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宋岩睿讓翟嬋叫嫂子,薛餘柔的心裏湧出一股火氣來,如果是換個別的女人和她搶,薛餘柔或許會一笑置之,因為她自信不會形成威脅。

可在宋岩睿身上她感受到了威脅,她盯著宋岩睿,目光中帶著幾分怒意,那眼神仿佛正妻發現了小三,“誰是嫂子還說不定呢,你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

宋岩睿回頭看著她,自信且神氣,“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我還是混血,我肯定會成為小嬋的嫂子。”

她連續幾個比你如何,句句紮心。

薛餘柔的涵養性很好,可被宋岩睿這樣一懟火氣更大,她不認為在容貌上會輸給宋岩睿,可在年齡上是沒有辦法逆轉的,但這種針鋒相對不是她的強項,也是她平常不屑去做的事情。

她為此更怒,“你懂不懂禮貌,知不知道什麽叫先來後到?”

“你懂不懂什麽叫後來者居上?”宋岩睿絲毫不讓。

這一幕把牧家人都看傻了,看這意思,薛餘柔和宋岩睿明顯都想嫁給老四啊。

跟在宋岩睿身邊的老人見二人劍拔弩張,氣氛微妙,他急忙站出來擋在二人之間,“形象,二位注意形象。”

薛餘柔從宋岩睿身上收回目光,是的要注意形象。

她轉身走向趴在茶幾上的牧玉軒一腳將他踹到了茶幾下麵,心裏惡氣總算少了一些,“以後誰再欺負我小姑子,這就是下場。”

“什麽你小姑子?”見薛餘柔轉身就走,宋岩睿盯著她,“站住,你給我解釋清楚。”

可薛餘柔根本不理她,徑直離開,這把宋岩睿氣的,她撿起地上的鞭子就走向了牧玉軒。

啪一聲,鞭子下去,宋岩睿冷聲道:“叫嫂子。”

牧玉軒心裏早已被恐懼填滿,急道:“嫂子。”

啪……啪……啪……

她又連續抽了幾鞭子這才停手,將鞭子扔掉,她再次來到翟嬋麵前,“小嬋,你叫聲嫂子,你叫的才算。”

翟查下意識的看了疼的昏死過去的牧玉軒一眼,心裏直突突,眼前這個混血大美人,怕是有暴力傾向。

“嫂子。”

宋岩睿很是滿意,她環伺四周,“聽到了沒有,我才是名正言順的嫂子。”

這聲嫂子,仿佛勝利的號角,她誌得意滿的帶人離開,很是威風。

在薛餘柔和宋岩睿全部離開後,老太太終於站直了身子,她心疼的來到牧玉軒身邊。

剛才一鞭子又一鞭子打在牧玉軒的身上,疼在她的心裏,牧玉軒的父母也急忙過來。

“快叫救護車。”

“快叫救護車。”

在等待救護車的時候,老太太看向眾多兒女當中的一人,她抬手指向那名木訥沉默的男子,“牧鴻武,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肯定是他指使那兩個女人打我。”

“你現在就讓他回來,必須讓那兩個女人跪在我麵前道歉。”

牧鴻業這一輩,兄弟五個,姊妹兩個一共七人。

牧鴻武排行老四,育有一子名為牧玉平,在牧澤這一代中牧玉平同樣排行老四,當年牧澤出事後,牧玉平十分難受,對家裏不管牧澤這件事非常不滿,他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六年。

這些年回家的次數也屈指可數,而回到家裏從來不說在外麵做什麽,隻是說工作保密,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外麵做大事,一個人的氣質是很難在短時間養成的,牧玉平的氣質非凡,絕對混出了名堂。

剛剛薛餘柔提到神秘二字,牧家上下都認為這個神秘的人就是牧玉平。

因為牧玉平對當年的事情不滿,回家後就從來沒有開口叫過奶奶,而家裏的事情也是一概不管,就是回來看看父母,呆不了兩天就走。

他是極有可能讓人打來太太的。

牧鴻武沉默著,也不回應,牧鴻武就牧玉平這一個獨苗,自從兒子離家出走後,他就鬱鬱寡歡,變的沉默寡言,對家裏的事情也是不聞不問。

每天不是釣魚,就是正在釣魚的路上,要不是今天老太太說要召開一次家庭會議批鬥翟嬋一家,他根本不會出現。

“你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窩囊廢。”老太太氣的用拐杖丟向牧鴻武,他也不躲也不開口。

老太太見從他這問不出什麽,又看向了翟嬋,她有一肚子火,現在恨不得抽翟嬋幾個大耳光,但又不敢,不把牧玉平叫回來,收拾服帖之前,她不想再挨揍,“你和牧玉平有聯係對不對,你叫他回來。”

翟嬋搖了搖頭,“四哥有我的手機號,但我沒他的,四哥說他的工作不允許被打擾。”

“反了,反了啊。”老太太氣的直跺腳,她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

片刻後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血,直接向後倒去。

在老太太被氣的吐血昏倒時,薛餘柔找到了正在地下室中的忙碌的牧澤,她的目光不太友好。

“既然已經讓我去處理,為什麽還讓宋岩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