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裏有什麽怪獸,小朋友,別把自己弄傷了!”王動真氣運轉,在小男孩身上輕輕一點。

小男孩隻感覺一陣暖流進入了體內,隨後便是安靜了下來,有些迷茫道:“叔叔,怪獸呢?我剛才看到好多怪獸呢!”

王動放開他,一搭他的脈搏,卻是感覺他身體無恙,隻是身上有一股邪氣纏繞,應該是沾染什麽邪氣,讓他眼前產生幻覺罷了。

正在這時,一個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過來,趕忙把小男孩抱在懷裏,著急道:“小傑,你怎麽跑這裏來了,你不知道把爸爸快急死了……呃,你頭和手是怎麽了?”

說著,他有些氣惱抬頭,看向了王動道:“先生,你不覺得應該給個解釋嗎?”

“這是他自己弄的。”王動道。

江美玲也是急忙道:“是啊,剛才這位小朋友,突然就像是著了魔似得,對著牆壁一通亂捶,你不信的話,可以在這邊商場裏找錄像出來看,跟我們沒任何關係。”

這種事可一定要解釋清楚了,要不然一番好心沒了不說,還要被反潑一身髒水。

“你們沒騙我?”見兩人信誓旦旦的樣子,中年男子有些猶豫,最重要的是,最近他孩子的確也出現過後幾次這種事。

“爸爸,叔叔和阿姨沒有騙你們,我剛才是在打怪獸!這位叔叔還拉著我,不讓我打,現在那些怪獸都跑了!”小男孩道。

“小傑,這個世界上沒有怪獸,你怎麽就說不聽呢!”中年男子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王動掃了一眼小男孩,發現他的身上還有不少傷痕,不禁道:“他最近應該經常這樣吧,好像出現幻覺似得,而且把自己弄的受傷。”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王動和江美玲,見兩人穿著得體,而且王動手上還帶著是勞力士,應該不是人販子之類的人,不由的歎息一聲道:“是啊,小傑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老是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自殘的事情,我看了好幾個醫生都不見好。”

“你孩子病情不能耽誤,如果信的過我的話,就把這個符文衝水,給小孩子服下。”王動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符文。

這個符文是從徐真人身上搜刮而來,是一張驅邪符,可以用來驅除小男孩身上的邪氣,現在正好借花獻佛,拿來全當做好事了。

“符文?衝水服下?”中年男子愣了下道:“我這孩子到底是得的什麽病?”

“他是中邪了,這符文正好能驅邪。”王動道。

中年愣了一下,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了眼王動,這人年紀輕輕的,穿著這麽周整,怎麽盡相信一些迷信,裝神弄鬼呢?

王動自然看出了中年男子神色中異樣,隻是笑著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也沒辦法,總之,一番好心,這符文你拿不拿都行。”

“那,那謝謝了。”中年男子見王動是出自真心,也不好多說什麽,接下了這一張符文,隻是心下打定主意,絕對不會用這種東西,跟王動打了一聲招呼,便是抱著孩子直接離去,趕忙去附近的醫院,處理一下孩子的傷口。

看到這父子倆離去,江美玲卻是一陣狐疑道:“王動,這小男孩是不是精神方麵,有什麽問題啊?”

“也可以這麽說吧。”王動道。

“那你剛才說中邪了,是怎麽回事?”江美玲有些詫異。

“中醫裏邪氣,指得是病邪,泛指各種治病的因素,這些東西包括七情六欲,飲食勞逸等等,會造成人體功能失調,讓外邪之氣趁虛而入,對身體健康產生印象……”王動侃侃而談。

江美玲愣住道:“照你這麽說,真的有中邪這種事情存在,而且還非常有依據?”

“當然。”王動點了點頭道:“不過,這個小男孩好像有些複雜,他應該沾染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王動的說法,讓江美玲有些發毛,不禁白了一眼道:“王動,我怎麽感覺你跟神棍似得,還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怎麽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王動聳了聳肩,也不知道怎麽跟解釋,畢竟江美玲隻是個普通人,看不見這些東西。

兩人走出大商場的時候,眼前的一幕,卻是讓江美玲的神色突然有了些變化。

此刻,在大商場的門口,有許多父母正領著孩子,一起到這邊逛街。

這個點,正好是上班族下班,孩子放學的時候,父母和孩子一起笑笑鬧鬧,結伴進入,十分的開心融洽。

“能陪我去喝酒嗎?”江美玲突然拉著王動。

“怎麽了?”王動注意道,江美玲的神色有些憂傷之色。

“沒什麽,隻是看到別人家的孩子,突然有些羨慕……”江美玲的丈夫如果沒死,她應該也有這樣一個半大的孩子,擁有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像現在這樣一起笑笑鬧鬧,其樂無窮。

隻是她的丈夫,早就在一場車禍中死掉了,汽油所引起的爆炸火焰,連屍骨都燒的都沒有留下。

每一次,江美玲看到別人家的孩子,都會憑空生出一股羨慕,這是一種來源與女人天生的母性,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想要對孩子嗬護。

王動見她臉色沉悶,也不忍心拒絕道:“好吧,不過別喝太多,早點回去吧。”

“先去了再說吧,附近就有個不錯的酒吧。”江美玲對這邊還算熟悉,跟王動兩人開車一起,找到了一個比較出名的酒吧。

此刻正直下班高峰期,酒吧裏逐漸來了不少人,服務生甚至都有些忙不過來,王動跟江美玲來的還算找早,要到了一張桌子。

江美玲卻是直接要兩瓶最烈的威士忌。

這是一種酒吧裏賣的最烈性的酒,最高度數可以達到六十度。

服務員送來酒後,便是主動幫打開,江美玲一言不發,端起酒瓶就倒上了兩杯,一杯自己,一杯遞給王動。

“王動,你說人生是不是就跟這杯子裏的酒一樣,看著顏色漂亮,但是隻有品嚐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到底是如何?”江美玲搖晃著酒杯。

威士忌明黃的顏色,在酒吧的燈光下,閃速著璀璨的光澤,如若那光鮮人生的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