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耳的言語直接讓萊索尼,臉色陰沉,他猛地站起身來,嗬斥道:

“我最後說一次,我沒有,撿的就是撿的,偷的就是偷的,我還沒淪落到敢做不敢當的地步。”

“你那幾個學生確實是我揍的,我現在特別後悔,當初為什麽沒有下手更重一點。”

被頂撞的威盧斯,一時麵子掛不住,氣得雙手發抖,勃然大怒道:

“你這個混賬,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

“好了好了,收斂一下你的態度。”

薑臨淡淡地看了一眼威盧斯,戲弄道:“我是這個班級的主教,還輪不到你對我的學生說三道四。”

“你隻不過.....”

“轟——!”

威盧斯話未說完,便感覺身上有無比沉重的東西壓了下來,他雙膝猛地跪地,內髒碎裂,一時不知所措。

“你?!”

他嘴角淌血,眼裏震驚到了極點,沒想到這個新來的混蛋這麽不講武德,直接就動手了。

然而,就在他試圖反抗的時候,卻發現體內的異能完全釋放不出來,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抓握住了咽喉。

“奉勸你一句,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要是把我給惹急了,你今天就躺在這裏吧,等洛恩先生過來幫你抬走。”

薑臨平靜地說著,但是話語裏麵的威脅,卻聽得威盧斯頭皮發麻。

他囂張的氣焰,頓時跌落大半,咬著牙,屈辱地道:

“難道你就不想講道理嗎?”

“我一直都在講道理,是你先咄咄逼人的。”

薑臨俯視著那位西裝男子,他如今膝蓋骨已然碎裂,連眼鏡也是,露出一雙威嚴的眸子。

至於在他身後的幾位學生,更是被嚇得臉色發白,六神無主。

薑臨掃了他們一眼,道:

“喲?這不是那天的幾個小菜鳥麽?”

“虧我好心救了你們,讓你們當場和解,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在背後捅刀子告狀,還把你們的導師害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什麽意思?”

威盧斯瞳孔驟然一縮,臉色微變,又一股怒火從心底燃起。

薑臨不予回答,而是看向自己的學生們,道:

“你們給我記住了,在這個異能學院裏麵,作為我的學生,誰都沒有資格欺負你們。”

“被欺負了,就要記得打小報告,跟我說,我收拾這些家夥,像揉泥巴一樣簡單。”

“所以,今後....抬起頭來做人,有點骨氣,有點尊嚴,可以麽?”

溫和的聲音傳遍整座教室,落入五位學生的眼中。

這是他們畢生難忘的一幕,被人如此的護短,令他們陷入了沉默,不知該如何道謝。

也是這一刻,威盧斯對薑臨的恨意,抵達了頂點,這混蛋就是拿自己當笑話的!

“好了,放學時間,你們先走吧,我要和他們聊聊。”

薑臨沒有拖堂的習慣,在把學生趕走之後,他一揮手,周圍天地大變,帶著威盧斯以及那幾個學生,瞬移到了一座古老的沙漠上。

這裏黃沙漫天,氣候炎熱,狂風呼嘯。

詭異的一幕,頓時把四人嚇得手腳發顫。

“這裏是哪裏?”

身負重傷的威盧斯開口問道,他有一種極其糟糕的預感。

“如你所見,沙漠。”

薑臨認真地介紹著:“這裏距離日不落,大概有6萬公裏左右的直線距離。”

“噢,對了,沙漠深處還有一座監獄,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把你們4個都給扔進去。”

“什麽!”

威盧斯臉色煞白,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抗拒道:“不,你不能那麽做。”

“既然你不想我那麽處置你們,你不妨問一下你的學生做了什麽。”

薑臨雙眸幽沉,輕飄飄地說著。

“你們...混賬....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威盧斯扭頭,怒目圓睜,看著那幾個不成器的廢物。

一個胖子的心理防線崩潰了,帶著哭腔道:

“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麽都不知道,是他們要找那個小子的麻煩,強化劑也是他們自己丟的。”

此話一出,另外兩名學生,頓時慌了,在薑臨以及威盧斯的審視下,他們如墜冰窟,磕磕巴巴地道:

“他...他在說謊...這件事我們三個都有份,本來在那天之後已經算是了結,但是胖子的心底有怨念,不肯放下,才慫恿我們去欺騙威盧斯先生。”

“噢!不,不,先生,請您相信我,是他們在撒謊。”胖子據理力爭地道。

“明明是托恩,他喜歡的那個女生,暗戀著被我們找麻煩的那個小子,他一時氣不過,就求著我們去收拾他。”

“你放屁!你這奸詐的胖子。”

三人在威盧斯那近乎要殺人的目光下,一時慌了神,不知所措。

見到這一幕,薑臨似笑非笑地對威盧斯道:

“所以你現在看清楚了嗎?是誰找誰的麻煩?”

“如果我的學生行事不當,去偷別人的東西,被我知道了,我自會處罰,還不用麻煩你。”

威盧斯沉默了,臉色很是難看,羞愧和憤怒同時到達了頂點。

他低著頭,克製著心底對尊嚴的執著,深懷歉意道: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是我的問題。”

“轟——!”

話音剛落,薑臨再次揮手,把他們帶回了G328班。

他收斂著威壓,讓威盧斯重獲自由,提醒道:

“你要怎麽處理你的學生,那是你的問題,不要再來妨礙我了。”

同時,他把目光轉向那幾位還綁著繃帶的學生,警告:

“念你們身上有傷,況且,萊索尼也收拾過你們了,這次我不找你們的麻煩。”

“再有下次的話,我保證你們這一輩子都會後悔的。”

在薑臨那瘮人的目光下,那幾個體型高大的青年,被嚇得連連點頭,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了。”

就在這個時候,威盧斯也拖著負傷的軀體,緩緩站了起來,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薑臨。

“謝謝你的留手,我記住你了。”

隨後,他連看都沒看自己的學生,轉身就離開了。

見狀,那幾位學生霎時慌了,眼中充斥著恐懼,他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跟上去,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麽樣的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