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小子,胡說八道什麽!我拐杖呢!”
老院長氣哼哼一聲,就摸起旁邊一個木棍朝葉孤丟去。
葉孤輕鬆接了下來,然後擺在老院長旁邊的院牆上,然後呼呼道:“罰你在這邊坐著曬會兒太陽。”
然後,葉孤就將孫凝香招呼到廚房幫忙打下手,獨留下老院長在外麵幹瞪眼。
等吃過飯,孫凝香問起葉孤今天要做什麽,葉孤就說要去找一個人來接老院長的班。
人叫李誌,是和葉孤從小在孤兒院一起長大的,小時候也跟在葉孤後麵給老院長惹了不少麻煩。
老院長說自從得知葉孤死了後,李誌的性格就內斂很多,仿佛變了個人。
隻可惜老院長沒有手機,也沒有李誌的聯係方式,隻記得李誌說過的一個模糊地址。
葉孤默默記下後,當即編了一條短信發出去,很快就收到了李誌的具體地址。
孫凝香本想跟著葉孤一起的,但是被葉孤拒絕了。
因為孫凝香的氣質形象實在惹眼,出去必然引人關注。
雖然沒讓孫凝香跟著,葉孤卻給她安排了點事,給老院長配一部手機並教會他使用,順便招一位廚子來做飯。
孫凝香暗暗撇嘴,這肯定是葉孤是在故意躲著她。
經過這兩天接觸,她已經把葉孤性格摸得七七八八了。
隻要不是觸及底線的,其他的葉孤都是很隨意和很好相處的。
葉孤跟著導航來到陽城的一處棚戶區。
老院長說李誌念了一個大專,工作找的不太好,拿到的第一個月工資就要全部給老院長,被老院長拒絕了,後來不知什麽原因便再沒回過孤兒院。
葉孤一路問著人,然後來到一處破舊的二層磚房小樓。
“你也是來找李誌要債的?”
葉孤正要上樓,不遠處走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穿花格衫的婦女,手裏提著個盒飯。
葉孤不說話,隻是默默看著這個中年婦女。
“唉,我說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昨天才來要過,今天又來。”
花格衫婦女說話時,身體擋在樓梯口,顯然不想讓葉孤上去。
“李誌他都住這裏了,手裏哪還有錢,現在被你們逼得連門都不敢出。”
聽到這裏,葉孤稍稍放心,這花格衫婦女是在維護李誌。
葉孤當即解釋道:“阿姨你誤會了。我是李誌的朋友,我叫葉孤。”
花格衫婦女嘴角一扯,哼哼道:“少騙我!他在我這房子裏住了三年,沒見過一個朋友來看他!你這麽大體格,和昨天那幫人差不了多少。倒是這張臉是比昨天那些人長得俊。”
花格衫婦女把葉孤打量了一下後,仍沒有讓開,繼續道:“要不這樣我替他給你兩百,當你辛苦過來一趟的車費了。你回去和你們老大商量商量再寬容他一個月,先讓他找個工作好好幹下去,才能有錢還你們不是。”
“不然你們把人逼死,他也沒錢還你們啊。”
“阿姨,我真是李誌的朋友,我們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葉孤微著笑說道。
“真的?”
花格衫婦女半信半疑,因為葉孤說話確實不像昨天那幫人凶神惡煞的。
正在這時,樓上傳來一道板凳摔倒聲。
葉孤精神警兆狂跳,也不再和花格衫婦女解釋,往後退樓前的空地處,然後原地起跳,接著伸手勾住露台再一翻就來到二樓。
“不準上去!”花格衫婦女被葉孤一個動作嚇得叫出聲。
葉孤一步一扇木門前,轉了一下門把手卻沒打開,便運力猛地一撞,“啪”的一聲將門撞開,就見屋內一個男子雙腳懸空,吊在一根細繩上,臉色紫紅幾乎沒了氣息。
葉孤拿起一旁的水果刀淩空一甩,準確地將吊繩割斷,男子掉下來時被葉孤接住放在木板搭的**。
葉孤迅速取出一根金針插入男子風池穴,又給他掐人中疏經脈。
“還敢騙我,還說你不是來要債的!你這是在幹什麽?”
花格衫婦女這時也跑了上來,一進門就要訓斥葉孤,卻看到葉孤在救人,趕緊閉上了嘴。
沒一會兒,李誌咳嗽一聲,人醒了過來。
當李誌見到葉孤的麵孔,一眼沒認出來,頓時哀聲喪氣說道:“我真沒錢了,不然你們把我這身器官拿去賣了吧。”
葉孤皺皺眉,收了金針,然後抬手就是兩巴掌抽在李誌臉上。
李誌被葉孤突然打了兩巴掌,有點懵,但是沒有起身反抗,而是哭著道:“我都同意賣器官還錢了,你還要打我羞辱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葉孤眉毛皺得更深,再次兩巴掌抽了上去。
李誌眼睛狠狠瞪著葉孤,但下一秒又放聲哭了起來,哭得極其大聲。
葉孤怒哼一聲,抬手又要打,卻被花格衫婦女緊緊拽住手。
“你別打他了。讓他哭一會兒吧。”
經過這一會兒,花格衫婦女看明白葉孤確實不是那些要債的。
葉孤放下手,對還在哭的李誌說道:“我是葉孤。給你三分鍾哭完,哭不完我進來打得你哭上十天十夜。”
說完,葉孤走出房間來到外麵的走廊,點上一根煙。
原本還要哭的李誌乍一聽到葉孤的名字,忽然哭聲止住,一臉震驚又不信地看著門外的高大背影。
“葉孤?葉孤不是死了嗎?”
李誌口中念叨著這個名字,眼中滿是疑惑。
這時花格衫婦女放下手中的快餐,低聲勸說道:“小李啊,先吃點飯吧,別再想著自殺了。”
然後花格衫婦女指指葉孤,說道:“剛才我在樓下遇到他的,他說是你朋友,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
提到孤兒院,李誌再不懷疑葉孤的身份,一溜煙從**爬起來。
李誌挪著腳步,一步一步朝門外走,來到葉孤的背後。
“你真的是葉孤?”李誌問道。
“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和我比賽跳糞坑,我跳過去了,而你卻掉糞坑裏了,隻剩一個頭露在上麵,被老院長提溜著扔在河裏洗了六個小時才準上岸。”
葉孤聲音平靜,其中全是無奈與苦澀,這些原本該是用來喝酒調侃笑罵的回憶,此刻說出來卻一點不覺得好笑。
聽完這句,李誌再無懷疑,一把上前抓住葉孤的手臂,不可置信道:“葉孤!真的是你!原來你沒死!”
自從傳出葉孤死亡,已經過去整整五年,五年來葉孤一點消息都沒有。
葉孤回看著李誌,看到他幾天沒有洗的臉被淚水濕得黑糊一片,還有那脖子上深深的勒痕。
葉孤目光刺痛,咬牙說道:“把你怎麽欠錢的給我說清楚。如果是有人害你,我幫你解決。但若是你自己為非作歹吃喝嫖賭作出來,我會把你手腳打斷後,再幫你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