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不起?”牧澤收回手,抱著膀子瞪著黃明遠。

不少看向黃明遠的目光也充滿了鄙夷。

當然也有一些人小聲議論著,從議論中可以聽出,這些人是理解黃明遠的。

畢竟是空間戒指,價值太高了,誰舍得呢?

“二哥,咱們畢竟是兄弟,我這次前往前線事關重大,這樣吧,等回家了以後,我把錢補給你。”黃明遠一臉的理所當然,並且叫出了這輩子的唯一一聲二哥。

“別跟我攀親戚,說不定我就會死在戰場上,你這如意算盤打的不要太好,東西給我,我也不認你這個兄弟。”牧澤聲音冰冷。

“黃睿,我給你臉叫你一聲二哥,你別給臉不要,不管是在家裏,還是在外麵,在我眼裏,你屁都不是,今天我就不給你,你又能怎麽樣?”

黃明遠年齡比黃睿小,可天賦要比黃睿好不少,實力境界自然也更勝一籌。

他還真不怕黃睿。

更何況,這次前往前線,家裏還給他安排了護衛,至於黃睿,當然沒有。

“黃睿少爺,都是一家人,不要什麽事都分的那麽清楚。”一名護從冷著臉,看向牧澤。

“我記的這樣的船上,是有規矩的,一切都要按規矩來,允許對賭,但必須認賭服輸,誰破壞了規矩,就要受到船老大的懲罰。”

牧澤說著看向荷官,“船上,是有這樣的規矩吧?”

荷官點了點頭,“客人敢在船上對賭,我們要抽水,同時也會提供擔保,不允許客人出現輸後不認賬的情況。”

荷官看向黃明遠,“黃明遠少爺,這是船上的規矩,你已經輸了,黃睿少爺又不想私了,還請你遵守規矩。”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荷官是一點也不慣著黃明遠,能夠弄這樣一艘船,沒背景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別說黃明遠,就算黃家老爺子在這裏,也沒有麵子。

在荷官眼裏,牧澤和黃明遠並沒有區別,甚至她更欣賞牧澤一些,因為牧澤能贏八個小目標,又在剛才以至尊碾壓天牌對子。

這樣的事情,在她從業以來也是很少見的,這是身負大氣運之人,更值得結交。

這艘船的老板,也正是通過這樣的方式,結交過不少人,事後證明,那些能夠憑運氣在船上贏錢的人,以後的發展都很不錯。

“規矩我自然不會破壞。”黃明遠看著牧澤,“但這枚空間戒指,你休想拿走。”

“神仙姐姐,能幫我個忙嗎?”黃明遠突然朝人群中看去,說了這樣一句。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名絕美的女子。

這也是牧澤第一天登船看到的那名白天鵝一般的女子。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呆住了。

這些天,眾人也都見過了這名女子,被她的美貌所折服,此時再看也並非因為她的美貌呆愣。

而是因為黃明遠認識她。

黃明遠,就算被黃家重視,又怎麽可能認識這樣的大人物呢?

空音穀,空靈仙子。

空靈穀是比劍塚、天隕山還要強大的宗門。

隱世不出,這名空靈仙子在這艘船上,本來就引起了熱議。

空靈穀,是謝子煜留在這方世界的痕跡,也是他一手創建的門派。

很多人猜測,謝子煜也在這裏留下了孩子,隻是這隻是猜測。

但不管如何,空靈穀在赤炎帝國有著超然的地位。

空靈穀以音律入道,仙音可殺人。

不過空靈穀的人很少入世行走,前往拜訪的人也往往被拒之門外,黃明遠怎麽就認識了空靈仙子呢?

要是不認識,他絕對不敢對著空靈仙子喊上一聲神仙姐姐。

再看空靈仙子,她真的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空靈仙子走過來,她看向牧澤,臉上有一種天生的冷傲。

聲音雖然好聽,不過卻有些冷,“黃睿少爺,空間戒指價值連城,你們年輕也就是意氣之爭,我看做不得數,又是自家兄弟,不如讓黃明遠給你道個歉,把錢給了算了,你看呢?”

她最後算是問,可看樣子,已經是做決定,就是讓牧澤這樣去執行。

“要不是價值連城,他有資格和我賭嗎?”牧澤並不想找麻煩,可也不能就這麽算了。

再說,這是在船上,他倒要看看,船上的規矩是否真的管用。

“你知道我是誰嗎?”空靈仙子皺眉。

人好看了,皺眉也好看。

人好看了,有時候也會影響到是非公正的判斷。

當然,還要有一點,那就是背景。

空靈仙子人長的好看,背景強大。

四周的很多人,議論中竟然都是對牧澤指指點點,說他不識抬舉。

“仙子何必跟一個普通人生氣呢。”就在這時,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走了過來。

“靜姐。”

“靜姐。”

很多人紛紛打招呼。

在這艘船上,除了船老板,就數靜姐的權力最大。

“我今天就想和這個普通人生氣,是不是要趕我下船?”空靈仙子看向來人,態度倨傲。

顯然,這也是一位被寵上天的女人。

靜姐見慣了大風大浪,她笑了笑,“規矩就是規矩,如果沒了規矩,也就沒人來這艘船上玩。”

“沒了人氣,就沒了財源,仙子是想要斷我的財路嗎?”

靜姐一直都笑著,可這話卻一點都不軟。

空靈仙子見對方態度強硬,剛想發作,靜姐已經再次開口道:“賭桌上的輸贏,自然要在賭桌上找補,如果仙子真的想要替黃明遠出頭,不如和黃睿少爺玩一局。”

靜姐說著看向牧澤,“黃睿少爺,你要是不想賭,那枚空間戒指你拿著就是了,要想賭,不管輸贏,也沒有人可以賴賬。”

靜姐的這句話,太霸氣了一點。

讓空靈仙子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好,那就賭一把,還是玩這個。”她看向牧澤,“你敢嗎?”

“嗬嗬,都要去前線當炮灰了,你問我敢不敢,賭注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