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在接到冷凝電話的時候,人在青龍商會的碼頭,在會長徐盛的陪同下挑選即將出海的船隻。
畢竟,出海的船隻,並不是越大越好,也要看性能,還有各個方麵的情況。
可是,這剛到碼頭,還沒來得及參觀,就接到了冷凝的求救電話。
徐盛看到陳凡臉色不好,不由開口問道:“陳先生,是出什麽事了嗎?”
“徐會長,我有一些朋友被官府的人抓了,我現在需要去官府一趟,將我的朋友救出來。”陳凡沉聲道:“對了,江北的最高領導者叫什麽?”
“江北官府的一把手叫鄭權。”徐盛以為陳凡是想要去官府疏通,不由擔心道:“不過,這個鄭權最討厭的就是我們江湖中人,你想要去求情的話,恐怕會吃閉門羹。”
“這樣,我在官府也認識一些人,如果事情不大的話,我這邊可以幫忙問問,看看能不能將人給放了。”
“這兩天,不是死了很多人嗎,就是我托朋友做的。”陳凡淡淡開口道:“不過,死的都是一些江湖中人,可不巧的是,剛好有一名官府的要員,也被人刺殺了,這個黑鍋就扣在我朋友身上了……”
陳凡說得輕描淡寫,可徐盛聽得倒吸一口涼氣,後背發涼。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天鬧得沸沸揚揚的殺人事件,居然是陳凡在幕後推動的。
據他所知,兩天內,死了一百多號人啊。
而且,這件事還牽扯上了官府的人,哪怕不是陳凡的朋友做的,官府為了盡快平息,恐怕也會將案子坐實了。
陳凡想要將人給撈出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徐會長,你要是能夠幫忙將人放出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個……”
徐盛咽了一下口水,有些尷尬道:“陳先生,你這事太大了,我心有餘力不足啊。”
他還以為隻是一些小事,沒有想到這麽大啊。
“沒事,那我去找一下這個鄭權吧。”陳凡淡淡開口道:“不過,還得麻煩徐會長送我一程,我不認識路。”
徐盛想勸陳凡不要白費力氣,因為他知道鄭權的為人。
鄭權不貪財,不好色,是一個難得的清官。
可有一點,那就是最討厭江湖中人,覺得這些人不受約束,太難管理。
但凡江湖中人犯事,落在鄭權手裏的,都沒有好下場。
“陳先生,我看還是另外想辦法吧。”徐盛開口說道:“如果你去鄭權那求情,我怕事情最後會變得更加糟糕。”
徐盛還記得,三年前有一個江湖中人,犯了事情被官府緝拿了。
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判決的話,要在牢房裏度過三年。
最後,這個犯事的家夥,有一個大哥,有些實力,兜裏也有些錢,就托人找到了鄭權,送上了厚禮。
這不送還好,一送判決的時候更加嚴重了,原本的三年牢獄之災,最後變成了五年,就連送禮的這個人,也因為受賄,被打了十鞭子。
徐盛也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陳凡說了一遍,就是希望陳凡能夠打消去見鄭權的這個念頭。
陳凡笑了:“徐會長放心,我不是去送禮的。”
半個小時後,陳凡等人來到了鄭家。
門口,還有兩名守衛。
“麻煩通報一下鄭大人,青龍商會徐盛求見。”
“等著!”
兩名守衛,一人留守,一人進去通報。
很快,守衛就回來了:“我家大人說了,他很忙,今日不見客。”
徐盛有些尷尬,好歹他也是青龍商會的會長,在江北也算是一號人物,這鄭權實在是太不給麵子了,連見一麵都不行。
不管徐盛也沒有辦法,誰叫他是民,這鄭權是官呢。
陳凡沒有言語,而是從兜裏掏出了一塊令牌,丟給了守衛:“讓你家大人看看這個。”
守衛一看到令牌,瞳孔一陣收縮,轉身又跑了進去。
沒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一路小跑地過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北的一把手——鄭權。
徐盛看到鄭權,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之色,沒有想到,陳凡隻是丟了一塊令牌出去,這鄭權就親自過來迎接了。
這姓陳的能力還真不小啊。
“早就聽聞,朝堂上多了一位新的巡察使大人,沒有想到大人如此年輕啊。”鄭權看到陳凡,恭維道:“大人何時來的江北,怎麽不提前通知一下,我也好設宴給您接風洗塵。”
此時的徐盛,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一直以來,油鹽不進的鄭權,怎麽一見到陳凡,就跟孫子見到爺爺一樣,話裏話外都帶著討好的意思。
別說徐盛了,就連陳凡都有些詫異,不明白為何這鄭權對他如此熱情。
雖說,他頂著一個巡察使的頭銜。
可在官場的人都知道,他這個頭銜幾乎沒有什麽實權的,除了可以調動一萬兵馬之外,就是遇到官場上的人欺負他,他可以不用顧忌對方身份,直接將其斬殺。
可是,這也不至於讓鄭權如此卑躬屈膝啊。
“鄭大人,這一次過來,其實是有件事想要找你幫忙。”
“都是一家人,什麽事您說。”
“一家人?”
陳凡有些疑惑,鄭權這麽自來熟的嗎?
第一次見麵,就成自家人了?
這熱情的讓陳凡都有些害怕了。
鄭權仿佛猜到了陳凡的心思,上前一步,小聲說道:“我能夠有今日的成就,多虧了呂大人的幫忙。”
陳凡恍然大悟,難怪這鄭權如此熱心腸,那麽客氣了。
感情,這鄭權是呂慶雄這個派係的人啊。
他這個巡察使,就是呂家幫忙給弄的,真要論起來,確實是跟鄭權同一個派係的。
“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就有話直說了。”陳凡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在半個小時前,官府這邊抓了三十多個殺手,這些殺手都是我找來的,在執行我的任務,我希望你能夠打個招呼,將人都給放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