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彈是什麽意思所有人都知道,可是這流彈效應是什麽意思別說是知道了,就連聽都沒有聽過。

陳鳳喜目光冰冷地說道:“難道你們除了會咋咋呼呼之外,就不會別的了嗎?”

與麵對陳凡相的時候不一樣,在麵對陳鳳喜的時候,別說是敢站出來說話的了,就連敢直視他的士兵都沒有。

林震南微笑著說道:“鳳喜,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要不你給大家解釋解釋?”

陳鳳喜麵無表情地說道:“凡相,解釋給他們聽,你為什麽能打到旗繩。”

陳凡相舉起了手中的槍,有條不紊地說道:“QBZ95自動步槍,全長746,管長463,初速930,理論射速650,直射距離370,有效射程400。今天的風向是東南,風速偏軟在0.8到1.0之間,溫度在25到26攝氏度之間,空氣密度在1.17左右,濕度在20左右,隻要將槍口向上傾斜38度,就能成功擊中950到1000米的目標。當然了,由於空氣阻力的問題,子彈擊中目標的時候已經不具備什麽殺傷力,不過像剛才那樣打斷旗繩,還是沒有問題的。”

傻眼了,所有人都傻眼了,陳凡相這連串的專業狙擊觀察員才會報出來的數據,直讓群人感到找不著北。

陳鳳喜伸手接過了陳凡相手中的槍,一邊拉動槍栓,一邊說道:“一個合格的軍人,必須得將身上所有的裝備運用的極限,如果不能,那上了戰場之後,隻有死路一條!”

“啪啪啪啪啪……”

話落之時,陳鳳喜舉槍就射,在一串節奏分明的槍聲之後,遠處的宿舍區傳來了騷亂的聲音。

不一會兒的工夫,正在準備飯菜的炊事連連長就麵色慘白地跑了過來。

“出什麽事了?”羅四海眉頭緊皺地問道。

“報告團長,剛剛有兩個士兵在搬菜的時候被流彈擦傷了胳膊。”

“你說什麽?”

“團長,剛剛有流彈打到旗杆上然後反彈到地麵的時候擦傷了士兵的胳膊。”

聽清楚炊事連長話的群人在第一時間就看向了陳鳳喜。

陳鳳喜麵色平靜地將槍遞給了離他較近的一個士兵,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麽遠的距離又是反彈擊中,和被生了鏽的刀劃了一下沒什麽區別,連縫針都不需要。”

林震南呆若木雞地問道:“鳳喜,你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就是靠他所說的數據做到得,這對於一個士兵來說,是基本能力。”

基本能力?如果這都算基本能力的話,那這些以兵王自居的人又是什麽級別呢?

陳鳳喜麵色凝重地看著群兵說道:“做為一個指揮官,需要的是讓士兵能力發揮到極致。而做為一個士兵,則是要將裝備性能發揮到極限。如果做不到這兩點,那麽官就不是好官,兵也不是好兵。如果說不好這個詞有些過分的話,那麽就用不合格來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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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容,妥妥的無地自容,無論是官還是兵,皆是因為陳鳳喜的話而低下了頭。

陳鳳喜朝著陳凡相使了個眼色,陳凡相心領神會地向前邁了一步,一字一字地說道:“我隻是一個兵,所以我不需要去考慮我該怎麽戰鬥,因為我的長官會給我布置戰鬥,我所要做得,隻是想辦法令用手上的裝備執行任務並且完成任務。如果你們有誰像我一樣,隻是一個士兵的,那麽接下來的日子裏,咱們可以一起訓練!”

“唰唰唰……”

此話一落,姚軍也好、駱凱偉也罷包括那羅飛的臉上都是露出了憧憬的神情。

林震南麵無表情地說道:“好了,都散了吧。鳳喜,凡相,咱們到裏麵說話。”

“敬禮!”

“啪啪啪……”

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這一嗓子帶來的就是一個個充滿敬與畏的軍禮。

在一幹士兵火熱目光的注視下,陳鳳喜等人回到了團部大樓。

回到會議室之後,林震南等人在第一時間就找了一把就近的椅子坐了下去,在平穩了半天情緒之後,林震南才開口說道:“鳳喜,訓練出一個像凡相這樣的士兵,需要多久。”

陳鳳喜不假思索地說道:“多久也不可能。”

遲軍不解地問道:“為什麽?無論需要什麽我們都可以提供!”

陳鳳喜從口袋裏頭摸出了煙:“不介意吧?”

“抽這個吧!”林震南遞給了陳鳳喜一包軍供。

陳鳳喜不以為然地接過抽了起來,陳鳳喜點煙的工夫,其他人也是紛紛掏出煙抽了起來,眨眼間而已,這會議室就煙霧繚繞起來。

陳鳳喜意味深長地說道:“凡相的本領不是在部隊裏練出來的,而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各種各樣的軍事技術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求生的本能,這種本能是沒有辦法通過訓練得到的。我知道你們廣州軍區也有不少秘密部隊,他們也都有著厲害的本事,但是他們的本事還不足以讓他們在任何情況下全身而退。這一點,從趙子龍他們的遭遇就足以證明。”

人群陷入了沉默,埋頭抽完了一支煙後,林震南才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辦法?”

陳鳳喜意味深長地說道:“辦法是有,不過實施起來很難,甚至會違反紀律。”

林震南不解地問道:“違反紀律?什麽意思?”

陳鳳喜緩聲說道:“意思就是他們需要通過各種各樣危險的任務來提高自己。林司令,訓練永遠是死的,這些死的東西隻是上戰場的條件而已,不能夠讓士兵成為一個戰士。想要成為一個戰士,必須得把這些死的東西玩活!就像凡相一樣,無論是給他一個什麽樣的任務,他都有辦法完成,這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北京那邊現在正在進行著的就是這種訓練,隻不過他們的訓練是有針對性,畢竟北京的官兵最重要的還是保衛工作。但是你們這裏不一樣,如果你真想擁有像凡相這樣的士兵,那麽你就得打破現有的一切規定,最起碼得針對

他們打破。”

遲軍皺眉問道:“怎麽打破?”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根據訓練周期的不同,會有不同的方式。如果是初期的話,可以拿一些犯罪組織練練手。到了中期,就可以到戰場上練練了。如果到了後期,就可以拿恐怖組織練手了。”

林震南神情凝重地說道:“這個問題有些複雜,我們得好好考慮考慮。這樣吧,羅飛,你先帶陳鳳喜他們下去把相關手續辦一下,也容我們商量商量。”

“請!”羅飛畢恭畢敬地朝著陳鳳喜和陳凡相做了個請得手勢。

陳鳳喜悠然起身,跟著羅飛走出了會議室。

陳鳳喜和陳凡相一走,這會議室裏的氣氛立馬就變了。

遲軍率先發言,神情凝重地說道:“老林,我覺著這事兒可行。咱們現在就是缺這麽一支過硬的隊伍,像陳鳳喜說得,當年咱們在左輪身上也下了不少工夫,可到頭來又怎麽樣?還不是……”

林震南若有所思地說道:“你說得有道理,咱們現在就是想要訓練出好兵來卻苦不得法。不過如果真像陳鳳喜說得這樣訓練,那訓練出來的就不是士兵,而是戰士了。”

孔紅軍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覺著這樣沒什麽不好,現在雖然是和平年代,可是天知道哪天就不和平了?特別是咱們這邊兒,天天得跟境外的各路人馬打交道,我覺著這事兒可行!現在的狸貓雖然不錯,但是如果真遇到了像左輪那樣的危險,估計他們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林震南皺眉說道:“這件事兒還是等我回去跟老鞏和老常他們商量商量再說吧,當務之急,是先把陳鳳喜和陳凡相留在部隊!羅四海,你認識他最早,這事兒你說應該怎麽辦?”

羅四海苦笑著說道:“林司令,不是我潑你冷水,估計這事兒……沒戲。如果陳鳳喜是願意在部隊呆著的人,他就不會跑到深圳來了。估計他最多也就是幫且咱們訓練士兵而已,想要讓他天天在部隊呆著,難。”

孔紅軍一臉讚同地點了點頭:“而且陳鳳喜本身就在空軍司令部掛著職,咱們想要留也留不下他。我看啊,咱們還不如在那個陳凡相身上下下功夫。”

遲軍點了點頭:“嗯,沒錯。我看陳鳳喜也有把陳凡相留在部隊的意思。”

林震南鄭重其事地說道:“既然這樣,那就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把陳凡相留在咱們這裏。要是陳鳳喜再把陳凡相送到北京軍區,那以後咱們進京開會的時候,除了氣啥也沒有了!”

這邊的大佬們商量著對策的時候,那邊的陳鳳喜和陳凡相已經被人給圍了起來,隻不過圍他們的並不是剛剛被收拾得無地自容的男兵,而是一個個英姿颯爽的女兵。

“蒙惠,別鬧了,我們有正事兒!”羅飛一臉糾結地看著這幫女兵的頭子說道。

蒙惠一臉不悅地說道:“羅隊長,你這麽說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們找陳教官也是正事兒,怎麽,難道陳教官重男輕女,隻指教他們男的不管我們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