電腦屏幕上顯示出的“高富帥,求包養,會暖床”這一行小字,不由暗自苦笑,心想對方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和自己隻是第一次聊天,居然能說出這種讓人臉紅的話來,由此可見,她的性格一定和寧小妃差不多,屬於直爽外向型的。
“學姐,如果我說買電腦的錢是我自己打零工掙的,你信麽?”薛天衣回複道。
“信!”“小手冰涼”回複道:“但是我很想知道,你打的什麽零工,居然能掙到那麽多錢!我以前也打過零工的,可是掙的錢勉強隻夠自己huā銷唉,最近我想買台本本在家裏麵上網,可這錢還不知道從哪裏掙呢!薛天衣,幫忙介紹個工作吧!”“嗬嗬,我現在已徑辭工了!再說了,我做過的那些零工,你做不來的!”薛天衣回複道。
“切,小瞧人不是?學姐我不是嬌生慣養的知小姐,啥都會做!”
“小手冰涼”發了個撇嘴的表情。
再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到了十一點左右的時候“小手冰涼”發一句“很晚了,我要回家了。明天再聊。閃人,88”後,就下線了。
薛天衣關了電腦,洗漱之後,關了燈坐在**打坐調息,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隻聽四合院大門輕響,片刻後對麵何小手房間裏的燈亮了起來,薛天衣知道,這是何小手回來了。
最近何小手每天晚上都到十一、二點才會回四合院,有些時候身上還帶著濃重的酒氣,甚至到了第二天清早這些酒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林雪憶問她怎麽回事,何小手隻是說和同學聚餐喝了點酒,可是她臉上流露出的哀傷無奈和落寞表情,卻沒有逃過林雪憶的一雙慧眼,但無論林雪憶怎麽詢問,何小手就是不肯說出實情,支支吾吾,以各種理由搪塞。
何小手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房間後,簡單衝了個熱水澡,然後用一塊大浴巾裹住自己發育良好、凸凹有致的嬌軀,走到窗前把窗戶輕輕打開一扇,歪著腦袋擦拭著濕發,目光看向薛天衣的房間,眼睛裏帶著一抹淺淺笑意。
自這天之後,薛天衣的企鵝軟件好友欄中除了夏清歌之外,就又多了個叫“小手冰涼”的,而且這個“小手冰涼”表現的很積極主動,隻要發現薛天衣上線,就會主動和他聊天。
兩人聊的多了,漸漸就成了無話不談的網友,隻不過薛天衣心裏有些秘密,卻是不足以向外人道的,而“小手冰涼”卻真真正正的做到了毫無隱瞞,甚至就連自己家庭的一些隱私事情都告訴了薛天衣。
從“小手冰涼”的言語之間,薛天衣聽得出她現在正處於一種痛苦、迷茫、苦悶和無助的狀態中,整個人隨時都麵臨著精神崩潰的危險,所以每次聊天時聽完她的一段傾訴後,薛天衣都會盡量的勸解開導,讓她勇於麵對人生、以積極樂觀向上的態度去生活。
據“小手冰涼”說,她的家鄉是在南方某省的一個偏僻小鎮上,母親常年疾病在身,幾乎天天都要喝藥,是名符其實的“藥罐子”而父親偏偏又嗜賭成性,家裏隻要有一點錢,就被他拿去賭博,而且每次都會輸個淨光。
讀高中的時候“小手冰涼”自己一個人在縣城租房居住,為了積存將來上大學的學費以及維持自己的日常開支,她利用業餘時間去打各種零工掙錢,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自己存一部分,另外一部分給母親買藥吃,至於那個愛賭的父親,她堅決不給一分。
因為家庭的原因“小手冰涼”的性格倔強而叛逆,母親的話她還能聽進去一點,父親的話她堅決不聽,每次假期回家,看到父親丟下母親跑出去賭博,她都會忍無可忍的和父親爭執吵鬧一番,然後躲到僻靜的地方大哭一場。
“小手冰涼”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大學畢業後能在燕京找一份好工作,然後買一套大房子,再存上一大筆錢,把家裏有病的母親接到燕京來住,再找華夏最好的醫生給母親看病,而那個沒有給予自己一點父愛、沒有盡到一點丈夫職責的父親,是死是活,她才懶得去管。
“小手冰涼”最近之所以痛苦抑鬱,是因為家中那個愛賭的父親又惹了事。在一次和鎮上的一幫小混混們聚賭當中,因為欠下巨額賭資,不但被小混混們打的遍體鱗傷,還被人家追債上門,母親因此氣的病情加重,目前住進了鎮上的一家醫院裏,由在家務農的哥哥和幾名親戚們照料著。更讓人可氣的是,欠下賭債的父親在治好了身上的傷勢後,不知躲到了哪裏去,結果那幫債主小混混們天天到“小手冰涼”母親住的醫院裏去鬧,要求還錢,令“小手冰涼”母親的病情雪上加霜。
為了替父親還債、為了給母親籌錢治病“小手冰涼”想方設法的去賺錢,前些天看到有家休閑娛樂會員在招聘陪酒小姐,待遇很高,於是就報了名,結果每天晚上都喝的醉熏熏的,很晚才能回到住處,以至於第二天的學習都受到很大影響。
當“小手冰涼”說起這個時,薛天衣心中一動,不由想到了住在對麵的何小手來,最近何小手也每天回來的很晚,有時候身上的酒氣自己都能聞得到,她的情況,和自己新認識的這位網友居然如此的相似,要不是“小手冰涼”說她住在燕京城的另一個地方,薛~~更新首發~~天衣真會認為這個網友就是何小手本人。
轉眼間已是寒冬時節,這天周末晚間十點鍾左右,天空飄飄揚揚的下起了大雪,薛天衣衝風冒雪,從苗亮的國術館監督著苗亮和朱堅強修煉完功法後,正準備回去四合院的家中休息,忽然間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接通之後,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
“喂,你是薛薛天衣嗎?我我是”
少女說話停停頓頓,口氣中帶著幾分醉意,似乎喝了不少的酒。
薛天衣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但對方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舌頭有些發直,說話時口齒聽不太清,一時間竟想不起來她是誰了,於是皺眉道:“你是誰?”“小手……我是小手冰涼……你的學……學姐……”
“學姐,是你?”薛天衣給“小手冰涼”留過電話,沒想到她真的打給了自己,這是兩人間除了打字聊天之外,第一次用電話聯係。
“是是我啊!不要你再碰,碰我我可要喊人……,喊人啦!”“小手冰涼”在電話另一端忽然發出一聲尖叫,隨即聽到幾個男人的**笑聲,似乎她身邊圍著不少男人,同時還能聽到酒杯撞擊時發出的“丁丁”清脆響聲。
薛天衣知道“小手冰涼、,最近在做陪酒小姐的工作,心想這個時候她一定在陪看酒吧裏的客人喝酒,有些男客人的手不幹淨,總愛有喝酒時占些小便宜“小手冰涼”剛才的那聲尖叫,應該是有人騷擾她了。
薛天衣歎了口氣,關切問道:“學姐,你怎麽了?不是說好了以後不喝酒了麽?你怎麽又唉,這樣下去,有可能會出事的啊!”“我今天最後一次喝呀,你幹什麽?拿開你的手!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呀!”“小手冰涼”又是幾聲驚呼,隨即不知罵了幾句什麽,招惹來身邊幾名男子的暴喝怒罵,接著聽到“啪”的耳光脆響聲和“小手冰涼”的哭泣聲。
“天衣,快來救我我不想把**給他們呀!來救我”“小手冰涼”忽然大聲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恐懼和焦急。
“學姐,你在哪裏呢?、,薛天衣前後一聯想,隱隱明白了怎麽回事,一顆心提了起來。
“我在友誼路皇家後宮舊包廂快來”
“靠,小**,咱們談好價錢了,你怎麽忽然又反悔?”
“媽的,給誰打電話呢?”“尼瑪,少和她廢話,奪了她的手機,扒光她的衣服!”
“哥幾個,給老子死死捺住她的胳膊和腿,老子就在這裏破了她的那層膜!”“嘿嘿,大哥,今天運氣好,五千塊錢幹了個雛兒!”“等老子爽完了,兄弟們接著爽!大家都有份!”
“謝大哥!”
“小手冰涼”的話剛剛說完,隨之而來的就是她身邊幾個男人的**聲浪語,再接著電話就斷了線。
“友誼路……皇家後宮………舊包廂……”薛天衣喃喃念了一遍“小手冰涼”說出的地址,腳步輕轉,迎著漫天飛舞的雪huā,身形向前急掠。
這個時候,雪huā比剛才下的更大,街上的行人隔著數米就已經很難看清彼此的身影,車輛也幾乎絕跡,薛天衣救人心切,也不管別人會不會發現自己,傾盡全力飛掠著,身形過處,帶起雪huā激**疾卷。
也不過短短兩、三分鍾的時間,就已經到了友誼路上,遠遠就看到了位於友誼路西側的“皇家後宮”四個金色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