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慘嚎,在神焰爐內回**。

十萬仙魔陣,引天地力量封住神焰爐。

牧澤此時似乎是回憶,又似乎是真的看到了這一切的發生。

他在灌注丹的作用之下,感覺時間轉身就是七七四十九。

慘嚎聲早已消失不見,神焰爐山神光閃動。

一顆神丹,衝天而起。

玉瓊女皇,身影疾掠,一把將神丹拿到手裏。

她為皇,全因牧澤之功,她最初不過是一普通農家女。

跟隨在牧澤身邊,一路共苦,牧澤這才甘心娶她,並贈她機緣,讓她成為一人之下,眾仙尊崇的女皇。

此時,她卻煉化了牧澤,毫不猶豫將神丹吞入口中。

玉瓊身上氣勢隨之暴漲,天地間祥雲匯聚,有仙鶴前來。

四周走獸跪伏,下方十萬仙魔頂禮膜拜。

“自今日起,萬界我為主!”

玉瓊清冷的聲音,回**天地之間,遠遠傳出。

九天十地內的強者,為之動容。

“刀祖身死,女皇為尊。”

“聖皇隕落,女皇擎天。”

“魔主道消,女皇……”

宇宙萬族,萬界中的那些強者,紛紛低語。

以後……這天地間,將以女皇玉瓊為主!

畫麵一轉,早已回到仙宮福地的玉瓊身邊,多了一位蒼髯老人。

此人,便是玉瓊生父,也是因為牧澤,才能延年益壽,獲得無盡壽元。

老人淡淡笑著,“布局數千年,終於將其斬殺,奪其機緣,以後這天下,才真正的屬於咱們。”

玉瓊臉上冰雪消融,“父親智謀,獨斷天下,無人能及,這才能夠將其斬殺,若非父親當年察覺,他裹挾大氣運而來,從那時就讓我追隨在他身邊,咱們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大成就。”

聽到這些,牧澤心頭劇震。

布局數千年!

豈不是說,他魂穿異世,就已經被這對父女盯上了?

原來……一切都是一個局!

“確定,將其靈魂全部煉化了嗎?”老人詢問,“這種裹挾氣運之人,受天地垂青,絕不能給他一點生機,哪怕一縷殘魂都不行。”

玉瓊自信而笑,“父親放心,這鎖魂塔是他中中意的寶貝,天地幽魂,無人能逃。”

“在我的精心服侍之下,他沒有秘密。”

“他的珍寶,我以盡數掌握,尤其是鎖魂塔,我是反複確認後,才敢動用。”

“哪怕殘魂,他都不曾有,是徹底的灰飛煙滅了。”

原來如此……

牧澤心中殺意滔天,這筆賬,他一定要算。

此時,記憶如潮湧來,很多事情,他都想了起來。

這鎖魂塔中,自有玄機,並非牧澤沒有告訴玉瓊,那是他新增加的能力,就是以防出危險,鎖魂塔可以自保的一種能力。

他剛剛研究出這種新能力,第二天就遭遇不測,被玉瓊暗害。

這正是這種新能力,助牧澤躲過一劫。

他的一縷殘魂躲在鎖魂塔內,以這種能力逃出生天。

原來,他不是兵解,隻是殘魂回到祖星。

伴隨著這些記憶,與之而來的還有更多的神通妙法。

這些神通妙法,因為魂魄不全被遺忘,現在盡數出現在牧澤心中。

“玉瓊,你們等著,等我去找你們算賬。”

牧澤喃喃低語,陡然間睜眼。

他已然回到了現實世界!

雲凰衣等人有些詫異的看著牧澤。

剛才,他臉上表情變化極為豐富,或者說,極為可怕。

那猙獰的麵孔,似乎有著不同戴天之仇。

就連下方的白澤,也是疑惑不斷。

牧澤……抽什麽風呢?

雲凰衣輕聲詢問,“你……沒事吧?”

牧澤淡淡開口,“沒事。”

話音落下,他撤去了陣盤,直麵白澤。

雲凰衣等人心中更加詫異,可他們同時察覺到牧澤的氣質發生了變化。

他本就比較淡然,麵對認為危險都能從容,可現在,他變的更加從容。

似乎……根本就沒有把白澤放在眼裏。

他隻服用了一顆灌注丹而已?

難道這種丹藥,有奇效?

心中生出這種疑惑的餘潮,毫不猶豫的取出一顆灌注丹吃了下去。

在牧澤的建議下,眾人都沒有急著吃灌注丹。

但餘潮實在好奇,當吃下灌注丹,他確實感覺到了力量的增長,可也沒有其餘神奇的事情發生。

澤哥,這是怎麽了?

一顆灌注丹,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跪下臣服。”牧澤看向白澤,聲音平淡如水。

不似命令,就像是說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這句話的語氣,似乎白澤就應該跪下臣服。

白澤看著牧澤,目光不斷變化。

他同樣感覺到了牧澤氣質上的變化,那是一種由內而外的轉變。

他察覺到,牧澤看向他時,就如同看著螻蟻一般。

是那種藐視!

是的,就如同他看向那些弱小的生靈時一樣,不屑一顧。

那是強大的實力和自信才能有的目光。

憑什麽?

一個合道境的人,憑什麽有這般眼神。

“不知死活。”白澤開口,身體騰空。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白澤親自出手,哪怕明知強過牧澤,也是不留餘力。

身形從人,化為百丈巨獸。

本體作戰!

那撕天裂地的巨爪,閃耀著寒光,身上縈繞翻滾煞氣。

他抬頭,發出一聲如雷般的怒號,裹挾風雷聲,向牧澤衝擊。

劉青浩、雲凰衣臉色蒼白,餘潮本能躲到牧澤身後。

萬彤葉瑟瑟發抖,侯誌虎緊握著萬彤葉的手,臉上毫無血色。

麵對變為本體的白澤,那恐怖的威壓和凶戾的氣焰,已經讓眾人沒有再戰之心。

不敢戰,如同等待死亡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