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有個比較瘦弱的書生行色匆匆的趕著路,肩上挎著一個小布袋,看樣子有些兒沉,書生腳步走的並不是很穩,一不小心,被一根錯亂橫生的樹條給絆倒在地,肩後的小布袋,也被地上尖刺的幹樹枝刺破了個大洞,布袋裏的粗糙大米隨著洞口慢慢的傾瀉出來。

書生大驚,這些大米好不容易才從自己唯一的好友家中借來的,要是就這樣給灑落了,回去後,非得被家中的母老虎給拔去一層皮,心念至此,哪還管得上手臂被磨去大塊皮肉的麻痛,撲身前去,死死的捏緊那大洞,就在這時,一陣調笑聲從後而至。

“像這種豬一樣的生活要是換成是我還不如早死早超生得了!”說話的這人年約三十,長的三大五粗,看他站在中間威風凜凜應該是他身邊兩人的領頭人。

果不其然,左邊一個身材短小的漢子接道:“大哥,這次接的單子也太簡單了,就這種廢材何需我們三人一起前來,隻要我一人就能把這事幹的漂漂亮亮的還保證無人知曉。”另外一邊身形頗高的瘦子一下子躥到二人麵前撮手道:“二哥說的對,你看他那個熊樣,有必要叫我們三人一起前來嗎,隻要我們三人隨便一人都綽綽有餘,真搞不懂大哥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小心謹慎了!”

被叫做大哥的那人看也不看一眼被嚇的全身在那兒打抖的窮書生,搖頭道:“對付這樣的人的確沒有必要如此勞師動眾,隻是這次找上門的主子多付了點銀兩,指明要我們三人一起辦事,務必幹淨利落,死不見屍,我們做這行的既然多收了別人錢財,就算裝裝樣子,也要裝給財主看看!別廢話了,我們動手。”

嚇的全身打抖的瘦弱書生一聽他們要開始動手殺人,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原本被嚇軟的雙腿也有勁了,撲通一聲,書生連爬帶滾的跪倒在那頭兒的跟前,求饒道:“各位大俠,你就放了我吧,我和你們無怨無仇的,你們要什麽就盡管說,隻要我能拿出來的都給你們,隻求你們不要殺我把我放了吧!”

身材短小的漢子,壞笑道:“你沒這個命!”同時,不耐煩的往書生的胸口踹了一腳,瘦弱無力的書生頓時被這大力的一腳給踹出丈許,書生麵部曲扭,捂著肚子就連慘叫都叫不出來,看來這腳的力度還真不小。

領頭的大哥認真道:“二弟,別玩他了,早送他上路我們早點喝酒去!”二人領命上前,心想到,這事要是完成了就可以去窯子裏大幹他娘的一場了。

轟隆!天際間突然變了色彩原本還算光亮的傍晚頃刻間烏雲密布,一層層的黑雲漩渦般的往這密林裏壓來,大雨隨之而下,而天際邊更是雷電擊閃,仿佛要把這天際給炸開似的,四人哪想到會碰到這種奇異的天象也是被嚇的不輕。

那短小的漢子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叫道:“大哥,下這麽大的雨,現在怎麽辦。”那領頭大哥從懷裏摸出一把匕首走近瘦弱的書生,罵道:“你也是豬呀,下大雨和我們殺人有什麽關

係,快去給他解決了,大哥還得趕回去喝二口燒酒呢。”罵完後領頭大哥把懷中摸出來的匕首扔給那矮小的漢子。

漢子接著大哥扔過來的匕首,心卻想到窯子裏姑娘們的大屁股在自己眼前晃**著,頓時雙眼發光,再也不怕這鬼天象了,拿著匕首就往書生胸口捅去。

匕首準確無誤的刺進連掙紮都沒有能力的瘦弱書生的胸口處,鮮血濺射而出,在這雷雨暗黑中更顯詭異,蓬!一聲巨響,頭頂上的密雲中劃出一道粗如鐵桶般大的閃電,閃電直襲而下,直直的轟在那早以死去的瘦弱書生身上,強大的電流,把還沒有退去的矮小漢子也一同電的個焦炭。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大哥和身形頗高的瘦子嚇的差點暈了過去,哪還敢再停留片刻去埋屍處理,就連兄弟的屍首也管不了了,兩人拔腿就跑,轉眼間消失在這密林外。

奇異的天象並沒有維持太久,它就像一個過客似的,似乎呆在這兒的時間差不多了覺得應該往下一站趕去,既然走了它就走得個幹淨,天際又恢複了原來的色彩,傍晚還是往常的傍晚。

葉俗很費力的爬了起來,周身疼痛不以,連骨頭似乎都快散架了,最要命的就是這腦袋極度昏沉並且漲痛的要命。葉俗捂著漲痛的腦袋下意識的走出密林。過一條小河時,葉俗撲通一聲摔倒進這不深的河水裏,猛灌了幾口河水的葉俗終於從昏沉中驚醒了過來,同時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信息也鑽進自己的腦海裏,雖然有些模糊但還是能記得最近這短命老鬼發生的事情,使自己剛好一點兒的腦袋又是漲痛。

這一次似乎又和以往的時空對接有些不同了,給葉俗的感覺更像是穿越。

葉俗用河水猛的往臉上打去,清涼的河水緩解了不少疼痛,沒過多久,葉俗完全從痛苦中解脫出來,隻是他好像又患上了其它毛病似的,硬是站在河水裏不動,太陽往西邊又移了好多,而站在河水裏的葉俗卻沒有動彈的一絲跡象。

“啊!”一聲響徹雲霄的大吼聲,震的連河裏的魚兒都慌亂躲藏。

葉俗下意識的翻過前麵的一座小山,走進了一個小村落,葉俗可以共享這人的記憶,一會兒就辨別出自己的家,確切的說應該是這短命鬼的家。既來之則安之,葉俗不願去想太多,先過了今夜再說。

還沒有走兩步,一個和藹可親的老村長迎麵行來,看到葉俗滿身泥水衣服又是破破爛爛的,大感意外,關心道:“小軒,怎麽了,被誰欺負了,告訴大爺,大爺幫你評理去。”

葉俗知道這人就是村子裏最關心自己的老村長,在這短命鬼的記憶裏就連這名字還是他給自己取的。葉俗雖然年輕無為但基本禮節還是懂的,尤其對老人孩子,葉俗並不像多數的年輕人那樣無禮。

看到一臉關心自己的老村長葉俗也是感激回道:“謝謝陳大爺,我沒事,就是剛才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我摔了好幾跤才弄成這樣的。”陳大爺這個老村長半信

半疑的道:“沒事就好,趕緊回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吧,著涼了可不好。”葉俗道完謝轉身欲走。

陳大爺又拉住了葉俗歎了口氣,搖頭道:“孩子呀,都怪你父母死的較早,你一介書生又不喜幹點農耕粗活,要是家中真沒有口糧就來大爺家拿點,別放不下臉。”葉俗雙眼微紅,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情緒,竟然差點哭了出來,最終葉俗還是沒有從陳大爺那兒去拿米,因為葉俗覺得沒有必要,這太他媽的丟人了。

短命鬼的家在村落裏還算不錯,這應該算是他死去的父母留下的唯一遺產,葉俗帶著比自己還瘦弱的身軀直奔家中,家中還真不是一般的窮,除了四堵實牆還算不錯外,就再沒有一件像個樣子的家具,葉俗從水缸裏用瓢裝了點水就這樣大口的喝著。

“你怎麽不死在外麵呀,這麽晚才回來,去借的米呢?”一連串就像機關槍樣的掃射過來,葉俗差點被水給噎死,一天要是死個二次,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葉俗可不是那個短命鬼的好脾氣,任人揉捏,再說了她又不是自己的老婆,有必要看她臉色行事?心中本來就煩亂無比,還偏攤上這穿越的事,一想至此,葉俗也是怒氣衝天,轉過身來把瓢用力擲到水缸裏,激起的水花,濺得兩人全身都是,葉俗倒無所謂,反正也是滿身汙漬多點水花算個球。

可問題是,這短命鬼的老婆就不一樣了,她輕施粉黛,穿的有點暴露,那還算不錯的絲質衣裳,把她裏麵的褻衣表露無遺,短小的褻衣怎樣也無法遮擋那無限的春光,波瀾壯闊的胸脯似要破衣而出,再加上標致的麵孔配上曼妙的身段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有幾分誘人的資本,就算校花美女看的還算多的葉俗也是兩眼瞪直,瞅個不停。

脾氣剛一發完,葉俗才想來對方的未來身份可是地鐵中的那位極其**的大美女,一下子有些衝動了,所謂衝動是魔鬼呀,再加上葉俗來的目的可不是和人家吵架的,或許這和葉俗與平常時空對接的方式有些不同所影響的情緒吧,要不然的話,以這樣的大美女身份,葉俗還是比較紳士的。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想再改變也不再可能,所以,葉俗隻好任其發展,也想看看這位在古代同樣是美女的女人會如何處置。

少婦年紀雙十,比自己附身在這短命老鬼還要大上二歲,像這種女子比男子大的婚姻在這裏並不常見,隻有那種家境貧寒連彩禮金都付不起的人家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當然也有例外,像這短命老鬼的婚姻就是個例外,少婦叫淩若惜,原本是縣城裏大富人家的一個千金,因為時常和陌生男子**,這富人家為了保住家族的清譽,也為了堵住眾鄉親的那張賤嘴,隻好痛下決心的把少婦賣給了離縣城不遠的這個小村落。

而當時隻有短命鬼的老母不避嫌的買下這個千金給自己兒子做了媳婦,雖然罵聲不斷,但時間長了,鄉裏鄉親的也沒啥好說的,而這事隻是發生在三年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