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靈圖,都是閻王命。

而且據爺爺說,隻有在華夏大地出生的人,才會顯現出鎮靈圖烙印,擁有閻王命的與眾不同。

也就是說,這個晴子,絕對是在華夏出生的。

但不可爭議的是,閻王命無論在哪裏,都會在二十歲當天淩晨被閻王親自索命。

我問道:“幾天?”

“七天。”晴子回答道。

我繼續問道:“晴子小姐,你是出生在華夏嗎?”

晴子驚訝地說道:“是的,林先生是怎麽知道的?”

我笑了笑:“那你知道你背後這紋身的含義嗎?”

晴子搖了搖頭:

“知道,這是不祥之兆,天克雙親,我的父母就是被我克死的,所以叔叔帶著我遠渡重洋,來到了這裏學醫。”

“什麽時候來的?”

“五年前,我十五歲的時候。”

“那你叔叔呢?”

晴子突然收起笑容,臉色沉重地說道:“來的第二個月,被三口組的人打死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所以你就加入了工藤會?”

晴子回答道:

“叔叔本來就是工藤會的人,會長見我可憐,不但供我學完了醫,還好心收了我為義女,我目前正在攻讀臨床醫學博士。”

不到二十歲的醫學博士……

我默默點頭,問道:“你是不是感覺學什麽都很快?”

晴子點頭道:

“是,我幾乎過目不忘,理解能力極強,更懂融會貫通,我現在是整個島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臨床醫學在讀博士,林先生,這難道和背後這紋身有關?”

晴子聯想得很快。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大概吧,我們都屬於被上天禁錮的人。”

“此言何意?”晴子疑惑地看著我。

晴子和我,隻是萍水相逢,而且她還是工藤會的人,我不想和她說太多。

我搖了搖頭,道:“一兩句話說不清。”

晴子點點頭,繼續幫我處理著傷口,嘴裏說道:“聽義父說,你殺了三口組一百多號人?”

我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那你可以幫我再殺一個人三口組的嗎?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來報答你,包括我自己。”晴子問道。

“誰?”我順口問道。

晴子拿著一張照片放在我麵前。

照片上的人,居然是那個假張古。

我嗬嗬一笑:“他昨天晚上已經死了。”

“死了?”晴子重複一句,隨後開始抽泣起來。

我問是不是這個人打死了她叔叔。

她說是,隨後對我說了聲謝謝,還問我想要什麽,隻要她有,都可以給我。

我擺手道:“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我本來也要殺他的。”

晴子默默無語地走到我麵前,突然跪了下去。

我以為她要對我的褲腰帶動手,沒想到她隻是對著我磕了一個響頭。

我趕緊把她拉了起來,道:“不必這樣,晴子,謝謝你為我處理傷口,如果沒什麽別的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晴子開口道:“我知道我背後的紋身與眾不同,義父也和我說過,我的貞潔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我不知道你認不認同,但如果你需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晴子說得沒錯,女性的閻王命,被稱為極陰閻王命。

她的貞潔,確實非常寶貴。

被稱為‘天賜爐鼎’。

甚至比周梓若的仙侶命還要寶貴。

無論是被道門或者魔族中人得到。

結為雙修道侶,那麽與之雙修的人,在術法和武法的造詣,都有著無限提升的可能。

相傳唐代的大將李靖,之所以後麵能得道成仙,成為神話傳說中的托塔天王。

就是因為其妻殷夫人就是極陰閻王命。

哪怕是被普通人得到,也能夠強身健體,百病不侵。

可惜對於同是閻王命的我來說,卻沒有什麽作用。

不過從晴子的話語中能判斷出來,這個工藤新一是知道閻王命的。

可為什麽這麽久了,還沒有奪走她的貞潔?

我開口問道:“晴子姐姐,既然會長知道你的貞潔非常寶貴,他自己為何沒有拿走?”

晴子解釋道:“義父說,待我二十歲生日的前一天,要給我許一門婚事。”

“新郎是誰?”

晴子搖了搖頭:“還不知道。”

我點點頭,心裏覺得這事兒很蹊蹺。

生日那天,閻王索命,這個工藤新一還能把晴子許配給誰?

稍一思考,無非兩個原因。

要麽工藤新一不知道二十歲會閻王索命的事。

要麽工藤新一另有打算,想要用晴子的閻王索命來做點事情。

前者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閻王索命之事,是閻王命最基本的信息。

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我繼續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晴子依舊搖頭,說不知道。

我歎了口氣,隻能說道:“晴子姐姐,我背後紋身的事情,還請幫我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會長。”

晴子趕緊點頭道:

“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

“嗯,辛苦姐姐,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晴子說了聲好,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轉頭問道:

“林先生,您真的不要嗎?”

我笑了笑,道:“我如果趁人之危,和畜生又有什麽區別,再說,你過幾天就要結婚了。”

晴子衝著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門一關上,我頓時皺起眉頭。

這個工藤新一,顯然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簡單。

放著如此極品的極陰閻王命不要,這本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這是常人根本抗拒不了的**。

思來想去無果,我也懶得繼續糾結。

快天亮了。

我調整了一下狀態,快速進入了睡眠。

這一覺睡得很好,直到中午才醒來。

充足的睡眠,讓我精神飽滿。

打了一套拳,我又洗了個澡。

身上的那些皮外傷,已經都結痂了。

門被敲響,外麵傳來晴子那熟悉的聲音:

“林先生,您睡醒了嗎?”

我打開門,晴子推著一個餐車正笑盈盈地站在門外:

“餓了吧?義父叫我來陪您午餐,吃完咱們得去找一趟義父。”

我點點頭,心裏知道工藤新一已經拿到關於我的調查報告了。

我擺手道:“不餓,要麽咱直接去見會長吧。”

這來路不明的食物,我可不敢隨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