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隱憂
柳梅把傅清揚和她說的關於開一個古玩店的想法和老學究說了，老學究聽的連連點頭。對他們這些土夫子來說，對古玩多少有所了解，老學究更是其中的行家。至於瘦猴、滾刀肉等人，雖然算不得行家，但是卻都懂一點，在古玩店裏打雜當個夥計還是很不錯的。
再說了，章尾縣的古街也正好是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是有名的古玩市場，在這裏開古玩店倒也方便。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有利條件，那就是貨源的問題，柳梅手裏不但掌握著一條古董的銷售渠道的，也和很多的賣家有聯係。可以這麽說，如果她真的開一個古玩店，古玩店的貨源絕對不成問題。
柳梅又和老學究商量了一會兒就把老學究送走了，送走了老學究之後，她一個人來到了絕味樓，因為刀爺已經死了，現在的荒塚乃是柳梅當家，所以，傅清揚也不再有什麽精神負擔，直接搬回了絕味樓。
在客廳裏，柳梅詳細地將如何除掉鏟子的過程說了一遍，又將她如何當上首領的過程說了一遍。傅清揚聽了，不由得暗暗點頭，對柳梅和陳洋的表現還算滿意。
“梅子，如果想要盤下一個古玩店的話，需要花費很多錢，你們現在手頭上有錢嗎？”傅清揚現在頗為頭痛，因為他的手頭上實在太缺錢了，古玩店不是別的，沒有充足的資金想盤下來那是癡人說夢。
“傅先生，這個您不用擔心，資金的事兒我有辦法。”柳梅得意的笑了笑。
“你有什麽辦法，說來聽聽？”傅清揚心中一喜。
“若是別人，想開古玩店，需要的資金很大，但是我們卻不用。我們手裏正好有一件刀爺留下來的鼻煙壺，這鼻煙壺可不能小覷，屬於極為珍惜的一種，價值不菲，可以拿來當成一件壓堂的東西。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再去花費金錢買一件壓堂的好東西。
除此之外，我手裏還掌握著一條進貨的優質渠道，可以這麽說，我們進貨的價錢，絕對是同行之中最低的，而且以我的麵子，短期賒欠一批東西還是可以做到的。也就說，前期，我們不需要因為貨款而發愁。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盤下一個空店鋪就行了，我平時掌握著荒塚的資金，這點錢還是有的，所以，傅先生，您就不用為這個煩惱了。”柳梅現在也頗為高興，因為她感覺，自己對傅清揚的確是有用的，而不僅僅隻是擺著好看的花瓶。
“很好，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就有數了，那找商鋪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傅清揚心裏一下子暢快起來，他以前雖然說要開個古玩店，但是也不過有這個規劃，並沒有打算短時間內能開起來。出乎他預料的是，柳梅早就想好了一切，竟然全然不用他操心，隻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傅先生，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好的。”柳梅露出甜甜的笑容。
“對了，梅子，還有一件事兒，現在荒塚人數不少，我看開古玩店也用不了這麽多人。不如這樣，讓穿山甲和瘦猴做點別的事兒吧。”傅清揚笑著說道。
“什麽事兒？”柳梅一怔，疑惑地問道。
“原來，這條街道是黑皮的地盤，我想黑皮是誰你應該不陌生吧？”傅清揚提起黑皮來，微微覺得有些歉疚，畢竟，黑皮也就是收點保護費之類的，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您說的是那個倒黴蛋，為了保守秘密，刀爺已經讓他消失了。”柳梅倒是並不怎麽在意，她的綽號被稱之為美女蛇，是心狠手辣之人，而且女人的心往往比男人更狠，所以，說起黑皮來她的語氣非常平靜。
“黑皮死了以後，我們古街上的那群小混混也就沒了頭，我想讓穿山甲和瘦猴當這群小混混的頭頭，繼續在古街上收保護費。”傅清揚說道。
“好注意，我們倒也不是圖錢，隻是這麽一來，古街上的大事兒小情兒就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了。再說了，以瘦猴和穿山甲的性格，想必對這工作會很感興趣的。”柳梅的眼睛也是一亮，她聰慧異常，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傅清揚的意思。
“這樣，保護費不能定的太高了，該打點的關係也要讓瘦猴和穿山甲去打點一番。”傅清揚微微一笑，他覺得和柳梅這麽聰明的女人說話很輕鬆，不用費腦筋去解釋什麽。
“傅先生，我會交代穿山甲和黑皮他們，不要來絕味樓收保護費的。”
“不能這樣，恰恰相反，要讓瘦猴他們來絕味樓收保護費，不過你要交代一下，絕對不能讓他在這裏鬧事兒。”
“我明白了！”柳梅突然覺得傅清揚還是非常狡猾的，讓瘦猴到絕味樓收保護費算是給絕味樓打掩護了，外人誰都不可能想到，傅清揚做的隻是將左口袋裏的錢拿出來，裝進了右口袋。
其後的幾天，柳梅陳洋老學究等人忙著在古街上尋找合適的店鋪，而傅清揚則把福伯給接了回來，重新招了幾個服務員，把絕味樓重新開了起來。這一次，招收服務員的時候，傅清揚對服務員的長相很在意，在他看來，一個飯店，菜色很重要，服務員也同樣很重要。漂亮的服務員就像是精美的畫卷，能夠讓飯店增色不少，能夠起到讓客人眼前一亮的效果，平添幾分食欲。
不過，還是有一件不如意的事情發生了，就在距離絕味樓不遠的靜雅茶舍的對麵，新開了一個酒樓，名叫醉人居。開酒樓的不是別人，正是公安局治安副隊長石亮的老婆。石亮的老婆名叫潘金鳳，據說在家裏將石亮那是治的服服帖帖的，著實厲害的緊。
傅清揚為了打探情況，在醉人居開業的那天，來到靜雅茶舍一邊喝茶，一邊觀察醉人居的情況。不得不說，石亮這個治安隊的副隊長沒有白當，章尾縣很多行業的人都來捧場，其中不乏有頭有臉的人物。傅清揚看得非常清楚，公安局的幾個領導全都到場了，局長張金利和石亮的關係一向不錯，到場倒是不奇怪，不過就連和石亮不怎麽對付的副局長方成竟然也來了。
讓傅清揚感覺眼前一亮的是個穿著一身白色職業套裝的女人，這女人長得非常漂亮，全身上下簡直是無可挑剔。如果說柳梅能夠打九十分的話，那麽這個女人絕對能打上九十五分。
傅清揚看得怦然心動，這女人是章尾縣公安局辦公室主任姚蕊，公安局裏有名的警花，因為經常來絕味樓吃飯，也算死傅清揚的熟人了。不過兩人也就是一個臉熟，從來沒有說過話。
按說，以姚蕊的姿色，周圍的男人都得垂涎三尺才對，可是事實上卻不是這樣，誰都知道，姚蕊可是帶刺的玫瑰，縱然對公安局長張金利都不理不睬的。
看來一會兒，傅清揚就離開了，這姚蕊雖美，但是暫時卻不是他能夠摘得到的花。現階段，傅清揚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應對石亮，既然石亮也開了酒樓，就肯定會對付他們絕味樓，這讓傅清揚有些憂心。
第二天早晨，絕味樓剛剛開門，就來了一位客人，此人正是公安局副局長方成。傅清揚此時正坐在櫃台後麵，看到方成進來，連忙上前打招呼：“方局，這麽早！”
“啊，隨便給我來份早餐吧！”方成微微一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傅清揚立刻讓服務員把早餐給方成端了上去。看得出來，方成的性情並不是很好，臉上帶著幾分煩悶之色。傅清揚看到方成這幅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他現在對公安局內部的情況可謂了如指掌。上一次，李福把公安局看大門的老劉頭叫到絕味樓吃了一頓飯，就把所有的事情摸得一清二楚了。
現在的公安局，完全就是局長張金利的天下，副局長李川是張金利的人，而副局長徐廣源因為年齡問題，即將退休，什麽事兒都不管。至於下麵的幾個重要的部門，像裝財處、刑警隊、交警隊、治安隊等幾個重要的部門也都掌握在張金利的手中。
可以說，方成現在這個副局長算是一個空架子，根本就沒有多少權力可言。不過傅清揚卻恰恰很喜歡方成現在的狀態，結交一個落魄的公安局副局長遠比結交一個順風順水，如日中天的副局長要容易的多。
不過他倒是並不怎麽著急，現在隻要先和方成混個臉熟就行了，等到時機成熟，拉攏方成自然是水到渠成。
方成吃的很快，很快就吃完了早餐，方成來到櫃台上結帳。
“方局，你們這些人民警察忙著維護治安，也挺幸苦的，飯錢就算了吧！”傅清揚笑著說道。
“嗬嗬，這可不行，既然是人民警察，維護人民安全就是我們的職責，怎麽能因為這個不給飯錢呢！”方成搖了搖頭。
方成為人不貪，再說了，一頓早餐沒幾個錢，他也真不想欠下這個人情。
“既然方局這麽說了，那我就收了！”傅清揚怎會不明白方成的心思，也不強求，收錢之後客氣的把方成送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