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趙春平平無奇,孟婆這麽一個女大佬,怎麽可能會叫趙春過去,就算是要叫,也肯定是叫其他人啊。
像他們這些雜役,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孟婆這些大人物。
所以,青年認定了趙春是在欺騙他,故意嚇唬他,想讓他不動手。
“不信?”
趙春冷笑一聲:“我這裏就有孟婆大人賞賜給我的丹藥。”
他原本是不想將孟婆給搬出來的,可是眼下這個情況,不將孟婆搬出來不行啊。
這些家夥,平日裏就經常欺負他,什麽髒活累活都交給他來做,一旦他多說兩句話,就會被他們毆打。
在這些人的身上,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可都隻能夠默默忍受下來,沒辦法,誰讓他在組織裏沒有靠山,又實力低微呢?
這一次,要是不將他們給震懾住,等待他的恐怕又是一番虐待。
青年一陣遲疑,他身邊的同伴也跟著小聲說道:“牛哥,這趙春說得信誓旦旦的,不會是真的吧?”
“他不會真的抱上孟婆的大腿了吧?”
“要不就算了吧,萬一這小子跑去孟婆那裏告狀,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這趙春沒有靠山,他們想要怎麽收拾都行,可要真投靠了孟婆,他們想要跟以前一樣欺負趙春,那不就是自尋死路麽。
現在,整個七殿的成員,誰不知道孟婆是嗜血道尊身邊的大紅人啊。
“孟婆大人真的賞賜你丹藥了?”
牛哥有些不甘心,這件事他必須弄清楚,萬一趙春這小子在這裏狐假虎威,隻是嚇唬他呢?
畢竟,哪怕趙春說的是假話,他們也無法去向孟婆求證啊。
“就知道你不信。”
趙春冷哼一聲,隨後右手一翻,一個瓷瓶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他將瓷瓶打開,倒出了裏麵的丹藥,刹那間,一股濃鬱的丹香四散而出。
“天呐,這是乾坤丹。”
牛哥等人看到丹藥的那一瞬間,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
他們的目光落在丹藥上,怎麽都移不開了。
趙春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要知道,孟婆賞賜給他丹藥的時候,他並沒有打開看過。
所以,他也不知道這瓷瓶裏裝的到底是什麽丹藥。
可他知道,既然是孟婆賞賜的,必定不是凡品。
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是珍貴的乾坤丹。
要知道,這乾坤丹對於入魂境界的武者來說,絕對是大補之物,可以固本培元,一顆丹藥下去,能夠使得武者加快修煉速度。
打個比方,如果從入魂境界修煉到神魂合一境界,需要十年的話,那麽吃一枚乾坤丹,可以使得修煉速度提升一倍,也就相當於,隻需要五年的時間就能夠提升到神魂合一境界了。
不過,這乾坤丹煉製非常困難,同樣的,所需要的材料也都非常珍貴,隻有一些元老級別的才能夠擁有,像他們這樣的,除非為組織立下大功,表現優異,不然根本沒有機會得到。
“怎麽樣,現在信了不?”
趙春一臉得意,也不怕牛哥他們幾個搶走,畢竟,這可是孟婆賞賜下來的。
牛哥這幾個家夥,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搶奪啊。
“信了,信了!”
牛哥臉上露出了笑容,一臉討好地說道:“趙哥,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大哥了,以後飛黃騰達了,可千萬不要忘記小弟啊。”
“不要忘記你欺負我的事情麽?”
趙春冷哼一聲,牛哥也是能屈能伸的主,知道趙春對他不滿,他直接扇了自己兩個耳光:“趙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前是小牛我不懂事,您宰相肚子裏能撐船,千萬不要跟我計較,就當我是個屁給放了。”
“是啊趙哥,是我們以前不懂事,您寬宏大量。”
“趙哥,以後您說什麽,我們就聽什麽,您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您讓我們打狗,我們決不攆雞。”
其餘一群小嘍囉,也跟著開始求情。
畢竟,他們以前可都跟著牛哥沒少欺負趙春。
現在趙春傍上了孟婆這個大靠山,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要是想收拾他們,還不容易啊。
這關係,絕對要現在就打好了。
趙春也算是享受了一把大哥級別的待遇,牛哥等人的馬屁拍得他也有些飄飄然了。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在狐假虎威。
他也知道,要是讓孟婆知道他拿其名義招搖撞騙,恐怕第一個要殺他的人就是孟婆了。
他也是見好就收,並沒有繼續嚇唬牛哥等人。
畢竟,現在這些人對他馬首是瞻,他以後也就不用繼續吃苦了。
“行了,我也沒有那麽小氣。”
趙春淡淡開口道:“以前的事情,就當粉筆字擦掉了。”
“牛哥大度。”
趙春等人心中一喜,也都鬆了一口氣。
趙春開口說道:“我跟孟婆大人的關係,你們幾個要守口如瓶,千萬別在外麵亂說,不然的話,要是讓孟婆大人知道了,恐怕小命不保。”
“啊,不能說麽?”
牛哥一臉不解地問道:“為什麽啊趙哥,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肯定不敢小覷您了啊。”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修為不高,在組織裏的日子都不怎麽好過,許多都是報團取暖的,都有自己的小團體,也有自己的小圈子。
如果讓這些人知道,趙春是孟婆的人,那以後在他們這個小圈子裏,誰還敢小覷他們啊?
一個個的,還不上杆子巴結他們?
這麽好的機會,趙春居然不要,還讓他們守口如瓶,不讓他們在外麵宣揚。
難道,趙春並沒有投靠孟婆?
這一切都是假的,是這家夥在撒謊麽?
可是這也不應該啊。
趙春要是沒有投靠孟婆,那這乾元丹是誰給他的?
總不至於是偷的吧。
可是,這怎麽可能啊,趙春怎麽可能有這個膽子偷丹藥,這要是被發現了,那肯定是會被一巴掌拍死的。
再說了,一些珍貴的丹藥都是隨身攜帶的,趙春又怎麽可能有機會偷到手呢?
這一切都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