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起身走到窗邊,“世界亂了,真想讓陽光普照大地,就要忍受黎明前的黑暗,蟄伏是必要的。”
迪莉婭低著頭,手抓著床單,她沒有回話。
蒼穹之下,有人如龍蟄伏,遭蝦戲也能隱忍,但也有人如飛蛾,明知有火也會去撲。
嘭嘭嘭……
門外傳來敲門聲,牧澤沒有點餐,夜叉同樣在房間中。
是誰?
牧澤走過去拉開了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我們老板回來了,想請你過去聊聊。”
“稍等。”牧澤跟服務員說了一句關了門。
門外,年輕人耐心的等待著。
房間中,迪莉婭看著牧澤從包裏取出來一些錢然後放進了一個藥盒中。
見牧澤把藥盒裝了起來,她心中更加疑惑,牧澤朝她笑了笑,“現在手裏有點錢了,一會兒我讓人送菜單過來,在這家酒店能實現吃的自由了。”
留下一句,牧澤開門走了出去。
跟在年輕人身後,很快來到三層,也是頂樓。
“老板就在裏麵,請吧。”把牧澤帶到一個辦公室外,年輕人開口道。
“謝謝。”
牧澤推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辦公桌,兩側牆根擺著沙發,在辦公桌的後麵擺著一張書桌。
此時,呂老板就坐在辦公桌後麵。
四十出頭的年紀,保養的很好,不過目光略顯憂鬱,這讓這個男人看上去多了幾分魅力。
“坐吧。”呂老板抬頭看著牧澤。
牧澤也沒客氣,坐下後將藥盒取了出來推到了呂老板的身前。
呂老板看著藥盒略微一愣,“什麽意思?”
“這盒藥能讓人心情愉悅。”
呂老板並沒有拿那盒藥,他盯著牧澤,“我跟小兵打了一個電話。”
說了一句,他就沉默下來,隻是盯著牧澤。
牧澤心裏有些沒底,這是怎麽個意思?
嫌錢少?
呂顯兵肯定知道他和韓玉榮的關係,非親非故,隻是給韓玉榮送了禮而已。
如果這件事被捅出去,牧澤相信他走不出娛樂街。
看到春風巷的情況時,牧澤就知道這裏的規矩限製不到在這裏開店麵的老板。
“對方賠了錢,肯定是韓總旗幫我說了話,讓我死在這,你也沒好處。”
見呂老板仍舊沉默著,牧澤再次開口,“如果你盯上了我手裏的錢,我認為這點很不明智,我隻進了希望沼澤一次,大家就都有糖吃,我今天死了,你也隻是吃這一次糖而已。”
“哈哈哈……”呂老板爽朗的笑了起來,他把藥盒推給了牧澤,“收回去吧,交個朋友。”
見他如此反應,牧澤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他再次把藥盒推過去,“帶著受傷的人住店弄髒了房間,更何況我進這家店也有借顯兵身份的目的,你和顯兵是朋友,我進了這家店,就更加坐實了我是韓總旗的人。”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呂老板把藥盒收起來,“也到飯點了,咱們喝點。”
牧澤正好有很多問題,他自然不會拒絕。
當即呂老板帶著牧澤進了一個包間,看著一道道菜被端上來,牧澤試探著問道:“還有其他人嗎?”
呂老板看著牧澤的表情當即就明白了過來,“食材沒那麽貴,但定價權掌握城裏那些人手裏,我身為老板還是有點特權的,這一頓飯吃不了幾個錢。”
外麵掙錢本身就難,沒想到城裏的那些人還要把這點錢全部榨取幹淨。
牧澤順著他的話道:“城外的人本來就沒錢,把價格定的這麽高,恐怕還不如薄利多銷。”
“這裏麵的門道多著呢。”
“能說來聽聽嗎?”
“來,邊吃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