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巷口,正好看到鬆下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
他第一時間觀察了一下那個假張古,隨後說道:“林先生,他的逃跑行為,顯然已經是投降了,按照規矩,我們是不能趕盡殺絕的。”
我嗬嗬一笑,道:“哪有那麽多規矩,而且他是死在暗巷裏的。”
鬆下搖頭道:“不是,三口組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他是在逃跑。”
我眼神一冷,道:“那就讓他們說不出來話就好了。”
鬆下身體微微一震:“林先生什麽意思?”
我走出暗巷,給小武使了個眼色,小武心鄰神會,直接拔出短刀,衝向三口組的那群人。
把那些還沒死的,全部抹了脖子,毫不留情。
哪怕是有人拿出了白布,也都被小武無情抹殺了。
這情況看的三口組的那些人都目瞪口呆。
即便他們都是打打殺殺的黑社會,對我們這股狠勁也依舊有些無所適從。
小武殺完人,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站在我身邊的鬆下久久說不出話來。
我淡聲道:“可以回去了嗎?渾身是血,不舒服。”
“啊?”
鬆下身體微微一抖,開口道:“林先生,這件事太大了,我得和副本部長先請示一下。”
“趕緊吧。”
我說著朝著街頭走去。
一路走來,都是屍體,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我有種莫名的爽感。
一百多具屍體,比起當年鬼子在華夏大地的殘忍,簡直不值一提。
來到工藤會眾人麵前,他們都是表情複雜地盯著我。
有人恐懼、反對、惶恐,也有人驚訝、讚同、崇拜。
有的人甚至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我一抬手,把手中那已經出現無數道缺口的武士刀甩了出去,精準地落在了那領頭之人的刀鞘中。
“刀壞了,如果需要配,可以找鬆下。”
我丟下一句話,直接上了車。
眾人的目光跟著我一直來到車上。
全程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鬆下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開口道:“林先生,咱們得去一趟總部。”
“現在?”我皺眉問道。
鬆下點頭道:“是,會長點名要見你。”
會長要見我,看來這件事比我想象中的要大。
但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
我點點頭,道:“走吧。”
鬆下趕緊上了車,驅車離開了原地。
他似乎很緊張,不斷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事兒很大嗎?”我明知故問道。
鬆下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會長聽完之後很震驚,想親自見見你,並和你談談入會事宜。”
我點點頭,也沒再說話。
我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要不然鬆下也不會這麽緊張。
但這事兒我肯定得麵對,並且取得他們會長的信任。
車輛行駛了大概一個多小時,來到一處山腳。
前麵幾百米處,能看到一個門崗。
“停車。”我開口道。
鬆下下意識的踩了刹車,疑惑地看著我。
我轉頭和小武說道:“小武,你就別上去了,在外麵等我們,如果今晚我們沒出去,你就回去給唐慧姐姐打電話。”
小武極不情願地說道:“大哥,我還是在你身邊比較好。”
我伸手摸了摸小武的頭,認真道:
“聽話,這種地方,如果會長要對我們不利,多你一個也不多,你在外麵,反而能讓他們更加忌憚。”
“明白了大哥。”小武直接拉開車門下了車。
鬆下看了我一眼,道:“林先生,您擔心會長會對您不利嗎?”
我攤了攤手:“華夏有句老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武的手段不下於我,如果會長要對我不利,小武會讓整個工藤會都不得安寧。”
鬆下深吸一口氣:“這話您和我說說就好,在會長麵前,可千萬別說,會長最恨別人威脅他。”
“這個會長叫什麽名字?”
“工藤新一。”
我點點頭,用眼神示意鬆下繼續往前開。
門崗處,保安核實了我們的身份,並且搜了身,排除了有熱武器的可能。
至於那一對峨眉刺,他們並沒有當回事。
檢查完,鬆下開著車上了山。
七拐八拐之後,我們在山頂的一處別墅莊園前停了下來。
這別墅莊園很大,周圍的圍牆很高,還鋪了電網。
大鋼門,看著就很厚實。
幾個穿著西裝的保安,讓我們把車停在外麵,然後又對我們搜了一遍身,這才讓我們上了一輛觀光車。
鋼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數十畝的巨大的莊園。
房子超過十棟,中間的廣場比足球場還大。
中間是一個巨大的噴泉泳池。
房子和房子中間,還有各種配套設施和幾乎無死角的監控攝像頭。
裏麵的行走的安保人員,也都是配槍的。
觀光車帶著我們一直來到了一棟看著並不算豪華的房子前。
這是一座神社。
島國的私人神社,就是祭祀的地方。
類似於我們的祠堂,或者西方的教堂。
司機下了車,用日語說道:“兩位請,會長正在裏麵。”
鬆下回了一聲,我抬腳便朝著神社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鬆下剛要說話,我便抬手推開了門。
鬆下一愣,趕緊說道:“會長大人,林先生到了。”
裏麵沒有開燈,點著很多蠟燭。
正對著大門的台子上,擺著一尊巨大的‘天照大神’。
這是島國神道教信仰的太陽神。
一個身材略顯消瘦,頭頂禿了的人正在跪拜祭祀。
在他的左右兩邊,站著兩個光頭壯漢,一看就是練家子。
鬆下趕緊小聲提醒道:
“會長在祭拜神明,先別說話。”
我點點頭,表情淡定地盯著那個消瘦的背影。
等了大概五分鍾,我有些失去耐心了。
正想開口的時候,工藤新一終於起身,隨後轉過身來。
一個看著平平無奇的島國人中年人。
鼻子下麵,還留了一撮衛生胡。
這是以前島國男人最喜歡的留的胡型。
但我看著就很不舒服。
“你就是來自華夏的林先生?”
工藤新一開口問道,語氣淡漠,沒有絲毫客氣。
而且他說的居然是漢語,並且很標準。
我也語氣淡然地反問道:“你就是工藤會的會長?”
聽我這麽一說,鬆下趕緊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額頭上的汗,瞬間就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