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如果我是斯坦福大學的你怎麽說?”葉孤冷冷道。
“我……我就再喝三壺!”顧明狠一咬牙,說道。
“喝酒就不用了,我怕你喝死!你就告訴我你在大學裏麵的生活,交了哪些朋友,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我們有沒有共同朋友。那樣,我們這異地校友的關係不就更深了嘛。”
葉孤聲音平緩,麵帶微笑,看了就讓人不自覺想多說兩句。
“好。”
隨著酒勁上來,顧明也有些撐不住了。
隻是想了一下,就感覺腦袋不夠用了,但是葉孤的話似乎也沒啥毛病,便一口答應下來。
“你們等我一下,我出去打個電話。”
顧明選擇了出門打電話,沒一會兒顧明就回來了。
顧明一臉驚疑地舉著手機在葉孤麵前反複比對,手機裏是學生的基本檔案照片。
幾分鍾過去後,顧明終於驚呼道:“原來你真的是斯坦福大學的。我們真的是校友!”
“你是怎麽考進去的?我當年花了三年,準備了太多資料才僥幸考進去了。”
顧明看著葉孤,實在不敢相信,憑什麽葉孤就一年時間就考上了斯坦福大學。
“我沒考,是斯坦福求我加入學校的。”葉孤淡淡道。
“噗!哈哈!這個逼裝的給你滿分。”顧明瘋狂地大笑起來。
不止顧明笑了,就連張翠和王心竹都笑了。
斯坦福大學求的你?
那是斯坦福啊!
王心竹笑隻是覺得葉孤很幽默,但是張翠卻在心裏還是給葉孤打上了還說大話的標簽。
“現在是你不是該你跟我說說你在大學裏麵的事了?”
葉孤看顧明意識已經快要不清晰了,便趕緊問道。
“好,我跟你說說我大學裏的生活,我學的是經濟管理學……”
於是,顧明半醉半醒之間,把他大學裏麵認識的人都說了一下,葉孤全都一一記了下來。
“媽,你在這看著點。我去讓這後廚熬點醒酒湯,不然這三人靠我們兩個可抬不回去。”
王心竹看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王廣才,還有話都說不清楚的顧明,以及雖然清醒,但是也開始酒勁上頭的葉孤,交代一聲後就出去了。
當顧明也醉倒在桌子上時,葉孤拿出三根金針在自己身上紮了起來。
“葉孤,既然你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回來怎麽不找個好工作?”
張翠看著葉孤給自己紮針,一臉驚奇,她之前聽說了的葉孤就是靠金針把王家的老太太給救醒了。
“找工作幹嘛?”葉孤揉了揉太陽穴問道。
“找工作當然是為了有個好收入,有收入才能攢錢娶媳婦。”
趁著這會葉孤在自我解酒,張翠重新把葉孤打量了一遍,身材樣貌學曆都挺好,就是脾氣和性格一言難盡,太難相處,說話還總是帶刺。
如果自家女兒最後就一條路走到黑的要跟葉孤在一起,她和王廣才能攔住的可能性真不大。
原本最看好的顧明,卻在今天又主動退出了。
想起沒幾天王家老宅就要借老太太出院衝喜,順道給王心竹相親,她就有些愁得慌。
大房一家還有大姑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隻會把心竹去交換對王家有價值的東西。
可眼下認識的年輕人中,就沒有比顧明還好的。
而這葉孤雖然缺點一大堆,但不可否認對她的女兒好啊!
張翠心底那叫一個糾結。
“我有錢,不需要打工。”葉孤靜靜道。
“你有多少錢?”
“不知道,沒仔細算過,反正用不完。”
“切!又吹起來了。”
張翠翻了一個白眼,葉孤說大話這點真的是一點都沒改變。
不過對方畢竟是世界名牌大學畢業的,張翠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
“葉孤,我和你商量個事,如果你能答應,我就考慮讓你和心竹處一下對象。”猶豫一會兒,張翠忽然道。
“嗯?什麽意思?”
葉孤一聽張翠這話,猛然酒醒了三分,凝眉問道。
“你不是還沒工作嗎?那你就和心竹一起去王家的公司上班,心竹雖然之前在醫院照顧她奶奶,但其實一直兼顧著王家的業務,怕的就是如果她奶奶醒了或是死了以後,心竹完全和王家業務不沾邊,我們二房這邊就再沒優勢了。而你既然也是斯坦福大學的,想來應該不至於太廢物,幹不出業績。”
“我可以把陳家產業送給你們的。”
“求你以後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了。做人要腳踏實地,說話要有尺有度。”
張翠皺眉冷哼,她是實在厭煩葉孤這說大話的毛病。
“行,以後我再不說了。”
“你先告訴我,你答不答應去王家公司上班?”
“我去王家公司上班是沒問題的。隻是你不怕陳家找我麻煩而連累到你們?”葉孤忽然反問道。
“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們如果找你麻煩你早都該沒了,你現在哪還能活蹦亂跳的,我看陳家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那我答應了。”
“那就這麽定了,回頭等心竹他爸醒了,我再和他說一下。”
張翠重重一歎,這麽做真的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心竹怎麽還沒回來?”張翠見王心竹久久沒回來,不禁朝門外望去。
“我去找找。”
葉孤同樣有些詫異,收了插在身上的金針後,就出了包間。
何慶樓一處包間內。
“心竹,自從畢業之後我們好久都沒見了,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到,真是太巧了。”
“心竹,你怎麽好像不開心的樣子,今天是我們大學同寢室舍長生日,你不會連個生日快樂都不說吧。”
“我聽說心竹你最近傍上一個富豪,給我們說說怎麽認識的唄?”
王心竹麵上保持微笑,目光輕輕掃過包廂裏的六個人,她們都是陽城大學的同學和另外先說話的這三人還和她曾是同一寢室的舍友。
就在剛才,她找到服務員讓加個醒酒湯後,又去了趟洗手間正好就遇到了一位同學,然後就被拉到這個包廂來了。
這才知道原來是曾經的寢室長今天過生日,專門在慶和樓這裏請了一桌。
不過,王心竹和這個寢室的關係倒也不是多親密,因為她隻在這個寢室住了一年,第二年她的奶奶就昏迷住院,王心竹便轉修了醫學護理專業,然後搬出了這個宿舍。
即便如此,能在此地遇到老同學,她還是很開心。
王心竹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然後敬向坐在主座上一位妝容精致,頗有韓範大波浪頭的女子。
“翟宛室長,我敬你,祝你生日快樂。”
說完,王心竹就一口幹下滿滿一杯紅酒,澀苦辛辣的酒精一股腦的滑入喉腔,最後落入胃部,王心竹頓感一陣胃裏燒辣辣的。
然而,坐在主座的翟宛卻隻是麵露微笑,端著酒杯並沒有喝。
王心竹正有些疑惑時,坐在翟宛左手邊一個短發,身材有些微胖的女子,笑嘻嘻地開口道:“心竹,你祝賀我們室長生日快樂,不會隻是嘴上說一句生日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