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俗的表演可謂是華麗至極,他也猛的一下站了起來,重複著呂國富的動作,一掌拍到紅木桌上。

這次他用上了自創的相思功法,冰冷至極的寒氣透掌而出,慢慢的襲卷到整張木桌,直到漫延到桌腳才開始停止。

木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一層淡淡的寒氣轉變成了一個冰雕,隻是這冰雕不是什麽栩栩如生的動物或者人形物而隻是一張桌子。

頓時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低溫,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靠的最近的呂國富整個人就像在大雪天中度過一夜似的,臉上還帶有丁點的雪霜,即使他吐出的熱氣都快被凝結成霜。

如此奇功何人見過?就算有,也隻有在江湖門派中才能窺見,然而呂家大院的所有人是絕對沒有見過的,就算是呂國富走南闖北見過不少江湖俠客也極少有葉俗這種霸道詭異的功法。

同樣一手卻完全不同的震撼效果,葉俗冷眼掃過所有人,被他掃過一眼的全部把頭低垂下來。

“我隻給你一天的時間做出決定,如果過了這個時間,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後悔,別說想保住呂家這麽大的產業,就是連你這個家族我都要把它從曆史上除去。”

“哦!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你的叔來不了了,我來的時候看他不怎麽順眼,就幫你提前送終了,你也不用替他難過,他死的並不痛苦,唉!我連出第二招的機會他都沒有給我,他身子骨太虛了,送終的這筆費用你也別給我,我省著點還是夠我吃喝的。”離走前葉俗又補了一句。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隻有呂國富差點又昏了過去,沒有想到罕有敵手的叔父竟然也會遭這惡魔的毒手,並且還過不了他的第二招,真是蒼天無眼呀!呂國富悲痛欲絕,再也忍不住的迸出淚水,也不知道這淚水是為他的叔父還是為自己即將失去的家園而流的。

葉俗說完這句後轉身便走,隻看見他邁了幾步,可身影卻消失在呂家這大院外,這一手更是震懾人心,葉俗的惡魔稱號也從此被呂家所有人給扣上了。

出了呂家大門的葉俗在城裏花了重金租了一匹千裏良駒,騎著這好馬沿著官道一路馳騁到宜城,原本要幾天的路程,在這千裏良駒的

馬蹄之下隻花了小半天的時間。

路過的所有河流、小山坡、樹林等一切景物葉俗都牢牢的記在心裏,並且用素描畫了起來,等這條路線全跑完時,手中也多了一本路線全圖,清晰明顯,此圖就算要賣出去也能值點小錢,不是說他具有什麽有用的價值,隻是單獨這絕世無雙的素描手法就得讓人歎服。

忙了大半天總算在天黑前趕回了小四合院。

小四合院裏糧食堆積如山,直把這家人給驚呆了,還好這裏鄰居稀少地方也較空曠,放起糧食來還是比較合適。

才幾天的功夫,大水缸裏也不可能有什麽變化,所以葉俗這段時間也懶的去照顧,騎了一天的馬,消耗能量比較大,回到四合院時才發現肚子餓的厲害。

葉俗第一次跑進這家裏的廚房,可找了半天硬是沒找到一樣可填肚子的食物,氣的葉俗就想砸鍋。

跑出廚房時看見西麵的一間廂房裏燈火正亮,葉俗直接推門進去。

推門進去一看,**坐著一位姑娘正在刺著繡,這姑娘雙眼失明,一臉平靜的忙著手著的活。

葉俗的忽然闖進驚嚇了正在刺繡的這位姑娘,姑娘一不小心就把手指給刺破,殷紅的鮮血隨著被刺破的小口子歡快的流淌了出來,而姑娘卻沒有一絲的擔憂和疼痛,仿佛被刺破的手指不是她的。

她把手上刺完一半的枕套輕輕的放在**,然後拉開桌子下麵的一個小抽屜,從中取出一塊精致漂亮的幹手帕輕輕的包住被紮破的那個手指,同時對著葉俗的房門方向問道:“有事嗎?”

葉俗來這裏並沒有住幾次,可每次看到這雙眼失明的姑娘他內心一片祥和,少了許多的煩亂和浮躁卻多了一分心安和平靜。

她的容貌並不漂亮隻能說比較普通,但她卻又有點不普通,這似乎有點矛盾但卻是不爭的事實,或許是她獨有的氣質影響的吧,她極為寧靜,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感覺,柔和的輪廓讓人很難產生對她的褻瀆,當然,這些隻是針對懂的欣賞的人而言,像她的父親除了辱罵和毒打就再也不會管她的死活,更加提什麽欣賞和疼惜之類的。

葉俗隻有麵對她的時候才有點不自然,也許這就是一物

降一物,就算惡魔也有他懼怕的東西,或許用相克更為貼切吧!

葉俗一臉歉意,道:“真不好意思,霸占了你的房間讓你搬進了這裏,住的還習慣嗎?”這話問的真讓人哭笑不得,這到底是誰的家?說完後葉俗都覺得自己不正常。

姑娘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回道:“住哪都一樣。”葉俗嗯了聲,轉身欲走時,姑娘叫住了葉俗,不解道:“你肚子不餓了?”

葉俗內心驚濤駭浪,一臉的不信,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是餓了?”

用線把手帕紮緊後,她又從另外一邊的抽屜裏拉出一塊有點僵硬的煎餅,遞給葉俗道:“隻要用心去聽,那怕是地上的螞蟻都能聞到它獨有的氣息。”葉俗看著這煎餅,伸出的手硬是半天沒有接過來。

“這是我弟弟買給我的,他怕我被父親毒打挨餓時給我準備的,雖然味道不是很好但還是能填充一下肚子的。”說到這姑娘掛起了很淡很淡的笑容,如果換做別人,這麽輕微的笑容是很難被發現的,隻是她太過於平靜所以這點笑容還是很容易的被葉俗給捕捉到。

道了聲謝,葉俗接過這煎餅,也沒在意什麽直接咬著吃了起來,含著滿嘴的煎餅,有點口齒不清道:“姑娘貴姓?”

“我叫古夢涵,叫我夢涵就行!”姑娘沒有責怪他的唐突,很爽快的告訴了葉俗。

“我叫葉俗,叫我什麽都行,隻是一個名字而已。”葉俗想找個凳子坐下,可是簡陋之極的房間一目了然,除非坐在房間僅有的一個家具,那就是床邊上的小桌子。

“坐在**吧,沒事!”古夢涵忽然說道。

葉俗又是一陣驚濤駭浪,是巧合還是她真的如此敏銳,竟然能讀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帶著濃濃的不解,葉俗終於忍不住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想找凳子坐呢?”

古夢涵隻是笑了笑依舊很淡很淡,卻沒有回答葉俗的問題。

雖然很好奇,但葉俗不知為何,自己竟然沒有一絲想用強硬的手段在她身上找出答案,他隻想做些她心甘情願的事情,或許葉俗會殺一千人而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麵對古夢涵時,葉俗連這方麵的一絲念頭都不曾有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