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還飄散著水煮麵條的香味,葉俗餓的很厲害,走進廚房間裏瞧了一眼,卻發現鍋裏除了還有一點湯水沒被打撈起來外,連一根麵條都沒見著。
歎了一口氣,葉俗忽然想起了自己,想起曾經自己那糜爛的生活,揮金如土的生活,想起了滿桌的大魚大肉,與此時相比確實有天壤之別。
推開了瑩瑩的房門,既然葉俗已經附身於別人身上,也就意味著他得扮演好別人的角色,修複好這個支離破碎的家庭,能早一步完成當然是葉俗最願意見到的事情,越早一步圓滿,離自己真正成人也就越近。
瑩瑩和妻子林靜竹正坐在女兒的小書桌上盡情的吃著麵條,也隻有母親在旁邊的時候瑩瑩才露出笑容,緊緊的挨著她母親吃的津津有味,看到爸爸竟然推門進來時,瑩瑩把頭扭了過去,也不哼聲,但其動作就連不是瑩瑩真正父親的葉俗看了都有點辛酸難過。
“麵條放哪,我也想煮一碗吃!”平常這具身體的主人哪會關心廚房的事情,記憶中沒有找到放麵條的位置,所以葉俗才有這麽一問。
林靜竹冷冷一笑,雖然心中也是奇怪,但對自己的丈夫早已經死了那心,也就覺得他神經大條而已,頭也不回,更不願意搭理,隻是敷衍道:“想吃就去樓下買泡麵去!”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卻夾雜著一股冷漠,不帶有一絲的情感。
這哪是一對夫妻所用的語氣,比一個仇家所說的話還要讓人心悸,當一個人已經對你恨到骨子裏去的時候,他不再是厭惡而是一種冷漠和無視,而林靜竹對他的丈夫正是後者,可見兩人的關係幾乎形同虛設。
葉俗本想罵回去的,可話到了嘴邊才知道自己並不是自己,露出了一個尷尬的表情,幸好林靜竹沒有看見,要不然還以為她丈夫臉部抽筋呢。
葉俗跑到洗衣機裏撈起換下的褲子,掏了半天才從褲子裏摸出一部手機和一百多塊錢出來,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幸好沒有放水,要不然,這幾天的生活費可沒著落
了。”
跑到小區裏的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裏買了好幾包方便麵,從葉俗一進店裏,裏麵的幾名營業員總是把目光全瞄向自己,難不成自己臉上有花?
想了半天,葉俗才知道自己也算是小區裏的名人了,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否則也不會讓好好的一個家庭變成如今模樣。
趕緊買了單後,葉俗拎著一袋的方便麵就朝家裏走去,對於葉俗這種已經死了幾個月的人來說,對生活的態度已經與以前完全不同了,在飄**的這幾個月中他以真正的旁觀者身份看清了許多曾經沒有看到的人生百態。
在那幾個月中,他恍惚過、迷茫過,但最終還是頓悟了一些人生的真諦!
走到家門口時才發現了自己竟然忘記帶鑰匙出來,葉俗隻好輕敲了幾下房門,因為自家的門鈴早已經壞了,而這個隻知道整天打牌的男人從就沒有關心過家裏的事情,別說是門鈴壞了,估計就是女兒生病了也不一定會跑回家去看看。
連敲了數下,房門還是沒有被打開,葉俗又加大了點力氣,在安靜的走道裏,敲門聲回**在整條走道裏,弄的隔壁的鄰居都開門出來看個究竟。
門終於被林靜竹推了開來,看到是自己的丈夫時,也沒有關門也沒有哼聲,就把門打開一小半後就轉身回房,看的葉俗愣了半晌,本想說句謝謝來試試兩人的關係到底有多惡劣的話也給忘記了。
“到這種地步,試不試都一樣的了。”葉俗已經給了自己一個答案,而這答案也的確和葉俗所下的定論八九不離十,想要修複兩人的關係,的確非常的困難。
吃完麵後,葉俗感覺體能一下子從最心底裏恢複了起來,一下子把剛失落的情緒給踢了出去,重拾信心。
吃完麵後,葉俗還是第一次把用過的碗筷洗的個幹淨,然後再放回原處,畢竟全新的生活已經開始,把自己以前所有的陋習全得改掉,這不僅是為這具身體創造幸福,也是為自己的靈魂提高生活的規律性。
走到房門外,葉俗有點緊張,雖然這具身體並不是自己的,但所有的意識與行為全是他自己控製住的,與真正的葉俗並不會相差太多。
馬上要與一個可以說是素昧平生的女人睡在一張大**這滋味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尤其還是這麽一個令人心動的女人,自己能不能把持的住,還真不好說。
這念頭剛起,腦海中回想起了那道德高僧的告誡,要是自己胡亂施為,隻圖痛快的話,很有可能自己的任務不但完成不了,而且還會失去了再重生的唯一機會。
葉俗附身在這男子身體的那一瞬間,一個就像親密度的係統就會自動衍生,如果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讓親密指數提升的話,葉俗的魂魄就將會從身體裏被抽了出來接受不同程度的懲罰,要是親密度不升反降的話,那就會落的個魂飛魄散這種連輪回都沒有機會的下場。
想到這裏,葉俗已經一身冷汗,連推開房門的大手都有點抖了起來。
讓他失望又慶幸的是,房間的大**除了沒有疊好的被褥外,林靜竹並沒有睡在這裏,這時葉俗才想了起來,林靜竹已經快有半年沒和她丈夫睡在一起了,這半年來林靜竹每個晚上都是抱著她可愛聽話的瑩瑩入睡的。
葉俗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心中的滋味的確如打翻的調味瓶,五味雜陳,要說對別人的妻子林靜竹沒有一絲齷齪的念頭,這絕對是假話,不管葉俗敢不敢上,上完後又會有什麽後果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葉俗的確動過這方麵的心思,隻是一想到那德道高僧的告誡後他才努力的打消這方麵的念頭。
房間淩亂的一塌糊塗,除了地板是幹淨的話,床單上連被風幹的血跡都還殘留,可見這人的確生活的很糟糕。
葉俗從記憶中了解到了這男人的一切信息,男人叫王誌楓,大學本科畢業,本來在一家國企裏做中層的主管,要是以他的能力再繼續做個幾年的話,再升職位都極有可能,可在一年前就被辭退了,原因自然不用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