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脫!”

女人嘴唇緊抿,兩行清淚從眼角滴落,當著陳凡的麵,就準備將衣裳褪去。

可下一秒,陳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行了,開玩笑逗你玩的,你這女人,怎麽還當真了。”

開玩笑?

逗我玩?

有這麽逗人的嗎?

女人又氣又惱,可又不敢多說什麽,隻能夠咬牙邀請陳凡上車。

返程的路上,陳凡也了解了柳嫣然的情況。

她乃是錦城,柳家大小姐。

半個小時後,車子駛進了半山腰別墅。

“陳先生,我們到了。”

柳嫣然帶著陳凡朝著別墅內走去。

屋內的氣氛很壓抑,沉重。

柳家重金聘請的名醫,紛紛表示自己學藝不精,無法治好柳家老爺子的病。

一名老者,更是歎息道:“柳總,盡快安排後事吧,柳老恐怕撐不過今晚了。”

“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眾名醫,一陣沉默。

就在這時,一道歎息聲響起:“華夏的醫道已經如此沒落了麽,連這點小病都治不好?”

醫道沒落,小病?

眾名醫臉色一沉,發現口出狂言的居然是一個年輕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凡。

“你是什麽人,怎麽進我柳家的?”

“爸,陳先生是我特意請來給爺爺治病的。”

柳嫣然連忙上前解釋,這讓柳明山眉頭擰在了一起:“胡鬧,你爺爺的病連諸位名醫都束手無策,他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麽本事。”

不怪柳明山不信,在大部分人心裏,年齡越大,醫術越強,畢竟醫生治病救人的經驗那也是要積累的。

“老夫行醫數十載,治病救人時,這小子恐怕還沒出生呢,柳小姐,你可別被這小子給騙了,這年頭騙子可不少。”

“是啊,柳小姐,你可千萬別被騙了,柳老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了。”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醫生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旋即大喜道:“柳老有救了,錢少將孫神醫請來了。”

柳明山激動道:“就是行蹤不定,一直在外雲遊,有著妙手回春之稱的,名醫堂的一星名醫孫淼孫神醫?”

“不錯,正是孫淼孫神醫,看來錢少對柳小姐真的情有獨鍾啊,居然將孫神醫請來了。”

“是啊,要知道,一星名醫可不是有錢就能夠請動的。”

在場的三位名醫,那都是錢少雇傭過來的,他們做夢都想加入名醫堂,可想要成為名醫堂的名醫,卻不是那麽容易的。

名醫堂之中,一星最次,五星最高。

凡是在名醫堂掛名的醫生,都能夠享受到外人享受不到的待遇。

而且,還會受到名醫堂的保護。

曾今,有一位大佬,一怒之下殺了一位一星名醫。

名醫堂震怒,派出高手,一夜之間將大佬極其手下,全部斬殺。

更是將屍首懸掛三日,以儆效尤。

就在這時,屋外有人大喊:“孫神醫到!”

眾人一聽,連忙一窩蜂湧了出去,迎接孫淼的到來。

孫淼雖然年過六旬,可養生有道,看起來很年輕,精神頭十足。

在孫淼的身後,還跟著一名青年。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錢少——錢友亮。

“孫神醫,錢少!”

眾人連忙打招呼。

孫淼傲氣十足,隻是微微點頭,算是回應。

錢友亮看到柳嫣然,眸中貪婪之色一閃而逝:“嫣然,有孫神醫出手,柳老的病肯定能夠治好的,你不要擔心了,幾天沒見,你都瘦了!”

“喂,你們聊好了沒有,我沒空在這裏浪費時間。”陳凡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變得煩躁起來:“人,救還是不救,給句痛快話。”

“這小子,是誰?”

錢友亮有些不悅,居然敢對自己的女人如此說話。

有人開口說道:“錢少,這小子不知怎麽忽悠柳小姐,說是可以治好柳老的病。”

“膽子不小,騙人都騙到這裏來了。”錢友亮眸中閃過一抹寒芒:“小子,自斷一臂,我放你一條生路。”

“錢少,他……”

柳嫣然想要解釋,可卻被錢友亮打斷道:“嫣然,我知道你心善,可對於這種江湖騙子,不給對方一點教訓,他以後還會禍害別人。”

“還是錢少胸襟寬廣啊,換成是我,非得拔了這小子皮不可。”

“小子,還不快跪下,感謝錢少不殺之恩!”

眾名醫早就看陳凡不爽了,現在既能踩死陳凡,又能拍錢友亮馬屁,這種機會他們豈會錯過。

“放肆!”

一直默不作聲,神色高傲的孫淼突然爆喝一聲:“一群有眼無珠的東西,敢對陳師如此無禮。”

隨後,孫淼邁步來到陳凡麵前,恭敬一拜:“學生孫淼,見過陳師!”

眾人無不大驚。

名聲在外的二星名醫孫淼,居然對一個名不經傳的年輕人行如此大禮。

“孫神醫,這家夥就是一個江湖騙子,你怎麽……”

錢友亮怎麽也想不明白,孫淼為何會對陳凡這麽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有加。

孫淼臉色一沉,怒聲道:“你要是再敢對陳師出言不遜,休怪我翻臉了。”

“你認識我?”

陳凡有些詫異,他並不認識孫淼,這家夥怎麽會自稱學生。

要知道,隻有學生對老師才會如此。

孫淼有些失望,陳師果然不記得他了。

旋即,他開口說道:“陳師可還記得,三年前在神農架,救過一人?”

三年前,他被仇家追殺,一路逃到了神農架,當時他身受重傷,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不曾想,卻被一青年所救。

更是在青年的點撥下,醫術突飛猛進,成為了名醫堂的一位一星名醫。

陳凡對於孫淼來說,不僅有救命之恩,更有授業之恩。

“是小孫你啊!”

陳凡輕笑道:“你這胡子一刮,我都沒認出來。”

“原來是孫神醫的故人。”錢友亮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主,一聽陳凡跟孫淼還有這一層關係,當即賠禮道歉道:“剛才多有得罪,還希望陳先生不要見怪。”

其餘名醫,也都開口道歉,當然了,這完全是看在孫淼的麵子上。

“不怪你!”

陳凡淡笑道:“你也自斷一臂,謝罪吧!”

“多謝……”

錢友亮話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臉色難看道:“你要我自斷一臂?”

“有問題麽?”

陳凡覺得很公平啊,他隻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他不惹事,可也不怕事。

“小子,給你臉了,我爸是錢虎,在這錦城,誰敢欺我?”錢友亮冷聲道:“別以為有孫淼為你撐腰,就敢大放厥詞。”

原本毫無波瀾的陳凡,在聽到錢虎這個名字時,眸中充滿了冷意:“你是錢虎的兒子?”

“怎麽,怕了?”

錢友亮很是得意,在錦城這一帶,聽到他父親的名號,誰敢不賣他三分麵子。

“陳師,錢虎是一位二星戰將,還是戰師堂堂主的左膀右臂,在錦城人脈很廣。”孫淼也不想陳凡因為這一點小事得罪了錢家,連忙開口說道:“這件事,我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麽算了吧!”

陳凡沒有言語,而是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回去告訴錢虎,他的主子回來了。”

他雙指並攏,輕輕一揮,頓時迸發出一道淩厲的劍氣,直接將錢友亮的左臂斬下:“記住,我叫陳凡!”

十年前,錢虎不過是陳家的一條狗,可現在這狗的兒子,也敢對主人齜牙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