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藤子裏繪的生日宴,想提前邀請你過去坐坐,送邀請函的人就在外麵等著。”老管家如實說道。

“你轉告信使,等她出殯的那天我們都去。”左小嬋冷著臉。

老管家看了她一眼,“七小姐,這件事你做不得主,要看牧先生的。”

左小嬋氣鼓鼓的看著牧澤,“你要去嗎?”

“閑著也是閑著,去看看。”

牧澤的回答讓左小嬋更氣了,“藤子裏繪就是一個狐狸精,你去了,肯定會被吃了。”

老管家看的出來,自家七小姐這話裏帶酸味了。

“二區,禁止大炎人入內,能夠去二區一趟,也算是打探消息。”

聽牧澤如此一說,左小嬋也來了興趣,“那你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七小姐,信使說了,隻邀請牧先生一個人。”

“什麽?”左小嬋一雙桃花眼被怒火填滿,“到我家,卻不邀請我,她是什麽東西?”

“給她臉了。”

牧澤看向老管家,“你去告訴信使,讓他先回去,稍後我會自己去參加宴會。”

老管家當即退出。

“你真要去,二區的人現在肯定想撕了你。”黎根看著牧澤。

“正因為這樣,我才要去。”

左小嬋湊上前,“什麽意思?”

“給我備馬,我要馬踏二區!”

左小嬋撇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要馬革裹屍還,雖然我看二區不爽,但其中強者不少,用一根手指弄死你的都不少。”

“還是在你請神之後的情況下。”左小嬋補充了一句。

牧澤看了看左小嬋和黎根,“你想殺一個人,但因為種種原因不能殺,這個人還在你麵前晃悠,你說氣不氣?”

二人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牧澤是神使,又在錦衣衛的選拔考核中拔得頭籌,他正處在神壇之上。

現在前往二區,如果死了,錦衣衛就可以借機對二區發難,不止錦衣衛會發難,到時候看二區不爽的人都會借此事做文章。

二區,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牧澤的,這個時候牧澤大搖大擺的過去,就是打二區的臉。

想想都爽!

左小嬋心裏的怒火一掃而空,她略微思索片刻,“你等著,我去給你備馬。”

左小嬋這一離開就是一個多小時,等回來時不僅帶回來一匹渾身火紅的神駒。

同時有人抬著一把青龍偃月刀,還有人帶來了碧末追雲戰袍、夫子巾、厚底虎頭靴。

左小嬋看著牧澤,“這身行頭穿上,是不是更氣人?”

“關二爺就沒必要扮了,不過這刀要拿上。”

牧澤將青龍偃月拿到手裏,隨後翻身上馬,“等我的好消息。”

牧澤踏馬而走,左小嬋、黎根隨後開車跟上。

二區,藤子裏繪邀請牧澤參加生日宴這件事已經傳開。

二區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正在議論這件事的人。

“藤子小姐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要把牧澤收下?”

“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木田君就死在牧澤的手裏。”

“對,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藤子裏繪這是對二區的大不敬,是對二區的背叛。”

底層民眾,怨聲載道。

就連中層、高層中都有不少人對此抱有不滿。

某座莊園之內,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揮了揮手裏的高爾夫球杆,俊逸的臉上帶著一些不解,“裏繪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是怕她手下的人因為對牧澤的挑戰死亡嗎?”

“考慮問題不要那麽簡單。”他身旁的一名老者盯著他,“你好好想想裏繪的目的。”

男子思索著,很快有所明悟,“老師,是因為神使這個身份嗎?”

老者點了點頭,“咱們和大炎本身就有恩怨,哪怕是在海王壓製的情況下,私底下都有衝突爆發。”

“等時間一長,等有人的實力能夠讓海王倚重,大戰勢必會爆發。”

“從大炎武者的態度來看,不滅了咱們是不可能罷休的。”

老者臉色凝重了很多,“從人口基數來講,咱們和大炎差的太多了,而目前已知神使的數量,咱們和大炎之間也有差距,如果等這些神使真正的成長起來,問題也就來了。”

“海王會一視同仁,可大炎人不會。”

“現在新六區出現,勢必又有大量城外的大炎人湧入其中,咱們的敵人會變的更多。”

老者揮動球杆,將球擊飛,“多爭取一名神使過來,說不定在關鍵時刻就能夠逆轉戰局。”

“神使,現在是最大的變量。”

年輕男子認真的咀嚼著老者的話,隨後問道:“神使確實是最大的變量,海王會允許神使一直存在嗎?”

“如果真的放任這些神使成長,最後說不定就會威脅到海王的統治。”

老者收起球杆,“海王怎麽想,怎麽做都不是你我能夠揣摩的,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讓自己變的有價值,隻有這樣,才能在這個世界活的更長久。”

“而在海王還沒有明確表示要動神使的時候,任何一名神使,都是值得去爭取的,裏繪能這樣做,說明她看的更通透。”