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原石送到公司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4點,這時王詡離開公司,開著自己的路虎攬勝往回走。
公司距離自己的家並不遠,大概有八九公裏的路程,如果依照路虎車的速度,也就是10分鍾左右的時間。
不過在行進的過車中,後麵的一輛大眾車突然加速,超過了自己的路虎車。
超車現象在平時很正常,或許後麵的車主有急事,或許嫌前麵的車輛速度太慢。
隻是這輛大眾車在超自己車的時候,差點剮蹭到自己的路虎車,這讓王詡直接爆了一聲粗口。
罵完之後,王詡頓時感覺心情好了不少,怪不得國人在生氣的時候,總喜歡口吐國粹,原來這玩意真的可以解壓啊!
他本打算不再關注前麵那輛大眾車的,誰知道那輛大眾的後車燈突然掉了一個,在公路上翻滾著四分五裂。
為了避免輪胎被劃破,王詡直接一個大S路線行進,直接躲過了那個後車燈。
“我去,怎麽回事?現在的轎車質量都這麽差了嗎?好好的車燈怎麽會掉呢?還差點劃破了老子的輪胎。”
王詡懷著疑問繼續看向了前麵那輛大眾車,不過就在此時,他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大眾車在掉了一個後車燈後,原本後車燈的位置,居然伸出了一隻滿是淤青的手。
準確地說,這隻手全是深深淺淺的淤青,而且還在左右地動著,也不知道是因為車在抖動,還是這隻手在揮舞。
而且那隻手的手腕上,還戴著一塊女士手表。
由此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個女人的手。
“我去,這好好的,怎麽還突然冒出一隻女人的手啊?看來前麵那輛車肯定有問題啊,我先看一下再說。”
王詡加快車速追了上去,同時還釋放神識掃了過去,頓時大眾車裏麵的情況一覽無餘。
大眾車上一共坐著四個人,司機是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光頭男,副駕駛上坐著一個五大三粗,穿著風衣的絡腮胡子。
後排坐了兩個人,一個戴著墨鏡,是身材魁梧的小青年,另一個是戴著大金鏈子,臉上卻有一條刀疤的中年男子。
這四個人腰間都鼓鼓的,明顯都帶著槍,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亡命之徒。
看完這四個人,王詡的神識繼續往大眾車的後備箱裏掃,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車的後備箱裏,居然綁著一個女孩子,這個女人全身上下都被一根繩子綁住,不知為何,兩隻鞋子都放到了女人的身後。
女子穿著一雙白色的襪子,此刻白色的襪子已經被鮮血染紅,她的腳掌有被劃破的痕跡,看著有些血肉模糊。
由此可以猜測出,大眾車的後車燈之所以會掉,就是這個女人拚命踹掉的。
而這個女子在踹車燈所在的位置的時候,肯定把鞋子弄掉了,但她又穿不上,於是直接用穿著襪子腳踹,這有雙腳受傷,襪子被鮮血染紅。
從後車道的位置伸出去的那隻手,之所以布滿了淤青,肯定是那個女子費盡千辛萬苦,才從繩索裏掙脫出一隻手來,伸手去求救的。
這個女子明顯是被綁架了。
但王詡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子真的很聰明。
被綁架的女子頭發很長,也很柔順,可能是為了方便伸出手去,她埋著頭,頭發將臉全部遮住。
如果不刻意用神識去掃,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容。
這女子身體微微蜷縮著,身材也不錯,看起來,嬌小玲瓏惹人疼愛。
不知道為什麽,王詡總感覺這女子視乎有些熟悉,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接著他用神識掃向了女子的臉部,不早不知道,一掃嚇一跳,這女的可還真認識。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王詡在公園給人第一次針灸時,那個老爺子的孫女,同時也是安陽市新升任公安局局長張子清的女兒張倩。
王詡之所以對她比較熟悉,還是因為張倩曾經接他給老爺子看過病。
雖然前幾次自己都是假扮成一個老道士出現的,不過最後一次去紮針的時候,他已經恢複了本來麵貌。
王詡感覺張倩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待人接物都是非常的客氣,現在見到她被人綁架,而且還吃了那麽多苦,王詡是鐵定要救她的。
不為別的,就衝著她父親是現在安陽市公安局的局長,這層關係也是需要維護的,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用得著。
王詡神識掃出去,緊緊鎖定前麵的那輛大眾車,同時他也把路虎車開得飛快,緊跟在大眾車的後麵。
前麵的大眾車上,穿風衣的絡腮胡子看了看後視鏡說道:“刀疤哥,我們可能被跟蹤了,我觀察了一段時間了,後麵那輛路虎車一直緊緊地跟著我們。”
聽絡腮胡子說後麵有人跟蹤,坐在後排的刀疤男子,眼神閃過了一抹毒辣。
帶大金鏈子的刀疤男子叫張子強,因為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人稱外號刀疤哥。
以前在金三角做毒品生意,因為心狠手辣,喜歡黑吃黑,被當地的幾大勢力聯合起來,趕出了金三角。
刀疤哥離開金三角之後,帶著十幾個忠心的兄弟回到華夏,他覺得綁架來錢比較快,於是專門綁架有錢人或者政府高管家的子女。
給錢就放人,不給錢就撕票,手段極其狠辣。
刀疤哥說道:“下個路口轉小道,看看他還敢不敢跟來,如果敢跟來,找個沒人的地方做掉他!”
“好的!”
前排的司機聽到刀疤哥的命令,回應了一聲,然後繼續往前開。
沒多久遇到了一個岔路口,他直接方向盤一打,進入了小道。
看到大眾車改走小道,王詡眉頭微皺。
“我去,怎麽突然改道了?難道老子被發現了?不管了,繼續追!”
王詡一路跟著,來到了荒郊野外,前麵的大眾車終於停了下來。
這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
前麵的大眾車裏,四個人全部拉開車門,從車上下來,向王詡這邊走來。
此時那幾人已經把手槍給掏出來了,一手握著,槍口向下,威懾力特別強。
四人走到離路虎車3米的地方,把槍口齊齊地指向了路虎車上的王詡。
刀疤哥說道:“小子,給老子乖乖下來,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既然決定要救人,王詡也懶得墨跡,推開車門從路虎車上走了下來。
雖然對方有槍,但是王詡全然不懼,以他目前的修為,隻需要用靈力在周身構建一個防護罩,就能輕鬆擋住射出的子彈。
刀疤哥看清楚王詡的樣子之後,忍不住嘴角揚起來了,這王詡看起來就是一個學生模樣,對他們一點威脅都沒有。
刀疤哥走向前來,用冷冰冰的槍口頂著王詡的腦袋,伸手拍了拍王詡的臉:“小子,你膽很肥啊,單槍匹馬手無寸鐵,居然還敢跟蹤我們,說,你為何跟蹤我們?說出來,老子給你個痛快!”
看著這幾個亡命之徒,居然敢用手槍指著自己,王詡頓時怒火中燒,麵對這種人,王詡殺死他們,心裏沒有一絲的顧慮。
王詡麵無表情,語氣冰冷的說道:“我說,隻是巧合,你信嗎?”
“鬼才信你,狗日的,別給老子扯,快說!”
刀疤哥有點不耐煩了,突然用力用槍口頂了一下王詡的腦袋,頂得王詡的腦袋有些疼了。
“好吧,那我實話實說,你們綁架了我朋友,我是特地來救她的!”
王詡說著已經運轉靈力在周身構建了一個無形的防護氣罩,隻要對方一開槍,子彈就能被防護罩給擋住。
刀疤哥還沒有說話,絡腮胡子開口說道:“刀疤哥,別給他廢話了,直接殺了吧,我們還有要事呢,可耽誤不得!”
刀疤哥聽了絡腮胡子的話,感覺很有道理,一咬牙,直接對著王詡的腦袋扣動了扳機。
王詡的神識一直在高度集中著,當刀疤哥準備開槍的時候,他已經提前預知了。
嘭的一聲槍響,幾乎在槍聲響的同一時刻,王詡一隻手迅速抬了起來,然後兩隻手指不偏不倚地夾住了飛來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