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一招就殺了老三?”

任天堂倒吸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老三什麽時候,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那可是有著入道巔峰修為。

而且,這一次帶過去的人當中,入道級別的高手也有好幾個。

如此戰力,哪怕是遇到入魂級別的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外加,還有上千人馬呢。

可是現在,差點就全軍覆滅了,這麽多人出去,就隻剩有一兩百人回來,最為重要的是,就連戰船都丟了七艘。

天堂島成立以來,還從未有過如此敗績。

這要是傳出去,真的是丟臉丟大發了。

“姓孔的人呢?”

人現在已經死了,戰船也沒了,這麽大的損失,任天堂覺得必須找孔傑補償回來。

“島主,你姓孔的也死了。”

“死了?”

任天堂怒罵一聲:“特麽的,這狗日的死了,老子找誰要錢去?”

要知道,他可就收了一百萬的訂金,就這些錢,完全彌補不了這一次的損失。

犧牲的人先不說,光是那七艘戰船就價值兩三百萬啊。

“大哥,要為老三報仇啊。”

“大哥,要為三哥報仇啊,要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我們何時吃過這麽大的虧,這仇必須討回來,必須讓青龍商會血債血償。”

天堂島,除了任天堂之外,還有八大頭目。

這八大頭目,都跟任天堂是結拜兄弟,九人義結金蘭,這才組成了天堂島,成為了公海之上最大的海盜團。

“老三的仇,一定要報。”

任天堂沉聲道:“通知公海之上其餘海盜,以後但凡遇到青龍商會的貨船,就給我往死裏幹,不允許放過一艘,不然,就是不給我天堂島麵子,從今往後,在這海上,老子不允許青龍商會的船出現。”

這一連串命令,看似是在為三當家報仇,在針對青龍商會,可實際上威懾力並不高。

畢竟,海盜本然就是打劫為生,看到過往的船隻都不會放過。

青龍商會也不會因為任天堂的幾句話,就放棄了海運,不繼續在海上做生意了。

“大哥,就這?”

六當家一臉不滿,他算是看明白了,任天堂就是在和稀泥,壓根就沒有想為三當家報仇。

他氣呼呼地說道:“大哥,你要是不想為三哥報仇,那我就自己帶著人馬,去滅了青龍商會。”

這話一出,任天堂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其餘幾位當家的連忙嗬斥:“老六,你怎麽能夠這麽說大哥。”

“老六,還不快跟大哥道歉。”

六當家聽後,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些不妥,連忙開口說道:“大哥,對不起,是我口不擇言,你不要生氣。”

任天堂臉色緩和了不少,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六,我知道兄弟當中,你跟老三的感情最好,你想要為他報仇的心情我也理解。”

“可你別忘了,我們是海盜,海上才是我們的主場,青龍商會的總部在江北,你覺得,我們要是去了江北,青龍商會的實力先拋開一邊不說,你覺得官府會不管嗎?會任由我們去滅了青龍商會?

要知道,我們一直是官府的眼中釘,肉中刺,在海上他們奈何我們不得,可一旦到了陸地,那我們就是官府的盤中餐……”

六當家咬牙道:“大哥,三哥死了,我們要是什麽都不做,隻是口頭上威脅一下,丟的可是我們天堂島的臉。

傳出去,別的海盜還不知道怎麽笑話我們呢。”

“大哥,老六說得在理,老三死了,我們應該做一些事情。”

其餘幾位當家,也應聲附和。

任天堂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那你們說,這事應該怎麽做?”

“不是說,青龍商會的大小姐徐亞楠也參與了嗎?”六當家沉聲道:“那我們可以截殺沿海漁民,給官府施壓,讓他們將徐亞楠交出來。”

“炮彈一響,黃金萬兩。”任天堂歎息一聲:“島上的炮彈,本就不足,你覺得夠支撐我們打這一場持久戰嗎?”

想要給官府施壓,可不是說簡單地截殺一下沿海漁民就行的。

必須維持一段時間,而且,到時候還得跟官府的海軍進行戰鬥。

一旦開戰,那就需要大量的武器。

打仗,跟打劫那完全是兩碼事。

打仗消耗的武器,那都是天文數字啊。

“大哥,我們可以讓大乾國出武器,出錢。”六當家沉聲道:“大乾國一直在跟華國開戰,我們如果幫他們打仗,那麽大乾國肯定會非常樂意的,再說了,這一次本然就是大乾龍家找我們幫忙。

我們吃了那麽大的虧,龍家也該補償一下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就調轉槍口,騷擾大乾這邊。”

“老六這計策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任天堂沉聲道:“這樣,你就隨何老的船隻去大乾,找龍家商談一下此事。”

隨後,任天堂又看向老者,說道:“何老,你覺得方便不?”

何老點了點頭道:“當然方便了。”

……

飛魚號。

胡一刀此時已經陷入了昏迷,不過並沒有生命之危。

陳凡站在甲板上,已經看不到島嶼了。

他突然開口問道:“徐小姐,我們行駛了多久了?”

徐亞楠回答道:“兩個多小時。”

“原路返回。”

徐亞楠雖然不解,可還是按照陳凡說的,調轉船頭原路返回。

飛魚號全速行駛。

過了三個小時左右,陳凡問道:“徐小姐,沒有偏航吧?”

“沒有啊。”

徐亞楠回答道:“按照你說的,我們是原路返回的。”

隨後,陳凡又讓徐亞楠操作船隻,在附近海域轉了一會兒。

到最後,徐亞楠實在忍不住了,問陳凡,為何要四處轉悠。

“我隻是為了驗證一下而已。”陳凡淡淡開口道:“我們從島上離開,飛魚號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可是我們原路返回了,按照道理,我們肯定能夠再次看到島嶼的,可那座島卻不見了。”

徐亞楠一楞。

是啊,如果不是陳凡提起,她還真沒有想到這點。

那座島嶼,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