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師父果然怕死
紮西多吉顯然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不過看到旁邊的黛芙妮非常鎮定,而且嘴角還帶著一縷微笑,也就放心下來。
“絡絨登巴,你竟敢打擾傅某休息,該當何罪啊?”傅清揚打著嗬欠質問道。
說實話,絡絨登巴前來鬧事兒還真沒有打擾他休息,反而給他帶來頗多樂趣。不過傅清揚現在臉皮已經鍛煉的非常厚了,也終於學會“無恥”二字怎麽寫了。
絡絨登巴見傅清揚那副欠揍的模樣,眼珠子差點把眼眶子給撐爆了,上牙差點把下牙給咬碎了。絡絨登巴真是太生氣了,他用極為陰沉憤恨的聲音咒罵道:“既然你想多睡一會兒,那老子就直接把你送進棺材,讓你永遠都醒不過來。”
傅清揚見絡絨登巴竟然如此惡毒,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小兒受死!”絡絨登巴大喝一聲,朝著傅清揚就撲過來。
傅清揚本來還想接著整幾句廢話,勸說絡絨登巴回頭是岸,可是沒想到這紅衣喇嘛性子竟然如此火爆,也隻能作罷,擺掌迎敵。
兩人登時都在一起。傅清揚施展藏虛掌,鷹鶴擒拿手兩門絕技,拍點抓拿,三兩招就將絡絨登巴逼得隻有防禦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絡絨登巴實在沒有想到點子竟然如此紮手,他本想以自己的武功必定能夠手到擒來,可沒想到對方實力之強,竟然遠在他的想象之外。
“沒想到紮西老禿驢竟然找了如此厲害的幫手。當真是大意了。”絡絨登巴暗暗叫苦。
傅清揚施展開紫霧絕塵術。速度快到極致,簡直能夠化身千萬一般。院落當中的一眾喇嘛簡直看呆住了,這等輕功簡直已經到了人鬼難測的地步。不禁是眾喇嘛驚訝,就連黛芙妮都看的滿眼小星星,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絡絨登巴接連施展幾項神通,想要扭轉局麵。但卻無奈的發現,無論施展怎樣的神通,連傅清揚的衣襟都碰不到。
“砰!”傅清揚和絡絨登巴玩了幾招之後,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幹淨利索的一指打在對方氣海穴上。
氣海穴乃人之大穴。丹田所在。氣海穴被點破,那後果隻能有一個,那就是散盡一身武功。當然了,隻有修為達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點破人的丹田大穴。很顯然。以傅清揚武功的強橫,足以點破絡絨登巴的氣海穴了。
絡絨登巴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接著昏倒在地。傅清揚走到紮西多吉身旁,說道:“絡絨登巴的武功已經被我廢掉了,我覺得以他的心性,懷有如此強橫的武功未必是一件好事。現在我把他交給大師你,怎麽處置就由你來決定吧。”
傅清揚這一次廢掉絡絨登巴的武功那是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此人一上來就揚言要殺死全寺中人,心思歹毒,肯定不是好東西。要不是看在此人是紮西多吉師弟的份上。他縱然順手殺了也不會覺得內疚的。
“施主救我全寺僧眾,請受貧僧一拜!”說著話,紮西多吉一躬到底。
“大師不必多禮!”傅清揚連忙扶住紮西多吉,雖然他覺得以自己的功勞受這麽一禮還是很應該的,但畢竟人家老喇嘛胡子眉毛一大把了,受他一拜說不定會折壽。
“施主,此次本寺受你大恩,今後但有所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紮西多吉又說道。
傅清揚一聽大喜。他要的就是老喇嘛這句話,於是連忙笑嗬嗬地說道:“大師,赴湯蹈火就不必了,不過在下還真有事要麻煩大師。”
“哦?何事?”紮西多吉比較鬱悶,或者說非常鬱悶。他心說:“我客氣一句你裝沒聽見就行了,怎麽還當真了?到底知不知道規矩啊?”
“我就想知道拉布夏邦峰在哪兒?”傅清揚又把問題重新提出來。
紮西多吉其實早就預料到傅清揚會問這個問題。因此一點都不覺得驚訝,隻是非常尷尬的說道:“施主,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個拉布夏邦峰,貧僧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
傅清揚無語了,他覺得這老喇嘛當真是欠揍的很,欠了自己這個一個大人情竟然還在裝傻,當真是豈有此理。要不是看他足夠老,定然要揍得他找不著北。
“大師,難道你還真想讓在下找個刀山讓你上,找個火海讓你跳不成?”傅清揚非常文雅地威脅著老喇嘛。
老喇嘛一聽這話,臉色一變,然後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像被驢踢醒了一樣:“對對對,有拉布夏邦峰這個地方,貧僧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傅清揚高興的哈哈大笑,和紮西老喇嘛勾肩搭背的到禪房敘話去了,而黛芙妮則抿嘴跟在後麵。眾喇嘛看到紮西老喇嘛如此沒有骨氣,一個個都憤憤然而羞恥,覺得跟著紮西老喇嘛混真是丟人啊丟人。
“師父果然怕死!”其中一個比較聰明的喇嘛總結了一下子。
眾喇嘛紛紛點頭,深以為然。眾人將昏倒在地的絡絨登巴給塞進一個屋子裏,然後就該幹嘛幹嘛去了,反正現在的絡絨登巴已經被廢掉了武功,再也折騰不起什麽大浪花來了。
禪堂當中,紮西老喇嘛端坐在主位上,而傅清揚和黛芙妮分作兩邊。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老喇嘛在普度眾生呢。
“兩位施主,你們可知道,我師弟絡絨登巴想要什麽東西?”紮西老喇嘛主動開口說道。
“大師請明示!”傅清揚對絡絨登巴想要找什麽東西著實沒有多少興趣,不過他覺得紮西老喇嘛既然主動說起這事兒,恐怕很可能和拉布夏邦峰有關係。
“我師弟絡絨登巴想要一本書,這本書是先師生前留下來的。”紮西老喇嘛聽到他師父的時候,臉上明顯露出了黯然之色。
傅清揚可不管紮西多吉黯然不黯然,一聽到書他頓時來了興致,推測這本書中很可能記載著拉布夏邦峰。
“大師,絡絨登巴為何要這本書,這本書和拉布夏邦峰可有關係?”傅清揚滿臉期待的問道。
對於一名已經是半步先天的武學宗師而言,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什麽比進階先天更具有吸引力的了。而機會就在眼前,隻要弄清楚地圖上的各個地點,就可以找到傳說中能讓人進階先天的寶藏,傅清揚怎麽可能不怦然心動。
“不錯,這本書的確提到了拉布夏邦峰。我師父生前曾經將整個西州所有的名山大川都遊曆了一遍,每遊曆一個地方,都會將見聞記錄下來。有一次,他回來時卻受了重傷。我和師弟都是大驚,不知道天下還有什麽人能夠傷的了師父,要知道,師父非但是佛門高僧,而且生前修為已經達到了丹勁期巔峰境界。師父卻不告訴我們原因,隻是把自己關在禪房當中,寫下來這段見聞。之後沒多久,師父就坐化了。臨死之時,告訴我和師弟,在未達到丹勁期巔峰境界的時候,切勿翻閱他留下的記錄著他諸多見聞的書籍。我心裏雖然好奇,但卻也不敢違背師父意願,於是還將那本書放在師父原先的禪房當中。可沒想到,師弟的好奇心比我要大的多,竟然偷入禪房,翻閱這本書籍。隻不過他運氣不好,恰好讓我碰到,我堅決不肯讓他翻閱,而他執意要翻閱,於是我們師兄弟大打出手。當時我武功比之師弟要高得多,打傷了絡絨登巴。絡絨登巴負氣而走,揚言有朝一日定要回來報仇。”紮西多吉說到這裏有點傷感。
“然後呢?”黛芙妮聽到入迷,問道。
“過了幾年,絡絨登巴果然找上門來。當時,他武功大有長進,不過貧僧也沒有閑著,因此,他依舊不是貧僧對手。打不過貧僧,他就使出了陰毒招數,專門對本寺門人弟子動手,接連傷了幾條人命。我忍無可忍,找了好幾天才找到絡絨登巴,將其打成重傷。貧僧本想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可是想到師父生前交代我們師兄弟要和睦相處,最終還是沒忍心動手,放過了絡絨登巴。我本想這一次絡絨登巴肯定會悔悟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竟然變本加厲,過了沒幾年又找上門來。這一次,他武功又有精進,和貧僧已經不相上下了。他又連傷了數條人命,貧僧決定要清理門戶,在眾弟子的幫助下勉力擊敗了絡絨登巴,可惜,卻被他逃掉了。而今天晚上,則是他第四次找上門來,若不是兩位施主在此,恐怕我們密宗的這一支就要就此除名了。”紮西老喇嘛把和絡絨登巴的淵源全部說了出來。
傅清揚聽的目瞪口呆,愕然半晌之後問道:“這和拉布夏邦峰有什麽關係嗎?”
黛芙妮一聽,連忙瞪了他一眼。現在黛芙妮總算後悔為什麽要和傅清揚一起來了,真不帶這麽沒有同情心的。不安慰也倒罷了,怎麽能夠逼問可憐的老喇嘛呢?
不過很顯然,傅清揚和黛芙妮的想法是不一樣的,在他心裏,紮西老喇嘛可是一點都不可憐,絡絨登巴找上來的幾次他哪一次都沒有吃虧,都是絡絨登巴吃虧。要說可憐,人家絡絨登巴可真得可憐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