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人說的好,我兒子在你眼裏,確實屁都不是,但你兒子在我眼裏,同樣屁都不是。”
牧澤冷冷的盯著孔常鳴,“在港口,我就應該先出手,殺了你兒子,那樣我就能夠更好的證明自己的清白。”
“隻要你吸收了你兒子的血脈,說不定血脈也會得到進化,擁有和我一樣的金紋,甚至會有更好的血紋。”
“孔大人,你對我提出質疑,要不你去試試?”
什麽!
牧澤此話一出,全場再次震驚。
火鳳兒皺眉,臉色變的有些蒼白,她盯著牧澤,“你是說,你兒子死後,你把他……把他……”
“不錯,正如你們想的那樣。”牧澤聲音更加哽咽,“不止是我兒子,我母親妮妲,我父親……還有我那些死在白澤一族進攻中的親人,都化作了我的力量,他們與我同在,給了我更強的力量。”
“這就是為什麽,我現在這麽強的原因。”
“你們如果質疑我,盡管去試試。”
“對了龍兒死的時候,饕餮城的童秀秀也在猰貐城,她雖然死了,但當時跟隨在她身邊的一些人還活著,也可以為我作證。”
“孔大人,需要取證嗎?”火仙子看向孔常鳴。
孔常鳴臉色非常難看,妖族中確實有利用這種方式進化血脈力量的,並且有個例獲得成功。
但……更多的則是死在了這種嚐試中。
因為風險性太高,再加上親情的羈絆,一般不會有這種殘忍的事情發生。
就算身邊親人死了,也很少有妖族進行類似的嚐試,可誰能想到,天痕竟然嚐試了。
“你就不怕死嗎?”孔常鳴沒有發問,但火鳳兒卻問出了這樣一句。
“公主殿下,我敗給了牧澤,帶著七十萬大軍,數十位天才敗給了他。”
“我背負著罵名回來,你們知道我多想洗刷恥辱嗎?”
“你們知道我每天承受的壓力嗎,我會怕死嗎?”
“我隻想盡快複仇,為了複仇,為了變強,什麽險我都敢冒。”
“為了複仇,什麽事我都能忍,我都可以放秦舟回去,你們為什麽不能?”牧澤最後開口喝問。
大殿,鴉雀無聲。
“孔大人,你的意見呢?”
孔常鳴聽到火仙子的話,緩過神來,他看了看牧澤,“我還是不相信他。”
“猰貐一族,確實凶殘,可對親情十分看重,尤其是天痕十分寵溺龍兒這個兒子,他怎麽可能忍心。”
“事實已經發生,如果不信,你可以聯係饕餮族取證。”火仙子聲音冷了一些,“不要隻憑自己的臆斷,就定人罪名,難道真是因為你兒子被打?”
“你記住,天痕,畢竟是要娶鳳兒的人。”
孔常鳴急忙跪在地上,“陛下,我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火鳳一族,絕沒有私心。”
“行了,我知道你沒有私心,既然這樣,那就按照天痕說的辦把,對外發布公告,不斬秦舟,請各大妖族趕來的人,喝喜酒就好。”
“陛下,我還有事要說。”
火仙子皺眉,“孔大人,你還有什麽事?”
“陛下,我最近得到消息,人族牧澤失蹤了,在考核區失蹤的,根據確切的消息,就是各大妖族將族中天才撤出來的那一天失蹤的。”
“我懷疑,牧澤混入了妖族境地。”
“一個小小的牧澤,就算混了進來,能有什麽作為,這種小事還用告訴我嗎?”火仙子淡淡開口。
“陛下,我懷疑……”孔常鳴抬手指向牧澤,“我懷疑,他就是牧澤,天痕應該早就被殺了。”
什麽!
孔常鳴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雲流怒道:“孔常鳴,你想殺天痕就如此不擇手段嗎?”
“眾所周知,人族是難以混入妖族的,縮小提醒,化形為人,是咱們妖族的一種本能,可人是沒有辦法化妖的。”
“天痕歸來,經過身份核實,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你這樣說,是不是太歹毒了一點。”
孔常鳴沉聲道:“凡事皆有可能,八千年來,從未出現過光靈根,可牧澤就是光靈根。”
“在牧澤身上,發生什麽都不是稀奇的事情。”
孔常鳴指了指牧澤繼續道:“還有,他剛才提到,秦舟和牧澤都是從下界大炎而來,牧澤和秦舟也根本不是赤炎帝國的本土人。”
“赤炎帝國的人族難以化形為妖,你確保下界來的人就沒這個能力嗎?”
孔常鳴盯著牧澤繼續道:“他回到猰貐城之後,先後做了什麽?”
“他母親妮妲身死,據說就是因為他為了立威,逼其父親斬殺的。”
“隨後又跑去白澤城,結果就有了白澤城攻打猰貐城這件事。”
“再然後呢,他培育人身果,目的是什麽,就是為了解救人族。”
“還有殺神之墓之行,也是因為他,有了九尾一族聯合猰貐一族攻打白澤。”
“如此短的時間內,因為他死了多少妖族?”
“白澤已經近乎滅絕,你們難道就沒有懷疑嗎?”
“天痕,真的會做出這種事嗎?”
“孔大人,你也可以去打聽打聽,因為白澤城出了大妖,白澤族的女性在我們猰貐城是如何作威作福的。”
牧澤盯著孔常鳴,“我想雲流副城主,可以在這點上給你很多證據,猰貐城的男性,在白澤城的女性麵前,毫無身份地位可言,我父親更是有苦難言。”
“他早想休妻,隻是不敢,那天不過是逼我,從而借刀殺人。”
“天痕,你不認為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了嗎?”孔大人盯著牧澤,“如果猰貐城的男人不敢招惹白澤城的女人,你父親又怎麽有膽子讓妮妲死?”
“世上有很多事,都沒有理智可言,當被壓迫到極限,什麽時候都有可能發生,我父親就是很好的例子。”
“而現在,也有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你的兒子不如我,再一個因為你的兒子想要娶火鳳兒公主,所以你才一直詆毀我,想要置我於死地。”
“你有理智可言嗎,還有,你敢這樣做,不過是欺我猰貐一族沒有強者。”
牧澤此話一出,雲流的臉色也變了,他盯著孔常鳴,“孔常鳴,我猰貐一族確實沒有大妖,但也不會任人欺淩。”
孔常鳴冷著臉,他不理會牧澤和雲流,而是看向了上方的火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