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都要死了,這還不算生離死別麽?”
馮天寶不明白,陳凡是怎麽想的,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跟他開玩笑。
“誰說你妹要死了?”
陳凡一臉無語地說道:“你們一個個腦子都在想什麽,就不會拐一下彎麽?怎麽一個個這麽死腦筋呢?”
“什麽意思?”
馮天寶擦了一下眼淚:“你是說,我妹不用死麽?”
馮一峰皺眉道:“可是,不抽取曉甜的血脈,如何鎮壓詛咒之石呀?”
在他們看來,這一次,絕對是無解的問題。
要麽大家一塊玩完,馮家的人死絕,要麽隻有犧牲馮曉甜了。
畢竟,現在時間不夠,已經來不及回去召集童男童女,一起獻血了。
而想要鎮壓詛咒之石,必須得是童男童女的鮮血不可。
這對於馮曉甜來說,已經是必死的局麵了。
不然的話,根本無法破局。
可是,陳凡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有破局之法,可是他們想破腦袋都沒有明白,這辦法到底是什麽。
“大佬,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胡一刀開口說道:“你還是趕緊將辦法說出來,讓天寶安心吧。”
陳凡看向馮家老祖,開口說道:“你說你的肉身血脈之力已經耗盡,那隻要補充一下血脈之力,是不是就可以繼續鎮壓這詛咒之石了?”
“不錯。”
馮家老祖點了點頭道:“必須是童男童女的血脈才可以。”
“那麽,我們是不是可以抽取小甜身上的血脈之力的一部分,不要將她全身的血脈抽幹,這樣子,既可以鎮壓詛咒之石,小甜也不用死了,我們也就有時間可以回去召集人手,抽取血脈……”
經過陳凡這一番述說,眾人瞬間明白了,原來還可以這麽操作。
馮天寶一臉忐忑地看著馮家老祖,問道:“老祖,如果隻是抽取一些,可以鎮壓住詛咒之石麽?”
“可以!”
馮家老祖點了點頭道:“隻要有血脈之力注入我的肉身,那麽,就可以一直鎮壓住詛咒之石。”
“你們看吧。”
陳凡淡淡開口道:“你們一個個的腦子就是不會轉彎啊,稍微靈活一點,這破局之法不就想出來了麽?”
馮一峰跟馮天寶還有馮家老祖臉上都露出了尷尬之色。
特別是馮家老祖跟馮一峰,隻覺得一張老臉都丟光了。
他們白活那麽長時間了,腦子都長在豬身上去了,這麽簡單的辦法都沒有想到。
差點,又白白犧牲兩個人。
“你們兩個坐好。”馮家老祖看著童男還有馮曉甜,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現在就要抽取你們的血脈,過程可能會有些痛楚,你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老祖,來吧。”
童男咬牙道:“能夠不死,小小痛楚算得了什麽。”
剛才他怕得要命,可是現在知道,隻是抽取一些血脈,自己不用死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馮曉甜沒有言語,隻是盤膝坐好。
馮家老祖沒有繼續廢話,右手一揮,一抹光芒閃過,直接在童男還有馮曉甜的手腕上劃出了一道口子,隨後,一縷縷精血從傷口流出,猶如小溪流一樣,開始匯聚到半空之中。
“啊……”
童男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忍不住發出了慘叫,反觀一旁的馮曉甜,一直緊咬牙關,沒有吭一聲。
可是,她的嬌軀卻一直在顫抖著,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額頭上也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抽一些鮮血,對於人並沒有什麽傷害。
可是,在達到一定程度後,人可是會出現生命危險的。
而且,馮家老祖抽取的速度非常快,可不是緩慢抽取,其中的痛楚更是加倍。
童男童女的鮮血,不斷匯聚在一起。
由一開始的拳頭大小,變成了足球大小,可是,馮家老祖並沒有停止,因為就這些鮮血還不夠,還得繼續抽取。
終於,馮曉甜跟童男因為失血過多,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
可是,馮家老祖依舊沒有停手。
“小甜!”
馮天寶見狀,連忙想要上前,可是卻被馮一峰攔住了:“老祖正在施法,這個過程,不能夠被打斷。”
鮮血,還在被不斷抽取,在血球不斷壯大,達到五個足球大小時,馮家老祖這才停止。
他雙手一陣揮舞,嘴裏更是爆喝一聲:“凝!”
隨著他這一聲爆喝,血球開始沸騰起來,血液當中的一些雜質,開始被蒸發。
最後,偌大的血球,在凝練後隻剩下了一個成年人拳頭大小。
“去!”
馮家老祖一揮手,血球飛入了肉身之中。
刹那間,原本幹枯的肉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光滑起來,一直躁動不安,想要突破封印的詛咒之石,也變得安分了。
馮家老祖鬆了一口氣:“可以了!”
馮天寶直接衝了過去,將昏迷不醒的馮曉甜攙扶起來:“小甜,你醒醒……陳哥,你快幫我看看,我妹妹她怎麽樣了。”
陳凡連忙上前查看,隨後,開口安撫道:“別擔心,小甜沒事,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昏迷,並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陳凡的話,馮天寶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隨後,陳凡查看了一下童男,臉色卻驟然大變:“他怎麽死了?”
“什麽,死了?”
馮一峰臉色大變,馮家老祖臉上也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不可能啊,我抽取的血脈,不會導致他丟到性命的呀。”
要知道,童男童女抽取的血量是對等的,馮曉甜都沒有死,按照道理,童男也不可能有生命危險。
可是現在,馮曉甜還活著,童男卻死了。
“他不是失血過多而死。”
陳凡仔細查看了一下,最後做出了判斷:“他應該是被活活痛死的。”
眾人聞言,全部都沉默了下來。
誰能夠想到,最後這個童男,居然是因為承受不住被強行抽取血脈的痛楚,而被活活疼死呢?
這個結果,沒有人預料到。
“哎……”
馮一峰歎息一聲:“這都是命啊,終究沒有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