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側躺在**的薑臨,並沒有睡去,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

“滴——!”隨著超合金大門開啟,薑臨緩緩起身,解散結界,任由那幾位神色不善的獄卒走了進來。

“聽說就是你小子,把我姐姐給傷了?”

一位染著白毛,嚼著泡泡糖的青年,揮舞著一根滿是尖刺的狼牙棒,眼神凶狠地盯著薑臨。

在他旁邊,是兩位凶神惡煞,體格彪悍的獄卒,手上各自拿著一根電流嗡鳴的棍棒,嘴角更是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似乎接下來要準備給薑臨上一頓拷打了。

“你姐誰啊。”薑臨沒有下床,隻是坐在**,靠著金屬牆壁,淡笑著掃了幾人一眼。

“佐芙。”

佐特看見薑臨吊兒郎當的模樣,火氣更是蹭蹭蹭地往上燒,一字一句地道:“別給我裝傻充愣。”

“那你姐沒告訴你,妨礙別人休息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麽?”

“咻——!”怒不可遏的青年,哪裏聽得進去,他拎起狼牙棒,麵露狠色,一記重甩,砸向薑臨的臉龐。

“砰!”尖銳的狼牙棒撞在了灰色的罡氣上,震得佐特虎口淌血,他詫異地看著薑臨:“你居然還有體力?”

“難道我應該沒有體力麽?”薑臨淡笑一聲,抬手而起,隔空把青年一巴掌給鎮壓在地,轉瞬已是遍體鱗傷。

“至於你們兩個,也趴著吧。”

薑臨隨意地說著,那兩位獄卒便感到肩膀無比的沉重,像是一座金屬山峰壓下,他們同樣被壓得趴在地上。

“我們來玩個遊戲。”

“就叫數羊吧。”

薑臨蹲下身子,抓起青年的腦袋,輕撫著他那光滑的臉龐,在他仇視的目光中,緩緩道:“你從一千開始倒數,什麽時候歸零,遊戲就結束。”

“什麽...?”佐特不明所以,正疑惑之際。

“啪!”薑臨揚手如電,結實在抽在佐特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佐特大腦空白。

“哦?忘了這個。”

看著敞開的大門,薑臨不想被人妨礙,從佐特身上奪走ID卡,將大門再次關閉。

緊接著,他開始抽耳光。

“啪!”

“我要殺了你!”

“啪!”

“你給我記著!”

“啪!”

“我不會放過你!”

“啪!”

“你該死啊啊!!”

無論佐特說些什麽,薑臨都在重複著手上的動作,漸漸的,他都習慣了,來回揮手,足足抽了半個小時。

原先那英俊、邪魅的青年,此刻半張臉腫成了豬頭,嘴裏還在呢喃著一些惡語。

“有點意思,不打你了,我要睡覺。”

薑臨鬆開鼻青臉腫的青年,把ID卡扔給一位獄卒,道:“不要來打攪我,否則,後果很嚴重。”

“是!是!我...我明白了。”

接近2米高,渾身肌肉的獄卒,小雞啄米似地點頭,不敢有所反駁,連忙抱著昏迷的青年,狼狽奪門而去。

深夜,監獄的醫護室,佐芙正在就診,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觀摩著她斷臂的傷口,道:

“你的傷勢較為嚴重,但還在是外傷,稍等一會,我給你打一針蠑螈R21型試劑,斷臂在2天之內,會慢慢長回來的,切記在此期間,你不要再戰鬥了,明白麽?”

“好的,謝謝您,醫生。”

佐芙緩緩地舒了一口氣,所幸的是,斷臂還能長回來,她那顆懸著的心,終於算是落下了。

“對了,斯尼他們怎麽樣了....”

老者聽到她的詢問,神色凝重,微微搖頭,道:

“不太妙,送過來的時候,器官都碎成了渣,體內沒有一塊完好的骨頭,雖然能吊著一口氣,但想要傷勢痊愈,至少三個月吧,這個月內,連下床走動,都是奢望了。”

“是誰把他們打成這個樣的?真是殘暴啊。”老者感慨道。

“一位初來乍到的囚徒做的,如你所見,我的傷,也是他造成的....”

佐芙神色黯然,在下午的戰鬥中,她第一次感到絕望,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那種無法控製局勢的無力感,像是夢魘一樣,紮根她的靈魂深處。

“原來是新來的犯人啊。”

老者若有所思地道:“能夠把你們幾位怪物打成這樣,那他更是怪物中的怪物了,如果能得到他的血液的話,我或許可以發掘他為什麽那麽強大的秘密。”

佐芙瞳孔微縮,問詢道:“你的意思是?”

“可以研製血清,讓你們變得更加強大。”老者直言不諱:“如果樣本足夠的話,甚至能造成出一具不錯的克隆體。”

“不,那太難了.....”

佐芙否決道,她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從薑臨身上取到血液,哪怕豁出性命,都希望渺茫。

“又不是叫你立刻取,可以從長計議嘛,他現在被關押在監獄裏,五十年,一百年,兩百年,都沒有可能再次離開了,你有的是時間,隻需要平時注意收集即可。”

老者淡淡地笑道,他在琳琅滿目的醫櫃內,找到一支黑色試劑,換在針筒上,朝佐芙的斷臂注射。

“注意排斥反應,你是第一次斷臂,如果有任何不適的情況,記得第一時間,告知我。”

“好。”感受著手臂酥酥麻麻,像是有血肉在複蘇,佐芙點頭,表示明白。

就在這時,醫護室的大門被匆忙推開,一位魁梧的獄卒,抱著不省人事的佐特進來了,向老者祈求道:“救救他,醫生。”

“嗯?怎麽了。”老者扭頭,看著獄卒懷裏腫成豬頭的臉龐,都愣了一下,道:“被打成這樣,真是少見啊,我找點消炎藥先。”

而這時,佐芙也注意到了獄卒,似乎有些眼熟,但記不起是誰了,就在她困惑之際,看到了對方懷中那張豬頭的白發。

怎麽有點熟悉來著,這衣服,這穿搭,不會是.....?!

噩耗來得如此突然,佐芙看著被打得昏迷的弟弟,眼神冷得可怕,她質問獄卒:“發生了什麽?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報告....長官.....是F000號的犯人。”

在那駭人的威勢下,獄卒顫顫巍巍地道:

“佐特長官,聽說您因為那個犯人受傷了,半夜摸黑過去,打算收拾他一頓,沒想到....發生了變故。”

得知詳情的佐芙,一刻不曾停留,就想要起身去找薑臨算賬。

獄卒又道:“長官....別...他說他睡覺的時候,不希望被人打擾,否則後果嚴重....”

在佐芙那想要殺人的目光下,獄卒都快要頭皮發麻了,不敢抬頭看她。

“好....好....好.....”

佐芙氣得胸膛起伏,銀牙都快要咬碎了,她沒想到這個犯人,剛來的第一天,就給她造成這麽多的麻煩。

“走著瞧,這筆賬,明天再跟你算。”

佐芙在心底惡狠狠地咒罵,已經恨不得把薑臨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