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
充滿了不友好。
李蔚藍的俊俏小生,似乎有老婆再次撐腰,膽子頓時大了不少,猛的轉身盯著對方:“姓段的,你別太過分了,明明五十萬,怎麽變成了一百二十萬,想要李蔚藍,做夢!”
黑白頭發夾雜的五十歲老大,輕哼一聲。
壓根就不理他。
目光直視落在李蔚藍身上。
“李蔚藍,說說吧,一百二十萬,準備怎麽還,你今天帶來的這個凱子,恐怕不會出這麽多錢。”嘴角一絲譏諷,說得俊俏小生的臉上,白了又白。
陳好站在包廂門口,笑了起來。
今天這場戲是個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這群賭場的人,壓根就是想要李蔚藍的人,什麽一百二十萬,都是放屁。
李蔚藍看著站著笑的陳好,心頭有些忐忑,雖然陳先生同意她過來,但是如果在這兒受氣,恐怕要糟糕了。
劉文哲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啊。
李蔚藍也不管道上混的老大,而是看著陳好,心頭忐忑,想要開口跟陳好解釋一下,請他原諒之類的。
陳好微微一笑,點下頭。
看著這個在服裝、禮儀上溫文爾雅,一娉一笑之間都很和諧的女人,變得這樣緊張,陳好也不大願意了。
看著坐在賭桌對麵的老大,陳好輕輕一笑,直接抽開椅子,很自然的坐上去。
坐在賭桌對麵,剛準備逼迫一下的段老大,眉頭一挑,麵前這個年輕人穿著,一看就是大路貨,頓時臉上有些不高興:“年輕人,隨便出頭可是要可破頭的。”
陳好嘴角淡淡一笑,有透視之眼的他最不怕的就是上賭桌,跟賭石、押寶:“玩兩把而已,會不會磕破頭還不知道呢。給我來杯白開水。”
淡然的聲音,直接段老大眉頭皺起來。
剛準備開口讓對方滾蛋,請陳好和李蔚藍一起過來的光頭,急忙過去低語兩聲,頓時,段老大皺起的眉頭散開,原來是李蔚藍釣到的凱子,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狠狠殺一刀。
一揮手,皺褶的臉上露出笑容:“給這位先生上一杯大紅袍,最好的,還不知道......”
“姓陳。”
“好好好,給陳先生上一輩大紅袍。”五十多歲的段老大說著,手放在賭桌上,“百家樂,德州撲克,麻將,搖色子,想玩什麽都行,選一個。”
陳好喝一口賭場美女速度送上來的大紅袍,輕笑一聲:“玩什麽無所謂。不過得先說好上限是多少。”
段老大輕輕一笑:“上限?我們賭場可沒上限,隻要你有能耐,一千萬,兩千萬,就算是一個億,咱們眼睛都不眨一下。”
“哦,原來是沒上限的啊,這樣的話,我倒是不好跟你玩兒了,免得到時候,我贏了你找我麻煩,不讓我帶走,這種事兒我可碰到好幾次了,我們玩的別的,特殊的,你看怎麽樣。”陳好喝口茶,笑道。
真賭錢,他還真不想幹。
正如他所說,贏多了,動了對方的利益,指不定什麽時候找李蔚藍算賬,贏少
了人家不當回事兒。
“怎麽,賭場不賭錢,你想賭什麽?”段老大看著陳好,臉上都笑容,這家夥年紀輕輕能夠開S600這樣的車,家裏麵肯定有錢,陪他玩玩兒,無所謂。
陳好嘴角一翹,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一眼包廂兩側跨立站著的小弟,站起來,轉悠過去,稍微打量一下,手一抹,一把鋒利的匕首出現在他手上。
“我們就賭這個。”陳好抓著匕首,轉身看著賭桌上的人。
“年輕人,你沒開玩笑吧,你想怎麽賭?”段老大風裏來雨裏去,數十年的江湖生涯,一眼把陳好想玩兒的看得通透。
陳好輕輕一笑,明白人。
陳好走兩步,從李蔚藍身邊過去,隻見這女人,臉上都是驚容。
剛想開口阻止,陳好已經坐在賭桌上了,一隻手掌放在桌子上。
“段爺,咱們不賭別的,就玩玩之前你提議的,砍手指頭,輸一次,一根手指頭。”
“你恐怕沒多少指頭輸。”就算陳好開S600來的。
段爺臉色也不好看。
陳好輕笑一下:“段爺別生氣,玩完再說,李蔚藍老公欠你一百二十萬,隻要我能連贏十三把,這筆錢一筆勾銷你看怎麽樣。”
看著段爺極度不善的臉色,陳好眼中寒光一閃,手中捏著的匕首,撲哧一聲,猛的插在賭桌上麵,二十厘米的匕首,齊根插入賭桌,直接讓坐在陳好對麵的段爺臉色微變。
這桌子下麵可是實木。
而且上麵還有一層大理石,一層真皮。
“段爺,說句話,玩不玩?”陳好笑眯眯的。
段爺看著陳好,臉上慢慢升起一抹笑容,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既然陳先生想要玩兒婉兒,沒問題,隻不過,就怕你一雙手不夠砍啊,我看,先從那小子的手開始吧!”
段爺說著,手一指,直接點了躲在後麵的李蔚藍老公。
“段爺,段爺,你們賭手指頭別拉上我啊,蔚藍......”站在陳好後麵的小白臉,直接被拉到桌子旁邊,一雙手,狠狠按在賭桌上。
段爺看著陳好,笑了起來:”現在開始了,賭什麽,我說了算了,最簡單快捷的......擲篩子。”
“沒問題。”陳好看一眼桌子上的雙手,目光淡然。
“那我可就開始了。”段爺輕笑一聲,看一眼壓在桌子上的小白臉,聲音有些冷。
被壓在桌子上的小白臉,臉色大變,驚駭萬分,就差沒尿褲子了。
“陳先生,陳先生,別把我壓上啊。陳先生......”
站在陳好後麵的李蔚藍,臉上更是驚駭,她自己老公直接被壓上去了。
“陳先生......”
“沒事,你老公保證一根手指頭都不會掉的。”陳好聽著李蔚藍的聲音,笑了起來,隻不過,絲毫沒有製止段爺生冷的手段,目光落在李蔚藍老公身上,陳好目光自然變淡了很多。
如果不是李蔚藍,這女人剛剛幫他選了一套合適自己的西裝,壓根就不會坐在這上麵來。
至於一百五十萬的鑽石手表,在陳好眼中,隻不過是借花獻佛,無所謂的東西。
“段爺開始吧。”
段爺看著陳好,剛剛的不爽慢慢壓下去,這個年輕人,保不準就是借用他的能量除掉這小白臉,獨占李蔚藍。
看一眼李蔚藍,段爺眼中閃過一絲邪火。這家夥給他臉還揣上了。不過想要占了李蔚藍,那是想都別想,今天要他走不出這個賭場。
看一眼李蔚藍,段爺心中一跳。
去年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他著實震驚了一把,想都沒想,捉摸著怎麽弄到身邊來。打聽一圈,赫然發現她老公竟然是個賭鬼,隻不過平常玩的不大。
有了這口子,自然是設個套子,把這小白臉拉來玩玩,一開始狠狠讓他贏了兩把,翻過年來,那可就不客氣了。
半年的時間,四五千的財產,全都玩完。
前兩個月本來以為能夠強迫一把,沒想到這個李蔚藍竟然找了公子哥兒,直接把債務擺平了,後麵,很自然的,努力讓小白臉重回賭場,兩個月時間依然是贏了不少,隻不過。
今天一眨眼功夫,連本帶利,挖了一百二十萬,本來以為這麽多錢,妥妥的能夠讓對方寬衣解帶,沒想到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段爺,開始吧,蔚藍長得漂亮,人人都喜歡,你要是能夠把我贏了,人自然是你的,我看她肯定會心疼,不會讓你砍的。”陳好笑眯眯的看著段爺。
段爺輕哼一聲。
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骰子,打開示意一下,搖兩下,直接放在他麵前。
“賭大小?還是賭點數?”陳好看著對方。
醫德係統的透視藥水,他已經用在眼睛上,骰子下麵,一個三點,一個五點,肯定清清楚楚。
“隨便。”淡淡一聲,從段爺口中出來。
坐在陳好對麵的段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衝著旁邊小弟使個眼色,人家頓時抽出一把匕首,走到桌子旁邊,匕首峰口壓著小白臉的小拇指。
陳好看著,嘴角一翹:“那我就開始猜了。”
被死死按在賭桌上麵的小白臉,頓時嚎叫起來,猜點數,這不是明擺著要他的手指嗎?
“段爺,段爺,別別別,他跟你賭手指頭,你就跟他賭啊,不要壓我在上麵啊。”
大吼大叫,然而段爺壓根就不理他。
站在陳好後麵的李蔚藍,臉色同樣大變,這個陳先生接觸看來不是什麽壞心思的人,性格溫和,而且很大方。
難道是看吳哥不順眼,想要弄死他?
李蔚藍想到的可能,隻有這一個了,錢,人家有錢得很,隨隨便便就是上千萬。
想占了她?
這件事就差擺在桌子上了,幾乎沒有懸念,這就是劉文哲公子請客的。
“蔚藍,蔚藍,你倒是勸勸陳先生啊,有錢就拿錢出來上場吧,我這一雙手,猜點數全砍光了都猜不中一次!”
鋒利的匕首按壓在小拇指上,就算還沒割破皮膚,小白臉仿佛都能夠感受到疼痛,直接叫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