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位家老之中一名白須家老冷笑道:“嗬嗬,後悔?該後悔的是你!”
他陣旗一招,一道火焰赫然從陣旗中噴射而出,猶如一條火蛇,朝林凡撲去。
林凡微微一側身,就輕鬆閃過。火焰擊到地麵,卻是赫然炸開,猶如火藥一般。
“哼,看你怎麽個躲法!”另一位家老也是立即出手,打出一道火焰。
其餘家老見狀也紛紛揮動陣旗,一道道火蛇交織,密密麻麻,朝林凡撲去。
林凡對這十方怒火陣還有一點興趣,因此一直隻是在閃躲,並未出手。“這陣法雖然有些巧妙,威力也不俗,但比起華南吳家劍陣卻是差了些。”林凡暗自比較道。
“嗬嗬,看你能堅持多久!”白須家老冷笑,在他看來,林凡已經隻能躲閃,快要支撐不住了!
然而,稍過片刻,就聽林凡輕歎一聲:“哎,也就這樣,無趣!我來給你們添點樂趣!”
隻見他伸手輕揚,對著飛來的火蛇一拍。
“呯!”
火蛇直接被拍的調轉方向,朝另一名家老打去。這家老見狀臉色大變,急忙再打出一火蛇抵擋。
“轟!”
兩火蛇相撞在一起,轟然炸裂,火焰四射。這家老雖然抵擋了下來,卻也是渾身黑炭,受傷不輕。
“可惡!”這家老大罵一聲,再次打出一道火蛇。
林凡依舊伸手一拍,將火蛇拍往另一處。
“轟轟轟!”
林凡在十方怒火陣中猶如玩耍一般,隨意拍打著,一道道火蛇都是在林凡手中隨意改變方向,弄的眾家老驚愕連連,手忙腳亂。場中更是爆發出一陣陣淩亂的轟鳴之聲,再沒有了之前的大陣章法。
一陣亂轟之後,場中已經一片狼藉,這棟別墅也是千瘡百孔,連頂都被轟沒了,隻剩殘垣斷壁。
“哈哈哈。”林凡大笑,“玩夠了,就此結束吧!”
他伸手一翻,手中一掌打出。
“萬古十六式第三式,排山掌!”
這一掌轟出,猶如排山倒海,氣勢滔天,整個地麵都猶如被卷起的地毯一般,翻滾起來,一齊朝前方席卷而去。
“轟!”
一聲巨響,李家十位家老組成的十方怒火陣瞬間被轟出了一個大口子,三位家老直接被轟飛,重重的砸在地上,渾身浴血,生死不知。
口子一開,十方怒火陣好似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陣中火域瞬間消失。其餘家老也是盡皆臉色一白,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十方怒火陣,他們十人同根相連,陣法被強行破除,他們立即受到反噬,深受重傷。
“嗬嗬,我說過,把我留下來,別後悔。”林凡淡淡道。
眾家老驚懼,連連後退,眼中有著彷恐和不可置信之色。
“這個少年,不是應該隻有亞宗師的實力嗎?怎麽可能有那麽強。而且即使真是宗師,也不可能輕易破解他們方家傳承下來的十方怒火陣。更何況是如同戲耍玩弄一般……”
“之前還有些存疑,這個少年能滅殺鞏奇珍和法明大師,現在看來,完全綽綽有餘!”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怎麽可能有那麽強,連十方怒火陣竟然都奈何不了!”
眾家老紛紛在心中驚歎,看林凡如同看魔鬼一般。
而其餘的李家子弟,更是嚇的連滾帶爬早就躲的遠遠的了。
李承極也是臉色難看,他也沒想到,林凡的武道造詣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之前他是懷疑林凡已經踏入宗師,此刻在心中卻是已經確信,絕對是宗師無疑。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宗師,簡直不可思議!就連華南名聲極大的林青玄,也是十七八歲吧?這麽年輕的宗師,真的妖孽天資!”李承極心中感歎。
他定了定心神,看向林凡道:“林凡,你確實很強,你的天資,如果能好好發展,將來未必不會成為第二個青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肯加入我李家,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而且還是給你四大家老之位,藥材也可以給你留下一半。”
“家主!”不少家老聽到李承極開出這樣的條件,不禁驚叫出聲。
不僅給林凡四大家老之位不說,而且還再加一半的藥材,這個代價也太大了,為了一個未必能成長起來的天才,真的值得嗎?!
不少家老擔憂的看向林凡,生怕林凡答應下來。幾位家老已經開始歎氣,這樣豐厚的條件,林凡不答應才怪!為的不就是藥材嗎?現在地位有了,藥材也有了!
然而林凡卻微微搖頭,輕笑道:“藥材,我全都要。而你李家的什麽四大家老之位,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你!”李承極大怒,“林凡,這是你逼我的!”
“好啊,這小子死定了,家主要親自出手了!”有家老滿眼幸災樂禍道。
“惹怒了家主,這小子沒活路了,錯過了最後的生機,是他自找的,竟然連這樣的條件都會拒絕!”
“家主可是天師境界,天師比宗師不知道要難上多少倍,遠不是宗師可比的。即使這個少年真是一名武道宗師,也不會是家主的對手!”
“雖然他破了十方怒火陣,但有家主在,還是隻有死路一條!”
眾家老紛紛神情振奮道。
林凡冷哼一聲,負手而立,完全不把眾家老神往的天師放在眼裏。“嗬,逼你?你在我眼中如螻蟻一般,我有必要逼你嗎?”
“好!”李承極怒極,他從腰間解下一枚古樸紅玉印。紅玉印一入他手,頓時燃起一陣火焰,整個印都被熊熊火焰包圍。
“哦?竟然是一件低階法器。”林凡微微驚訝。連道濟趙家都沒有一件真正的完好法器,沒想到這李家底蘊倒是不錯。
看到林凡麵露驚訝之色,李承極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還以為林凡是被自己手中法器給嚇到了。
“就讓你見識一下,這法器的厲害!”
“九黎神火印!”李承極大喝一聲,一印朝林凡蓋去。
熊熊真火赫然從火印中噴薄而出,所過之處,空間似乎都被燃盡,變的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