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仁湊近吳清風低聲道:“這種病,叫做噩夢症,也可以叫中邪。”
“噩夢症?”吳清風愣住道。
“沒錯,塔娜告訴我,她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而且每次做噩夢都會讓他身體差上幾分。”華天仁道。
“會不會是他體虛弱寒,或者是過於勞累?”吳清風道。
“不會,塔娜每次做的夢,都是地獄裏麵的怪物,如果我判斷的沒錯,他身體裏有極其強烈的邪氣,這種邪氣,是被人惡意種下,像是詛咒一般。”華天仁道。
“詛咒?”吳清風臉色變了。
如果真的是被人詛咒的話,那就難辦了。
詛咒這種東西,可能在大多數眼裏沒有太多概念,通常隻是一句比較惡毒的話而已。
但是真正的巫術,是可以將詛咒變成真的,對人造成巨大的影響。
“對,塔娜是被詛咒了,我猜想跟他們太國的皇室紛爭有關係,我今天一大早,也是偷偷的上報的醫學會,看他們有什麽意見。”華天仁道。
“華神醫,這件事也的確要慎重處理,不過你來治療的話,有幾成的把握?”吳清風道。
“五成……”華天仁想了想又道:“不,確切的說,應該隻有三成。”
“這麽低?”吳清風知道,華天仁是說的他的真實實力,但是,能夠讓華天仁說出三成的病,那絕對稱的上是奇病了。
“不過,我覺得在場的四位選手,未嚐不可能比我高。”華天仁想目光放到了現場,尤其是鐵木紮連上。
鐵木紮連精通巫醫之術,想必他應該比較清楚的知道,塔娜身上的詛咒是怎麽回事。
事實上也不出眾人所料,在經過一小段時間的沉默後,鐵木紮連道:“塔娜,你的病症,應該是邪氣入體,還是有人刻意給你施法。”
塔娜詫異的轉頭,看向了鐵木紮連,用蹩腳的中文道:“醫生,你說的沒錯,我每天都還會做噩夢,經常夢到一些怪物,然後每天有大半天,都會全身無力,徘徊在夢境的恐怖之中。”
“噩夢?”鐵木紮連驚訝道:“難道,你中了噩夢詛咒?”
塔娜眼神有了劇烈的波動道:“你知道這種詛咒?”
鐵木紮連倒吸了一口涼氣道:“這種詛咒十分的惡毒,通常是用來對付女人和小孩,讓其在不斷的噩夢中折磨,到最後全身沒有半點傷痕,徹底沉侵在夢中致死。”
“醫生,那我還有救嗎?”鐵木紮連的話,讓塔娜有些激動起來。
“如果是我來治療的話,可能隻有兩成把握。”鐵木紮連沉吟了一下道。
塔娜眼神裏燃起來希望:“不管有多少把握,請你幫我試著治療,我將感激不盡,用世界上最好的禮物回報你。”
“我是醫生,不管你怎樣報答,我都會盡全力。”鐵木紮連道。
宋陽在旁邊看著兩人聊上的腔,不禁冷哼了一聲道:“鐵木紮連,你搞錯了吧,他根本就不是什麽被詛咒了!”
鐵木紮連和塔娜都是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了宋陽。
“你有什麽指教?”鐵木紮連道。
宋陽嗬嗬道:“根據醫書上的記載,噩夢頻多,隻是因為體虛氣弱,需要休息好就行了,她這種情況,根本算不上是病,而且她的身體非常健康。
“你錯了,邪氣入體,就是病,難道你連這一點都沒搞清楚嗎?”鐵木紮連道。
宋陽愕然一怔:“你少偷改概念,他隻是體虛而已。”
“的確,他是體虛,但是他真正的原因,是因為邪氣入體,也就是中醫裏俗稱的中邪,如果你連這一點都沒搞清楚,那就不要說自己是學醫之人。”鐵木紮連冷哼一聲道。
“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他哪裏中邪了?”宋陽當然知道,中醫裏的邪氣一說。
“那好,我問你邪氣,有哪些?”鐵木紮連道。
“邪氣,即病邪,也指的是各種致病因素,如風、寒、暑、濕、燥、火,也稱六氣,他們是外感引起的外邪之氣,當正氣受損時,邪氣則是趁虛而入,中醫認為,疾病的過程就是正氣與邪氣鬥爭的過程,驅邪扶正,病好。”
宋陽對於這些理論知識,倒是也記得不少,在場的人也是連連點頭,暗道宋陽說的全麵。
隻是鐵木紮連道:“你錯了,這些隻是一部分,真正的邪氣,還包括七情六欲,陰陽五行!”
“什麽,七情六欲?”宋陽驚呆了。
“不錯,七情六欲是人的情緒,同時,若是人的情緒變化時,身體也會遭受劇烈的波動,會影響到身體健康,而陰陽五行,這是天地之理,若是失去平衡,陰陽亂序,也會影響人的身體,塔娜的病,正是因為陰陽五行的變化,讓她邪氣滋生。”鐵木紮連道。
“這,這……”宋陽隻感覺一瞬間巔峰了他的所有觀念。
“其實,說到底,你隻是個半吊子而已,連真正的中醫都沒弄懂。”鐵木紮連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麽會是個半吊子?”宋陽隻感覺他遭受了巨大的打擊,眼睛都充血起來,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如果你不相信話,那你就先治療,但是我敢保證,你根本治不好。”鐵木紮連道。
“他根本沒病,我怎麽治療?”宋陽不禁道。
其實,宋陽到現在,還隻是認為,塔娜隻是體虛而已,並沒有邪氣入體,形成病症。
所以他跟鐵木紮連的觀點,發生了劇烈的衝突。
“既然如此,那你就看我治療好了。”鐵木紮連冷哼了一聲,轉向了塔娜道。
塔娜微微一怔:“醫生,你現在就要開始治療嗎?我需不需要配合你什麽?”
“基本上不用,你隻用坐好放鬆就行了。”鐵木紮連拿出了一個法器,這個法器是一個鈴鐺,名叫攝魂鈴。
而在攝魂鈴搖晃起來瞬間,鐵木紮連嘴裏同時還默念出一串口訣。
在場的人,臉色不禁變得古怪起來。
這樣真的能治病嗎?這不是迷信?
隻是隨著鐵木紮連手中的鈴鐺越來越快,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種不同,好似靈魂也跟著這個鈴鐺顫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