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鶴鳴見牧澤為楊九思把脈,他也急忙走了過去,站在一旁仔細的看著。

李可淑也急忙攙著楊頌德來到了楊九思的房間。

高一泉等人想要趁這個機會溜走,不過薛藍馨已經走到了門口,她取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紙,嘴裏含著棒棒糖,手裏拿著手機。

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剛才她單手將一百六十斤左右的高一泉舉了起來。

她去堵門,誰敢跑?

幾分鍾後,牧澤的手指離開了楊九思的手腕,楊九思急忙把手縮回去。

“怎麽樣?”當李可淑詢問,楊九思雖然沒有回頭,可卻聽的比誰都認真。

“能治,不過需要先調養一段時間,我每天會幫九思做一些按摩,然後進行針灸,再配合草藥,半個月後,再重新配藥,不出兩個月,我保證九思能站起來。”

能治,但不好治,這是牧澤的心裏話,可老師一家付出了這麽多,再難也要治。

而聽到他這番話的楊九思默默的流下淚來,這是八年來,她聽到的最好聽的話。

楊頌德夫婦一時間也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太好了,太好了。”李可淑下意識的重複著。

“太好了,太好了。”楊頌德同樣重複著。

“小牧先生,我能為她把把脈嗎?”單單是看,薛鶴鳴看不出楊九思得了什麽病,他心中非常好奇。

見牧澤點頭,他急忙為楊九思把脈,把過脈後心中更加震驚。

通過把脈他已經斷定楊九思的病症,脊椎受損,中樞神經已經被破壞,這種症狀……真的能治嗎?

見他的手指移開,李可淑又一次下意識的問道:“能治嗎?”

楊頌德急忙給她使眼色,她這才意識到問錯了話,薛鶴鳴起身道:“既然小牧先生說能治,那必然是能治的。”

“各位有所不知,就在前天,小牧先生的弟弟遭遇嚴重車禍,已經被斷定為植物人,但小牧先生讓他醒了過來。”

這番話,先是讓楊頌德等人震驚,隨後又是擔心。

楊頌德看著牧澤,“陽陽出車禍了?”

牧澤點了點頭,“現在已經沒有大礙,老師我為你把把脈。”

楊頌德伸出手,在牧澤為他把脈的時候開口道:“前天也就是八月十八號,是你出獄的日子,在你出獄的當天,陽陽出了車禍,如果我猜的不錯,是人為的吧。”

牧澤再次點頭,“是林瑞瀚。”

楊頌德憤怒在楊頌德的眼中一閃而過,憤怒過後有不甘,隨後又歸於沉默。

他眼中飽含著太多情緒,當沉默片刻他開口道:“有句話我憋了很多年,你上學的時候我常跟你講,要心向光明,要將光明灑滿大地。”

“經曆的多了,看的多了,我希望你以後隻要心向光明就可以,不必將光明灑向大地。”

“還有,很多事不是非黑即白那麽簡單,人活著,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

“現在我沒別的奢求,你們都能好好的活著,當個普通人就好。”

牧澤的心一疼,楊頌德以前是個戰士,他樂善好施,見不得黑暗,勇於戰鬥。

以前的他,想的是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可現在,他也隻求能夠偏安一隅,當年那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

“老師,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也都能好好的活著。”

一旁李可淑白了楊頌德一眼,“孩子給你診脈呢,別說話了。”

“老師說的都是為我好。”說話的同時牧澤把手指拿開。

見李可淑看過來,牧澤笑道:“同樣能治,不過也需要先調養,我會配一副藥,先喝上一個月的時間,等老師身體恢複一些再下猛藥。”

他沒敢說什麽時候徹底治好,因為如果沒有合適的藥材,根治不了,但現在他不想讓這樣沉重的話題出現。

牧澤的這句話,讓房間裏的氣氛變的溫暖了許多,李可淑的眼淚不斷落下,但臉上卻是帶著笑的。

**,楊九思肩頭聳動,她先是低聲抽泣,接著嚎啕大哭。

她已經這樣了,父親又得了癌症,她平時隻是假裝堅強,當得知父親的病也可以被治好,內心壓抑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

牧澤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暗發誓,他一定要把楊頌德的病徹底治好,一定。

而接下來,薛鶴鳴又一次好奇寶寶一般為楊頌德把脈,當確定楊頌德的病症,薛鶴鳴內心震撼莫名。

這可是癌,如果說牧澤能治楊九思是奇跡,那能治楊頌德就是神跡,他內心突然變的躁動起來,一個大膽的計劃出現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