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裏,孫家別墅的後院中。
白色的小老鼠滿臉幽怨的在地麵上鑽來鑽去,說好的給它記一大功,可現在卻被拉來做苦力。
翻地!
善於鑽洞的尋寶鼠做這種事,得心應手。
牧澤在一旁指揮著,而在孫家的遊泳池中,黑蟒歡快的遊來遊去,它和尋寶鼠的待遇截然不同。
不過很快,它就緊張起來。
因為牧澤起身走向了藥爐,並且將藥爐拿起來向著遊泳池走來。
牧澤來到孫家別墅後,就利用千層柴的方式熬藥,現在藥已經熬好了。
來到遊泳池邊,藥液全部被倒了進去。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想要小黑蛇盡快成長,就要多些磨煉。
“不準出來,將所有藥力吸收之後再說。”
黑蟒在池水之中痛苦的翻滾,痛沒有快樂……尋寶鼠看著黑蟒痛苦的樣子,總算平衡了一些。
兩個多小時後,地已經翻好,牧澤小心翼翼的將從白瀾山得到的那些活體藥材種了下去。
然後彈指成雲,雲聚落雨。
翻好的地被滋潤著,那些出現在地上的各種藥材貪婪的吸收著天降的甘霖。
一旁,何守鬆雙眼圓睜著,跟在牧澤身邊,奇跡反而成為了尋常。
牧澤轉頭看向何守鬆滿臉震驚的何守鬆,“這裏有本功法,或許對你有所啟迪。”
見牧澤把一個小本子遞過來,何守鬆激動的走過去將小本子接過去,他深深鞠躬恭敬道:“多謝牧先生。”
何守鬆知道,這是因為他封印了鄭凡沁的魂魄得到的獎賞,現在他算是正式被牧澤所接納,這讓他心裏充滿了喜悅,能跟這樣的強者多一些交集,那是天大的幸運。
善有善報,便是如此,何守鬆更加堅信這一點。
“好生修行吧,世上多一些善人,世間便美好一分。”
牧澤起身向外走去,“這段時間,就先別回觀裏了,幫我看著凡沁,修行上遇到不懂的,也好問我。”
“多謝牧先生。”何守鬆再次鞠躬致謝,目送牧澤離開。
等牧澤離開後,他翻開牧澤手寫的功法,隻看了第一頁,就欣喜若狂,強者的指點,一針見血,第一頁上的內容,就讓他有了一些明悟,何守鬆不敢怠慢,急忙把小本子合上,因為第一頁的內容,已經夠他消化很久。
半個小時後,雲海巡捕院院長的辦公室內,臧德軒親自給牧澤倒了一杯茶。
他臉上洋溢著喜悅,“牧先生,自從按您開的藥方吃了藥以後,我感覺又找回了年輕時的感覺。”
牧澤笑了笑,“看的出來。”
臧德軒紅光滿麵,顯然最近這段時間很是幸福。
“牧先生,不知道你這次過來,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想請你幫個忙,我有位朋友的兒子叫鄭凡塵,這是他的相片,因為故意殺人未遂入的獄,被判了死緩。”
“不過入獄之後就音訊全無,我朋友連探監的機會都沒有,能幫我查查這件事嗎?”
臧德軒把照片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行,我給老鍾打個電話。”
老鍾!
雲海典獄長鍾士傑,人送綽號生死判官。
聽到臧德軒說要給老鍾打電話,牧澤立馬就想到了鍾士傑,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有些事會被刻意遺忘,比如一些恐懼的回憶會被刻意埋起來。
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臧德軒並沒有注意到牧澤臉色的變化,他找到號碼撥了過去,“老鍾,我德軒,跟你打聽個人,一個叫鄭凡塵的……你知道?”
臧德軒隻是說出了名字,典獄長鍾士傑就說知道鄭凡塵。
臧德軒麵色一喜追問道:“他在哪?”
幾分鍾後,臧德軒掛斷了電話,臉上喜色已經不複存在,牧澤見他這種臉色心中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鄭凡塵死了?”
臧德軒搖了搖頭,“不確定,老鍾說鄭凡塵入獄半個月後就被轉獄了,但問他具體情況,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說。”
“要不我叫老鍾過來?”
“不用了,我會親自去問的。”牧澤端起茶杯將茶水喝盡,“今天晚上有個飯局,一起去吧。”
臧德軒受寵若驚,急忙點頭應允。
他想要留牧澤在家裏吃午飯,不過牧澤說還有事匆匆離開。
小區門口的商店內,牧澤要了一包煙和一個火機。
他不會抽煙,但想要找些東西平複一下心情。
他坐在馬路牙子上,拿火機的手有些不由自主的顫抖,這是源於內心深處的恐懼。
剛剛入獄那段時間的記憶,洶湧而來。
被打、被整、這裏麵都有鍾士傑的參與,這給牧澤的心裏留下了難以抹麵的印記。
而當年穿越長青界之前,臨死之際牧澤看到過一雙眼,鍾士傑的眼。
這樣的陰影伴隨了牧澤多年,他也沒想到,如今聽到鍾士傑的名字都會不由自主的顫抖。
他現在的實力,在祖星上來說已經很強,可內心的恐懼卻很難被克服。
就像小時後,被什麽東西嚇到之後,這樣的陰影可能會伴隨一生。
“真正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
牧澤把煙扔在地上狠狠踩滅,這一關必須要過,並且是要堂堂正正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