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態度冷硬,薑臨也沒有繼續停留,而是一個縱躍,來到擂台之下。
“老先生,我們走....”
“好。”
蕭老一揮袖袍,卷走屬於自己的5000銅錢,隨著薑臨去往別的擂台。
“誒!怎麽跑了,才打兩場,你給我回來。”周圍的看客急得拍大腿,有部分人跟了過去。
8號擂台處,薑臨止步,此時台上的戰鬥,恰好迎來落幕,一位穿著黑袍、不見真容的怪人,單手鎖著一位武者的喉嚨,冷漠道:
“不想死...就認輸罷。”
那位遍體鱗傷的武者,不甘咬牙,從喉嚨裏麵,擠出這樣一句話:“我...棄權..”
“轟!——”
下一秒,他被黑袍人高高拋起,一記鞭腿掃中,飛射而出,砸到了擂台之下,陷入昏迷。
8號擂台附近的莊家臉色頗黑,但還是秉持規矩,揚聲道:“勝者,北墨。”
聞言,附近的賭徒興奮大吼,他們都買對了,經過數輪的翻倍,資金增幅得厲害。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莊家那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色,那黑袍人越厲害,他賠得越多。
再打上幾場的話,他的褲衩都要輸沒了。
想到這裏,就在胖子莊家籌劃就此停止時,又有一人舉手示意:
“嘿,老哥,介意讓我去打一場麽?”
莊家扭頭,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病殃殃的青年,以及一位龍行虎步的霜發老者,兩者氣息截然不同,一個平平無奇,一個恍若狂龍霸虎。
而在青年身後,還追來了一大批輸紅眼的顧客,他們無不是咬牙切齒,朝莊家建議道:
“讓他去,這人剛剛打敗了赤鬼,實力強大。”
“對,再打一場,我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這個無賴了。”
“快啊,莊家,還在猶豫什麽,我帶來了2000錢,全押這小子的對麵。”
聽著那混亂的吵鬧聲,胖子莊家一時反應不過來是什麽情況,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手下悄悄跑到他的身邊,用著獨特的暗語,跟他匯報道:
“這是隔壁擂台的高手,狐狸那邊來的,目前2戰2勝,剛剛獅子大開口,要一個人打三個擂主,狐狸沒同意,他就來我們這裏了。”
得知大致的事情經過後,胖子摸著下巴,露出思索之色,心中暗想道:“好像也是個高手來著,這麽看來,值得賭一把啊。”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這邊原有的顧客,都對北墨抱有十足的信念,估計還會下重注,至於那些輸急的顧客,應該也是要押北墨的。”
“這樣看來,高風險,高收益啊,要是這小子贏了,我一波就能回本,要是輸了的話,大不了再虧一筆,今天就此收手,不賠就是賺了。”
一番權衡後,胖子莊家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姿態,伸手向薑臨請道:“好,歡迎閣下的挑戰,還請留下名號。”
“薑臨。”
“好,現在開始第十二輪的競猜,買定離手,買定離手。”胖子接著吆喝。
“北墨,14戰13勝,薑臨,2戰2勝,前者賠率1.2,後者賠率2.6,要下注的,就趁早咧。”
“倒計時,五分鍾,五分鍾,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很快,蕭老就上前,把手中的數個銅錢袋,往桌麵上一扔,豪邁地道:“薑臨,5000錢。”
此舉在他人看來,無異於是挑釁的行為,有人當場站了出來,道:“老登,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你這棺材本,我吃定了。”
剛一說完話,他把係在腰間的錢袋,都押在了北墨的那一邊,囂張道:“7000錢,跟了!”
“我也來,2000.北墨。”
“600.”
“4000.”
陸續有客人下注,然而,押薑臨贏的人,寥寥無幾,除了蕭老的5000以外,僅有零散的二三百。
當桌麵兩邊的資金來到6000:110000的時候,胖子莊家手都有點抖了,這個情況超乎他的預估。
此時,他的心率直線飆升,甚至心底不禁懊悔:這玩得太大了,翻車要虧死咯。
“大人,喝杯茶,別太著急,我看那小子,也不弱啊。”
有屬下看到胖子慌得手抖,連忙端來一杯茶水奉上。
“哎,失策,失策。”
胖子接過茶水,坐在太師椅上,眼睛一閉,不想再看到桌麵上那不斷疊加的籌碼了。
五分鍾轉瞬即逝,兩邊的資金徹底定型,覺得薑臨會獲勝的,共有6人,合計7600錢,堅信北墨不會敗北,共82人,合計138000錢。
在忐忑不安的煎熬中,胖子莊家,緩緩起身,在上百觀眾的期待下,搖了搖手中泛著古澤的鈴鐺,清了清嗓子,中氣十足地道:“北墨VS薑臨,現在開始!”
“蕪!衝,把他給轟下去。”
“北墨,老子把全副身家都投進去了,你可爭氣點,別輸了嗷。”
“真是讓人獸血沸騰啊,這可是一位武道宗師,和一位傀儡大師之間的戰鬥。”
台上,一襲黑衣的怪人,盯著薑臨,聲音格外地低沉:“你...很不一樣,是把氣息都收斂住了麽?”
“你也很不一樣。”
薑臨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把身體給氣化了,這是你的術法嗎?還是天然如此?”
聞言,北墨眸中掠過一抹殺意,道:“看來你知道的東西不少啊,既然這樣,那就留你不得了。”
“我隻不過是隨口一說,你卻要殺我,未免有些過了吧。”
薑臨能感受到對方那狠辣的殺意,幾乎是撲麵襲來,讓擂台上的空氣溫度,都陡然下降了許多。
“有些話,不該說的,這也算是你的災劫了,禍從口出。”
北墨神色不善,傲然道:“再說了,弱肉強食,叢林法則,自古以來,就是如此。你實力弱小,我殺你,與你何幹?”
“噢?這麽說的話,你是覺得實力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麽?”
薑臨玩味地調侃著,道:“按照你的說法,那我對你的最後一絲憐憫,可都沒有了。”
“正合我意。”
北墨周身繚繞著漆黑的霧氣,化作一柄又一柄尖銳的武器,呈現浮空狀態,並且對準了薑臨的各項器官。
“在我的眼中,從來都沒有弱者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