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要是讓牧澤看到是天痕斬秦舟,他該多傷心啊。”迎月擦著眼淚,看著直播畫麵。
天痕,這位險些死在牧澤手裏的妖族天才,此時就站在焚仙台上。
他傲視四方,手持一把鬼頭刀。
就是他,今天要完成對秦舟的斬殺。
九公主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是萬般難受,她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無來由的開始擔心起牧澤來。
若是讓牧澤看到這一幕,他會怎麽辦呢?
“一定要忍住,不管你在什麽地方,一定要忍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秦舟的府上,很多人攔住了宮玉嬌。
她是被秦舟救下來的,秦舟遇險,即將被斬,她心中著了火。
如何坐得住,如果能夠留下。
這一刻,她才明白,秦舟,這個把她救下來的男人,已經根植在她的內心,以她的心為突然,紮根、生長。
再也難以磨滅。
她的眼淚,不受控製的落下。
如果可以,她願意陪秦舟一同赴死。
妖族境地、火鳳城!
距離秦舟被押送到焚仙台,隻剩最後半個小時。
牧澤,已經登上焚仙台。
他手持鬼頭刀,傲視四方,一個從猰貐城小家族出來的妖族,能夠有此殊榮,可以斬殺人族拳聖。
理應囂張。
所以,牧澤囂張!
時間,越來越近了。
牧澤神色中出現了變化,天痕應有的變化。
激動,期待!
距離秦舟被推上焚仙台隻剩最後十分鍾的時候,一輛囚車緩緩而來。
腳踏烈焰的四隻火雲獸並行,拉著囚車。
囚車內,滿臉傷痕的秦舟,意識已經不那麽清醒,身上布滿傷痕。
攝像師給了秦舟特寫,看到他的情況,赤炎帝國的人,更加憤怒。
鏡頭很快移開,拉遠距離,這時候,越鳥族的一族之長,孔常鳴入鏡了。
他昂首闊步,登上焚仙台。
“秦舟,你膽敢進犯火鳳城,今天就要將你斬首示眾,不過在你死前,有些事,需要讓你知道。”
“你且聽好了。”
孔常鳴負手而立,聲若洪鍾繼續道:“為了救你,赤炎帝國開出條件,退兵三百裏,百年不進犯。”
“人族,布陣天師,更是人族帝師謝子煜,願為火鳳城布陣一座,換你活命。”
“帝國,九公主,願出……”
“帝國,文武大學,願……”
“帝國修羅城餘家……”
“帝國鐵衛城鍾家……”
“帝國劍塚……”
“帝國天隕山……”
“帝國……”
孔常鳴,吐字如雷,將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
秦舟恢複了片刻的清醒,他張狂肆意大笑。
“哈哈哈哈……”
“我秦舟何德何能,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想我活著,我知道,這並非我的本事,是我那徒兒牧澤的功勞。”
“我相信,我那徒兒,有朝一日會來火鳳城為我上墳,到時候,你們火鳳城必將滿城焦土,全城為我陪葬。”
“知道我徒兒的影響力已經這麽大,我秦某人,死而無憾。”
“來吧,殺我!”
“生而為人,永世無悔!”
哪怕即將被斬首,秦舟毫無俱意。
赤炎帝國的人,看著這一幕,很多人竟是熱血沸騰。
雖死如何,他仍是英豪。
“死吧,快死吧,天痕,快斬了他。”赤炎帝國內,顧洲守著電視激動的大喊著。
秦舟死了,牧澤便沒了靠山。
不止是他,在今天,帝國大部分人悲痛之時,帝國內,很多人也在叫好。
“斬了他!”
“斬了他!”
火鳳城,聲如海浪衝天。
牧澤持刀,指向秦舟,“帶他上來。”
剛才,孔常鳴一番話,讓牧澤心中暖流湧動。
原來,他並非孤身一身作戰。
原來,帝國一直在他背後。
帝國,可退兵三百裏,便可揮師八百裏。
退,是求秦舟死。
秦舟若死,那便是揮師進妖境。
牧澤,豪情萬丈,抬刀而指,今天他必須寫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他要救師父走。
帶師父回家。
他回人族那一刻,要讓火鳳城在痛苦中度過。
在牧澤大喝之下,囚車被打開。
火鳳衛將秦舟從囚車內架了出來。
“這是機會,轉瞬即逝的機會。”
牧澤臉上平靜如常,心中卻是緊張萬分。
一切,看上去沒有變化,但有些事,已經發生了變化。
若非牧澤謹慎小心,運功將即將出現在臉上的汗水蒸發點,此時他必然滿臉汗水。
成功了!
那兩名架著秦舟的人,彼此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秦舟,心中雖然有狐疑,可看秦舟還在,並沒有意識到什麽。
秦舟身上傷痕沒有變化,境界沒有變化。
隻是意識更加不清醒而已。
偷梁換柱!
牧澤已經在火鳳城內,布置下了一座難以察覺的幻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兩名火鳳衛,架著的還是一個人,但已經不是秦舟。
而是牧澤在小世界內選出來的一個人。
從隕仙城內抓的那些人,牧澤讓餘潮、也通過秦舟進行了一些調查。
這是一名犯了重罪,罪不可赦的凶徒,體型和秦舟相近,實力和秦舟一樣。
所以,他被牧澤弄成了這副樣子。
四周,沒有異常的聲音出現,還是一片呼喊斬秦舟的聲音。
可秦舟,不會被斬了。
很快,假秦舟被押到了焚仙台,被焚仙鎖捆住雙手雙腳,跪在地上,雙臂被拉起來。
“斬!”
孔常鳴一聲怒喝,牧澤毫不猶豫,揮刀而斬。
一刀……斬下。
赤炎帝國,沉默無聲。
憤怒的情緒在赤炎帝國內部蔓延。
“拉些妖族,送秦舟一程。”帝國都城,冷喝出現。
邊境,大軍開拔殺進妖族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