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麽樣，才肯說？”
陳凡知道，對何敏這種女人，用刑是沒有用的。
畢竟，何敏不是普通人，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敵特。
“讓我跟龍傲天回大乾。”
何敏淡淡開口道：“那麽，我就將我知道的告訴你。”
“你們現在可是重犯，我沒有權利放了你們。”
呂傑已經將這邊的情況，匯報給了帝都，現在要是將何敏跟龍傲天放了，不僅他會被追究，就連呂傑也會被他連累。
更何況，這裏是在軍營，重兵把守，將何敏放走，談何容易。
何敏聳了聳肩道：“那就沒得談了。”
陳凡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沉聲道：“我可以將你放了，但是龍傲天不行，這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
現在，何敏的罪名，還隻是買凶殺人，至於勾結敵特，並沒有證據。
相比較龍傲天，將何敏放走，這操作空間會大很多。
陳凡也覺得，自己能夠將這件事壓下去。
“成交！”
何敏笑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從牢房出來，在外等候的呂傑就連忙問道：“陳哥，怎麽樣，這個女人招了沒有？”
陳凡一臉凝重地說道：“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呂傑見狀，示意其餘人退下，隨後問道：“陳哥，什麽事啊？”
“我想將何敏放了。”
“什麽，放了她？”呂傑瞪大了眼睛，一臉吃驚地問道：“為什麽啊，好不容易將這女人抓了，怎麽又要把她放了？”
“事情是這樣子的……”
陳凡將情況述說了一遍，呂傑聽後，內心充滿了震驚。
他沒有想到，陳凡居然還有如此血海深仇。
“陳哥，這件事，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聽你的。”呂傑想了想，開口說道：“不過，這件事，還得王將軍配合，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啊。”
在呂傑的心裏，他這一次來省城，當這個專案組組長，為的就是幫陳凡的忙。
何敏是死，是活，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王猛這邊，我去說。”
陳凡也沒有把握，說服王猛，不過不管怎麽樣，他都得試一下。
離開牢房，陳凡去了王猛的辦公室。
王猛看到陳凡，笑著問道：“陳先生，怎麽樣，何敏承認勾結龍傲天，出賣國家利益了嗎？”
“王將軍，何敏並不是我們華國人，她是大乾國的人。”陳凡開口說道：“她就是大乾安插在外麵華國的敵特，這些年，一直在為大乾輸送我們華國的情報。”
王猛聽後，也是震驚不已。
他萬萬沒有想到，何敏居然是大乾的人。
“陳先生，這一次，你立大功了。”王猛一臉興奮地說道：“多虧了你，將這何敏挖出來，不然的話，這個何敏還不知道會損害我們華國多少利益呢。”
說著，說著，王猛也發現了陳凡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陳先生，你怎麽一點也不高興啊？”
“王將軍，我想將何敏放了。”
“什麽，放了？”
王猛的反應跟呂傑一樣：“為什麽啊，為什麽要將她放了？”
“事情是這樣子的……”
陳凡將自己的身世，還有要放何敏的原因，述說了一遍。
王猛聽後，沉默了下來。
“王將軍，這件事關係到我能否找到仇人，還請你成全我，幫我一次。”
“陳先生，你可真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不過，我的命是你救的，要不是你，我現在還被扣上反叛的罪名，這何敏也是你抓的，既然這何敏跟你陳家滅門案有關，你想放，那就放吧。”
“多謝！”
陳凡知道，王猛剛正不阿，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
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大義滅親了。
現在能夠為他改變原則，陳凡心裏還是非常感激的。
“陳先生，這何敏可以放，但是，放之前，得讓她把情況交代清楚。”王猛沉聲道：“這些年，何敏位高權重，在省城經營那麽久，官府之中，還不知道有多少是她的人，得讓她將這些人，供出來。”
在王猛看來，隻要將何敏的情報網給拔掉，那麽何敏也就沒有價值了，是死是活，是放是關，都不重要了。
“可以，這件事，我跟她談。”
離開王猛的辦公室後，陳凡直接去牢房見何敏。
“放你走之前，你得給我一份名單。”
陳凡淡淡開口道：“這個沒有問題吧！”
“你這是想把我的價值榨幹啊。”
何敏笑了笑：“不過，很合理，給我紙筆吧！”
陳凡當即讓人將紙筆送上，何敏也不墨跡，開始將一個個人名，全部書寫了出來。
這一寫，就是大半個小時。
陳凡拿到名單後，也是震驚不已：“這些，都是你的人？”
“是啊！”
何敏淡淡開口道：“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嗎？”
“不過，你也夠狠的，這些人都是為你賣命的。”陳凡冷笑道：“你為了活命，就這樣子將他們出賣了。”
“那你猜，他們中間，有多少是我的人？”何敏眉頭一挑，笑道：“你覺得，我給你這個名單的真實性，有多少？”
陳凡一愣：“這名單，是假的？”
“真真假假，那就得你們自己去分了。”何敏笑道：“你也要想想，我如果真將苦心經營的情報網絡，就這麽供了出去，哪怕我回到大乾有好果子吃嗎？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跟你保證，名單上的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你就當是替省城的普通民眾，鏟除貪官汙吏了。”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算計。”
何敏歎了口氣：“我就算是再能算計，不也還是落在了你的手裏。”
陳凡也沒有繼續糾結名單的事情。
他開口說道：“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我放你離開。”
何敏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陳凡，你當我是白癡麽，我現在要是說了，你要是不放我走，我怎麽辦？”
“那你說怎麽辦？”
“為了表達誠意，我可以先告訴你一件事。”何敏想了想，開口說道：“當年，你陳家之所以滅門，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